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从来就不小看人心。
没有手表判断时间江盛只能看着天色赶路,扛着五百多斤的野牛还背着一背篓的野兔和野鸡,天黑透了的时候江盛正好走到大队边的山上,江盛挑着难走的地方走的,都是没有人的脚印的地方,很是陡峭难走。
江盛回家之前想了想还是扛着野牛翻师父家的墙了!
正在倒洗脚水的陈厨子:“………………”就不能敲门嘛!那个门是个啥摆设嘛!就不能换个时候嘛!
刚泡完脚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没了!
“你——”
“砰——”
陈厨子的话卡在嗓子眼儿,这是干了啥?不是去偷了哪家的猪吧这么大?
“师父你说什么?”江盛放下东西看向陈厨子。
“你……那是什么东西。”陈厨子已经在想要怎么帮这个怨种坑师父的徒弟怎么销赃了,他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哦!
“野鸡、野兔……”
“那个问你那个哦,这个大的是啥子!”陈厨子气的想抽江盛,谁想知道那个!
“哦,野牛,我挑了一头看起来最大的还年轻的。”江盛略带小骄傲的仰起头。
陈厨子:……你还挑!还得意上了!手好痒!好想抽着臭小子怎么办!
“这东西死多久了?”
“还有点气,不过应该快死了。”出气多进气少了。
“去屋里把手电筒拿来,把这野牛扛到那边棚子里去,趁它还有气先收拾了,想好怎么处了没?”有一口气也是活牛。
“留下自己吃的,剩下的送黑市去。”
“知道路怎么走嘛?”
“额——”江盛被问到了,原身的记忆里也只有黑市这个地方的说法,怎么去在哪里是不晓得啊,江盛借着煤油灯的光看向陈厨子。
陈厨子:“…………”
陈厨子闭上眼睛深呼吸再深呼吸,让自己莫生气,徒弟是自己认了的,救了自己的命,救了自己的命!救了自己的命啊!
“先收拾,到时候你去知青点找梁浩然,他知道怎么去,到时候分他几块钱或者几斤肉,这是野牛肉,在黑市不要票两块一斤,你直接卖给管黑市的那些人,如果能淘换什么票你就看着换。”陈厨子一边收拾一边嘱咐自家傻徒弟,生怕江盛出去被人给骗取买了。
毕竟在陈厨子的记忆里,江盛就是一个小可怜,怕是大队都没有出过几次,最远就是到镇上了,爹妈又没得早哪里知道外面的人心险恶。
江白切黑单纯小可怜盛跟着点了点头,帮着陈厨子打下手。
收拾完了所有的猎物,陈厨子觉得腰、胳膊、腿、脖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它们都有自己的想法啊,到底是年纪大了,熬个夜已经不行了。
“吃点东西去睡一觉,剩下的东西醒了再处,去黑市得晚上天黑了再去。”
“嗯。”江盛点点头,用簸箕把东西全部盖住,炉子上煨的红苕稀饭早就好了,江盛用油辣子拌了个泡萝卜就好了,开胃又下饭,陈厨子都喝了两大碗稀饭。
江盛一觉睡到了下午了,睁开眼睛还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觉,,前天一夜精神紧绷,昨天扛着五百多斤的东西从山上下来,又是一夜通宵的收拾,之前过得太闲适的江盛一时之间有点没适应过来。
第23章 黑市
易扬期间来过几次,从竹子的间隙往里看,门都紧闭着,一样也不敢喊生怕京东别人,让别人知道江盛不在,易扬站了一会儿就回家去了,江盛睡得正熟是不知道这事得。
江盛洗漱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去知青点了还没走到知情点呢就听到了吵吵嚷嚷的声音了,吵的那叫一个谁也不让谁的。
江盛没有直接过去,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是江蝶和知青点的一个男知青吵起来,要不是有人劝着怕是已经要打起来了。
“江蝶你是不是有病啊!一天天往别人床上钻,缺男人自己找一个啊,盯着别人的算怎么回事!”孙琦就差冲上去咬断江蝶的脖子了,他和他男人去个厕所,回来看见被子里有个女人,吓得天灵盖儿都差点给冲没了,这都是啥啊!
“呸,也不看看你们长成什么样了,姑奶奶看的上你们,做什么春秋大梦呢,都说了是走错了,我是跟浩然哥哥约好了的。”
“你家里没有镜子也有尿吧?”孙琦被江蝶这脑回路给气笑了,还什么约好了,自从江蝶来闹过一次,梁浩然被吓得,少于四个人的活动都不参加的!
“你说什么?!你个卖屁股的贱货,老娘弄——”
“江蝶!闭嘴!”江三立大声怒斥,眉眼自带怒意,江蝶被吓得一个激灵闭上了嘴。
江三立也是气的不行了,冬天了好不容易松快一点了,这个江蝶怎么就是不省心,什么话都敢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新中国成立都多久了,同性婚姻法都颁布都少年了,江蝶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那不就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人他江三立不作为,没有带好社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