“不是聊出来的。”江牧野实话实说，“是看的。”
边说，江牧野边指着自己脖子比划，他之前那什么的时候，曾经被李琀狠狠咬了一口，也不知道李琀下口为什么那么狠，当时见了血不算，眼看着过去了两三天，这印记还没有一点儿要消的意思，摸上去也依旧挺疼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安先生的情况和他差不多，脖子上也带着牙印。
江牧野：“他肯定是不想被看见牙印，才遮遮掩掩的，不过能被咬到这种地方，当时姿势应该跟咱俩那时候差不多？”
提到那时候的姿势，江牧野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好在他还牢记着之前的决定，而且李琀看起来明显也还挺不舒服的，忍了又忍，江牧野忍下蠢蠢欲动的念头，老老实实开始摆餐。
趁着他忙忙碌碌摆餐，李琀也说了说他那边的情况。
映日号并不大，为了保证游客的舒适度，驾驶舱和游客区是分开的，中间设了隔断门，船长、副船长以及负责驾驶的员工全程都在前舱，没有机会来游客区域。
除此之外，厨房也被安置在了前舱，厨师每天做好饭菜后，会放进专用的送餐电梯运到游客区。负责游客区这边的就只有严经理，孔确、王成浩两个年轻服务生，另外还有个姓何的保洁大妈，叫何香香。
李琀：“严经理和那两个服务生属于正式员工，入职映日号最少五年了，何香香跟我一样是新上船的，不过她也是正式员工，负责总部保洁，之前不跟船，这次映日号的保洁家里临时有事，何香香主动申请过来替班。”
说起正式员工什么的，江牧野忽然想到个事儿：“他们都是正式员工，说明这公司管理还挺严格的，那你怎么随随便便就应聘上了？”
李琀：“原来的保洁是男的，除了干保洁也兼职保安岗，白天站岗、半夜还要巡一次逻，让来替班的何香香半夜巡逻不合适，公司原本想另调个保安过来，又撞上中秋高峰期没调到人，这才临时招聘个保安。”
所以李琀就这么应聘上了？听起来有点儿凑巧，但也倒是勉强合理，江牧野点点头，又觉得这个巧凑的有点儿过于巧了。
江牧野：“之前的保洁突然有事，何香香自告奋勇？既然之前保洁是男的，要兼职保安，那替岗怎么不安排个男保洁过来？总不能中秋旅游高峰保安不好调、连保洁都跟着一起高峰，换个男的都换不来吧？这听起来，怎么好像宁可多招人上船，也要故意给何香香腾位置一样？”
李琀也认同江牧野的猜测：“我明天找机会查一下何香香。”
江牧野：“那我明天也继续找姓安的套套话。”
姓安的能对崔氏自传感兴趣，保不齐也知道假玄武墓，想到这里，江牧野摸出手机，给李琀展示徐星辞发来的那串名单：“接触过mini假玄武棺的人就这些，我下午查过一遍，没看见姓安的，你再看一眼，看看有没有认识的，或者有印象的？能把mini假玄武棺偷出来、寄给你，那人很可能就藏在考古所队伍里。”
李琀快速扫完，轻轻皱了下眉心。
“真有认识的？”江牧野问。
“没有。”李琀摇头，“但这名单里有好几个姓李的。”
李是大姓，遇上好几个姓李的也不算什么问题，但李琀皱眉了，就说明这里面有点儿蹊跷，江牧野盯着那几个姓李的名字，想了想：“这些名字里有你看着眼熟的吗？亲戚、远房亲戚、七大姑八大姨家的亲戚？或者哪个名字带了能跟你家族谱搭边配套的字？”
“我家没有族谱。”李琀再次摇头，“算了，这事儿放放，先解决船上的问题。”
俩人边聊边吃晚饭，吃的差不多了，李琀懒洋洋起身：“我得去巡逻了。”
“我陪你去。”江牧野跟着站起来。
“不用，我就巡逻员工楼梯，巡逻完直接回办公室，晚上还有个例会。”李琀拒绝了。
之前严经理介绍的时候，说过游客楼梯在船尾，船开起来能看见海鸥，既然强调了游客楼梯，就说明还有个不是给游客用的楼梯，江牧野听见李琀提起员工楼梯，倒没太惊讶，只是有点儿好奇：“员工楼梯在哪儿？船头吗？”
事实上，员工楼梯也不算在船头，毕竟船头那边是驾驶舱，跟游客这边不连通。
李琀看江牧野好奇，带着他走出套房，指指跟游客楼梯遥遥相对的，走廊尽头的那扇紧闭着的小门：“要刷员工卡进出。”
晃晃胸前的员工卡，李琀刷开小门，走进去前对着江牧野摆摆手：“明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