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粟脱下罩衫, 昨夜对两面宿傩的陷阱是他技高一筹,虽然差点死在两面宿傩手里, 但也有一瞬间重伤两面宿傩,并且确定了弥生的消息。
还算值得。
至于之后的路……
五条粟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
五条家要好好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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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生终于绣好了香囊,他把香囊系在两面宿傩的腰带上,两面宿傩有点不适应地晃了晃。
弥生:“怎么,不适应?”
两面宿傩:“还好。”
弥生:“哼。”
香囊里面装了艾草和一些别的草药,本来是弥生做来给两面宿傩去蚊虫的香囊,但是这个天气哪有蚊虫,都怪两面宿傩骗自己。
所以……不习惯也给我戴着。
弥生自以为蛮不讲理,伸手理了理两面宿傩的衣服。
两面宿傩身量高,肌肉也好看,这种线条都是两面宿傩一次次生死厮杀中得来的,皮肤之下是骇人的精力。
弥生忍不住喃喃:“好有力气呀,这身板穿什么都会好看的……”
两面宿傩转头:“什么?”
弥生打他一下,“夸你有力气,夸你厉害夸你帅。”
两面宿傩把弥生举起来放在腿上,“好好养身体,你也会变得有力气。”
弥生:“好高看我哦,我要是有力气第一个打你。”
两面宿傩不接话茬,任由弥生发表不可能的威胁宣言。
弥生跨坐在两面宿傩身上,恍然发觉自己真的能被两面宿傩裹起来。
“怎么长得这么高呀……”
两面宿傩:“早说过我会长很高。”
弥生:“少臭屁。”
长得高有长得高的好处,长得高呼吸的空气和别人都不是一个图层的。
长得高说明两面宿傩这些年没吃太多苦,至少是吃饱了肚子,才有长高的本领。弥生其实心里知道两面宿傩大概没受太多苦,可是人心不知足。
如果能一起度过六年,两面宿傩是不是过的不开心。
有些问题弥生只会藏起来。
问出来……那太奇怪了,弥生是个喜欢打直球的人,却在真正沉甸甸的心意上,难以诉之于口。
玉镯扣在手腕上,安静而流光溢彩,弥生某个瞬间会觉得它有生命,然后嘲笑自己丰富的想象力。
镯子就好像两面宿傩派来的看守呢。
两面宿傩环绕弥生,把玩弥生腕上的玉镯,思绪有一搭没一搭地飘忽,他剩下三只手都停在弥生身上。
两面宿傩无意识捏了捏弥生的蝴蝶骨。
弥生:“嘶……”
两面宿傩松手,“……好娇气,这都疼。”
弥生:“你怎么恶人先告状,你就不能别弄疼我吗?”
两面宿傩很想说自己有在控制了,他只是轻轻碰了碰,是弥生骨头脆,肉也软,轻轻一捏就会疼,但这话真的说出来两面宿傩自觉要挨打。
……虽然弥生手上也没力气,挨的打比调情还不足。
像这样的日常弥生都已经习惯,他和两面宿傩随便斗着嘴,身体却很诚实地软在两面宿傩怀里,变成了一滩。
两面宿傩提了提,把怀里的人立起来。
弥生:?
两面宿傩:“我决定从明天开始给你锻炼。”
弥生:“……不要。”
两面宿傩:“不要不要。”
弥生:?
弥生:“不要不要不要。”
两面宿傩沉默,不想接这个无聊的叠叠乐,于是张嘴咬住弥生的脸。
弥生:!
两面宿傩喜欢乱咬,弥生知道,但是这是第一次被咬脸,弥生想往后躲,后脑勺却已经有了一个预备好的大手按住自己。
……干什么。
干什么!
舌头抵住了面颊,牙齿轻轻厮磨,两面宿傩顾念到这是弥生的脸十分克制,但这种克制如同电波一般麻了弥生半边身体,两面宿傩的呼吸贴的很近,每次气流的涌动都带给皮肤和听觉触电般的刺激。
“两面,两面宿傩——”
两面宿傩好像听不见一样,两只手挎在弥生的腰窝,两面宿傩的手很大,这样掐着弥生,大拇指可以接近肚脐。
两面宿傩的拇指微微下按,弥生一哆嗦,几乎惊呼出声,躯干被压迫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腿开始发抖,弥生咬住嘴巴。
弥生:“……我答应,我答应我答应!”
两面宿傩动作顿住,似乎有些遗憾,似乎尚未满足。
弥生在两面宿傩怀里哀求,“宿傩,好奇怪……这样好奇怪……快松开……”
弥生意识不到自己的哀求对于两面宿傩不仅不奏效反而可能给自己帮倒忙,弥生只是低声哀求,放软了声音,他漂亮的绿眼睛水润,可怜巴巴被低垂的眼睫盖住。
两面宿傩忽然很不想松开,他哪里都不想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