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云方仍是不解,想要问个清楚,张伦已经一个手刀迎了上去。
人软软的倒在了张伦的臂弯里。
张伦看着云方的侧脸,嘴角擒笑,神清气爽,心中那块千斤重的大石头终于稳稳的落了地。
随着张伦这一手刀下去的不止迷迷糊糊的云方,还有周围的一切变幻。
四季的屋子如今变成了一间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屋子。
倒是门外的吆喝声还在继续。
“一看你们俩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咚!”
门板应声倒地。
张伦笑吟吟的背着云方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你...你...”
“去把那个什么六耳兔叫来,我要问话。”张伦不由分说的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单薄的黑乎乎的符纸。
这东西看上去像是平安符,但是因为颜色太过陈旧,即便真的是平安符,估计现在也没有一丁点作用可以依仗了。
燕承天嘴上说着“起开”,手已经自觉地接住了张伦单手扔过去的平安符。
这平安符看上去不光是颜色陈旧,上面的符文也有些奇怪,不似这人界正常的平安符,求什么的?
燕承天抬头想要拒绝张伦的吩咐,反问一句“你把我当什么,你让我去就去,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一抬眼,张伦的眼神冷的想要杀人。
想到刚才的种种,还有脚底下已经碎成好几绺的门板,燕承天觉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好。
燕承天前脚屁颠屁颠的走了,张伦后脚就背着云方出了那座小房子,来到一棵大树底下,找了个干净的大石头将人给放了上去。
张伦将人放平后,直接拾起云方的手腕闭眼细探了一番,嗯,身体无碍,那就好。
张伦并不知道云方如果将前尘全部记起来会有什么巨大的变故,但是所有的变故都抵不上云方的身体是否无恙来的重要。
这可是他小心护了千百年的人,是他等了千百年的人。
虽然自己也曾想过,有那么一天,云方能记起所有的所有,那时候自己将如何自处。
每一次念及此处,张伦都觉得无果,无望,无解。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张伦反而没有了之前的紧张焦虑和不安,他突然间就想明白了,只要他愿意接受那就接受,他不愿意相信,那就全部拒绝。左右自己也不会因为他相不相信的而伤害他,所以他的选择对自己没有丝毫的影响。
以前怎么护着他,以后也一如既往的护着就可以了。
张伦此时就是这么想的。
或许是林子里的风有些凉,躺在石块上的云方皱了皱眉头,手指微微蜷起,似乎有些冷。
张伦连忙想要解掉自己的外衫给云方盖上。
云方嘴里喃喃道:“过来。”
因着声音过于小,张伦没有听清楚,只得俯了身将自己的耳朵凑到他的唇边想要听清楚。
“你说什么?”
“你居然瞒着我,果然是胆子大了不少。”下一秒,云方就咬住了张伦的耳垂,将人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风在两人头顶吹来吹去,林子里的青草香味一阵一阵的扑过来,在两人的目光之间来回的流转。
“别动,让我这么抱一会。”张伦想要支起身子,结果云方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更加的用力,将人贴的更近了。
“能让小方方这么唐突我一下,我真是求之不得呢。怎么会拒绝。来来来,抱的紧一些,要不要我把衣服都脱了,让你抱得更紧一些?”张伦边说着边把自己的手往自己的腰间摸去。
两人突然都是一愣。
“别乱动。”
“好。”
“我以为我就是妖王,只是妖王,我坚定的以为那些记忆都是我自己的。我以为那些伤痛都是我自己的。原来是你的。”云方说着说着压低了声音,“你原来过的这么艰辛。”
张伦呵呵笑了两声,用自己的下巴蹭了蹭云方高高的鼻尖,待对方因为瘙痒稍微一放松,自己顺势躺在了云方的身侧。
因为这石块并没有那么大,躺一个云方尚可,加上一个张伦,着实显得有些不够用。
所以两个人挨得很近,很近。
“呼,你想起来了也挺好的。”
“怎么?觉得瞒着我很辛苦?”
张伦摩挲着云方的拇指,看着天上的鸟儿盘旋在半空叽叽喳喳的玩闹着,轻声笑道:“我瞒着你?我自己都是后来才想起来的,中间好多片段我都没有印象,怎么瞒你?”
“这一切难道不是你的手笔?你怎么会有没印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