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张伦,这是咱们班新转来的同学云方,你不要太过热情吓到他。来来来,同学们,给大家介绍一下......”
张伦哪里管得了班主任说什么介绍语,凑到云方的眼皮子底下一脸谄笑道:“小云方,你可算来了。”
云方满眼的惊慌失措,他看着这个突然和打了鸡血一样冲上来的男孩子,心中一团乱麻,“你...你先放开我的手。”
云方想要抽回自己被张伦紧紧攥住的手,奈何这货力气真的大,死命的拽着就是不松开,自己最后只能放弃,“同学,老师好像在喊你的名字。”
张伦回过神,看着讲台上正盯着自己的班主任,“张伦,你再杵在门口不让新同学进门,今天的练习题就多做100道,消耗消耗你多余的精力。”
“云方,你,你记得我吗?我啊,张伦。”
云方瞪着无辜的眼睛,“我应该认识你吗?”
张伦:死兔子,你等着,我回去一定将你千刀万剐。
张伦终于找到了云方,可是云方似乎并没有想起来张伦是何许人也。
张伦又失眠了。
土地老儿提着今儿上供的美食来到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大客厅的时候,就看到一脸忧愁的张伦正横七竖八的倒在沙发上看着空洞洞的天花板发呆。
“伦儿哥,小老儿又来看你了。你看,今儿的烧鸡特别的肥美,我这一路上提来,自己的口水都止不住的流了又流,快来尝尝。”
张伦倒看土地打趣道:“小土地,你应该知道今天我找到云方了吧?”
小土地的手一抖,刚刚打开油纸包的烧鸡哐当砸在了茶几上,小土地惊呼一声,“什么?你找到谁了?云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张伦笑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这本来就是......”
张伦突然住了嘴,在沙发上坐正了身子,饶有兴趣的将小土地上上下下的重新打量了好几遍,“小土地,你这话说的有点意思。”
小土地局促道:“哪有哪有,恭喜伦儿哥心想事成,也不枉费您这么多年的等候,这真是叫什么?奥,想起来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张伦摇摇头:“小土地,你这种演技但凡换一个世界,我分分钟都能将你挫骨扬灰。说说吧,为什么?你刚才的表情为什么是惊慌?”
小土地结结巴巴道:“没...没有,您一定是...是看错了。我很开心啊,开心过头了,对,对对,是开心过头了。您终于找到您日思夜想的人了,我高兴啊,我可太高兴了。”
张伦将土地提来的酒坛上的封口去除,往小土地的面前推了推,“高兴啊,那好办,喝了它,只当是和我同庆。”
小土地立马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仍旧挺着脖子佯装镇定道:“伦儿哥,你是知道的,我一向不胜酒力,何况我这还有公务,若是喝了酒,万一被巡查的大人发现了,免不了是要吃苦头的。”
张伦仰在沙发的靠背上哈哈大笑起来:“苦头啊,这东西我再熟悉不过了。你尽管喝,有苦头我替你吃,你看,我这人就被这么仗义。来,一饮而尽,别让我小看你。”
小土地满脸写着拒绝,奈何张伦死死的盯着自己,他现在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被他尽收眼底,想要当着面做什么小动作简直是异想天开。
就在小土地搜肠刮肚的想要找个两全其美的遁地之术的时候,张伦呼吸间的气息已经打在了小土地的脸面上。
张伦近距离观察着小土地的唇瓣,笑道:“小土地,你这嘴哆嗦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小土地讪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张伦:“不过如果你有事情骗了我,那就另当别论了。”
“嗝儿-”
张伦又道:“你看看,怎么还越说越紧张了呢?我也是不是什么东西都吃的下去的。知不知道有个词语叫秀色可餐,你这个长相虽然不赖,但是还没有到了可以随意下肚的地步。别慌,来坐下,和我聊聊你瞒了我什么事情,我好打发一下这漫漫长夜。”
“伦儿哥,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乖,要么,你把酒喝下去,要么我把你吃下去。两条路都给你选,看我多好。”
“有没有第三条路?”
张伦笑道:“当然有,坐下喝喝茶,和我聊聊你背着我干了什么,说不定我心情好,既往不咎。”
“真的能既往不咎?”小土地一脸激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