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如此,张伦还长臂一伸,将云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眼神关切的问道:“我闻到了你的血的味道,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小方方,天干物燥的,怎么还流鼻血了?刚才让你喝茶降降火你不喝,你看,这鼻血接着就找上你了。”
燕承天看着缓缓站起来到张伦,看看自己的空杯子,看看张伦,欲言又止。
张伦抬手笑道:“就那点东西还骗不了我,不过没办法,我早有防备。”
“防备?”燕承天一时间并没有明白张伦所谓的“防备”是什么意思。
直到张伦走到门口,扶着门框弯腰,伸手那么一扣,刚刚喝进去的茶水悉数给吐了出来,燕承天当成傻了眼,有些虚弱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呆呆的看着门口地上的一滩茶渍。
张伦无所谓的走到桌面拿起茶杯,“你少给小方方灌迷魂汤,你这茶水里有没有东西,我尝过,比你这空口说谎的人要清楚的多。”
燕承天:“我没有说谎。”
“燕承天,我觉得我们能安安静静的在你这里听你讲这么多故事已经很有耐心了。你如果还觉得不知足我也没办法。再不老实交代,你知道吗,我们可以跳过你这一步,你明白吗?”
燕承天的脑子里一团乱,张伦所谓的“跳过自己”更是让他六神无主,结结巴巴的问:“怎么?怎么跳,过我?”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两个不光是有异能,还能直通冥界。所以你在我身上发现冥王的一小根头发丝并不用觉得奇怪。需要的话,我还能多来上几根给你留作纪念。我们既然能直通冥界,就和你之前能直通天界是一样的,只不过现在的天界你应该是上不去了吧?可是我们还可以自由出入冥界。这么论起来,你觉得我们两个打不过你一个吗?在绝对的胜算面前,我们选择耐心的听你解释,你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张伦说完,接过云方用来擦拭血渍的帕子,不由分说走到门口的盆边给云方清洗起来。
云方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张伦却背对着云方不在意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举手之劳而已。别愣着了,燕承天,说吧,你和那个姑娘是什么关系?”
燕承天整个人都被吓了一跳,瞪着迷茫的大眼睛问张伦:“什么?我和那个姑娘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问?”
“你这么小心谨慎的人,断然不会因为一个姑娘哭哭啼啼就轻信了那姑娘的话,说吧,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瞬间相信了她的话,舍得踏出这屋子半步去救一个小娃儿。这世上需要帮助的人多了去了,每日挣扎着想要续命的人多了去了,每日想要求个心安理得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你好心好意的出去救一救。你说的那些话忽悠小方方就算了,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信。”
“你!”燕承天瞬间被张伦怼的上了火气,想要和张伦好好的理论一番。
张伦啪的一下从怀中掏出了喜相逢,搁在桌子上,“怎么?不是说自己在天上当过差,看看这东西是不是天上的神物。”
“你还有天上的神物,怎么可能,你既然能出入冥界,自然是不能有——这真的是天上的神物?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将喜相逢一把从燕承天的手中抽了回来,笑道:“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呢,只知道好多好多的影子在我的脑中来回的飞。不过没关系,只要是我该知道的,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我会知道的。现在我想知道的是,你和那小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不防告诉你,这小坠子挺厉害的,能包容万物,你要是再满嘴胡话的糊弄我,我不介意先把你塞进这小坠子里,再自己去找那小姑娘。”
燕承天警惕的看了看张伦的手中的东西,不得不说,他很心虚。
云方原本还想说张伦是不是太过武断,刚才的对话自己明明感受到了燕承天的真诚,为什么到了张伦这就了这燕承天满嘴谎言了呢?他的依据是什么?
这份疑惑还没有问出口,云方就从燕承天有些心虚的神色上得到了答案,自己果然被忽悠了啊。
张伦在桌面上不住的转动着手中的喜相逢,看着燕承天的面色红一阵一阵的,眼光不时的飘向门外,飘向那远处的树林深处。
张伦的坠子特意在桌上重重的磕了一下,他慵懒的问道:“那个姑娘,该不会是你手下的什么神兽演化而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