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哭声戛然而止。
这屋子里瞬间变得静悄悄的,仿佛没有活人的存在一般。
云方小心的捏了捏张伦的手心,在他的耳边轻声问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张伦掩着嘴咳嗦了一声,对着云方拍拍手背,“别慌,一会儿我告诉我你原因,你先跟我去休息。”
云方虽有一百个疑问在心中,但是云方一向对于张伦是有求必应,自然点头称是。
不知是不是刚刚的张伦的话语中说出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不光是黄衣小姑娘一脸震惊的都忘记了哭,傻傻的坐在地上看着张伦和云方不能眨眼。就连其余几个姑娘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
张伦问:“谁去领路,我要休息。”
好半天,这才有一个最先回过神来的姑娘急忙磕磕绊绊的出来领路,“这边,我来带你们去休息。你们两个跟我来。”
云方搀扶着张伦,感觉自己胳膊上的重量比往日有些沉重,小声询问,“你不是装的?”
云方以为这是张伦的计策,想要先找个没人的地方和自己商量一下,要如何应对这一屋子的姑娘。没成想按照这胳膊上的力度来考量,这张伦可能是真的困了,浑身无力,脚底虚浮。可是这个时间,不应该正是他上蹿下跳狗精神的时候吗?
云方心中的疑惑在两人被领到一间专属的小屋子后彻底的被淹没。
因为眼前的小屋子里更是让云方感到疑惑,和这屋子里的疑惑比起来,自己方才的疑惑都不算什么疑惑。
这屋子是个方方正正的屋子,除了一个门,这里面再无其他可以透光的地方。
姑娘站在门外,对着两人微微一福身,“两位公子,想要休息的话就在这里吧,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干净的,两位可以随意使用,不用客气。”
云方探了探头进去瞥了一眼,借着门口照进去的光,他将这屋子里的摆设一一映入眼底。
云方惊讶道:“厉害啊,屋子,桌子,凳子,床榻,就连桌上的花瓶都是四四方方的一丝不苟,这屋子是给什么人住的?”
小姑娘正要解释,张伦捂着一只眼睛道:“是给一个有洁癖的人住的。”
云方:“洁癖?”
张伦继续回道:“嗯,就是我。小方方,我们进去吧。”
云方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自己就被张伦半拉半拖的拽进了房间里,身后的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将这屋子里的最后一丝光亮也阻隔在了外面。
“你——”
云方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一阵闷热和湿润给堵住了话头。
黑暗中,两个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互相拍打在对方的脸庞上,如果仔细感受一下,都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绒毛随着对方的呼吸而一根一根的竖了起来,轻轻抚慰对方的脸庞。
张伦声音沙哑道:“我有些不舒服,你先让我这么冷静一会儿。”
云方点点头,“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方感觉自己已经站的有些腰酸背痛的时候,忽的清醒,自己已经被人安置在了这屋子里的床榻上。
云方起身,周遭和刚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仍旧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只不过这里的而空气似乎比刚才好了不好,少了些许的闷热,多了一丝丝的冷冽,像是——雪。
对,好像自己已经置身于雪地中一样。
云方摸了摸床榻里侧,没有发现张伦的身影,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张伦?”
没有人回应。
云方想到刚刚张伦的种种异样,知道这人可能又背着自己不知道做什么事情去了,心中虽然担心,倒也没有那么慌张。
这份突然而来的底气和信心倒是让云方自己都是一怔,“呵呵,跟着他时间久了,果然自己都自大的不行,在这种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危险中,居然都能这么淡定自若。张伦啊,你真行。”
“那是自然,我一向很行。我还有更行的,等到机会合适的时候,我会让你好好的见识一下。”
这声音像是从头顶上传来的,云方赶忙抬头看向黑洞洞的上空,没有光,没有回应,那声音也是一闪而过,再无回应。
云方不死心,“张伦,在哪儿?”
“在你心里。”
云方当即笑出声,“是啊,在我心里。那麻烦你现在现个身,我看不到你的鬼样子。”
“你往后伸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