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伦抿嘴笑了会儿,大声嚷嚷起来,“你说什么?蜡烛台?我我我,你选我,我最适合当蜡烛台了。”
“为什么?”
“因为我玩儿火不尿床啊。瞅你这样子,怕是夜里得换好几条床单吧?大白天的光着膀子在树林里穿梭,呵呵,家里挺穷的吧?还蜡烛台呢?你家里有蜡烛吗?你有那钱先给自己置办一身衣裳不行吗?看看你旁边倒在地上的那鸟儿,好歹身上有毛,你看你,还不如人家来的体面。”张伦说完已经走到了那大鸟的身边,轻轻的拍拍那大鸟的鸟头,仰头冲着熊瞎子说道:“你看,这么乖巧的大鸟,我带回去做个烤全鸟还可以吧?”
“末流,你怎么了?”张伦蹲在大鸟的身边这么一拍,这熊瞎子才看到被符咒困住的大鸟是自己的好朋友末流。
熊瞎子立即想要上去拯救自己的好友,张伦伸出一只手制止道:“稍安勿躁,谨言慎行,我的手上有一根针,可以刺穿它的喉咙,无论神鬼,一针毙命,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试试。”
熊瞎子果然听话的站在原地寸步不敢移动,两眼发狠的盯着张伦:“你把它怎么了?他怎么没有声音了?”
“区区伎俩不足挂齿,想让他说话也不是不可以。你,先往后倒退几步。”张伦一手按压在大鸟的脑袋上,一手指着不远处的空地上道:“那边站着去,靠的这么近空气不好,我怕手一抖就做错事。”
“你——”
张伦深吸一口气,“想试试?”
“你等着。”熊瞎子按照张伦的要求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了张伦指定好的空地上等待着张伦的下一步指示。
云方也凑到了张伦的身边,低声问道:“你要他去那里做什么?”
“小方方啊,我其实有件事没有告诉你。”
“说吧,我听着。”
“这个符咒啊,有意思的很。”
“嗯?”
“他不是一张奥?”
云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熊瞎子的周围,喃喃自语道:“不会吧?”
“嘿嘿,会。来来来,我让你看看啊,给我起!”
说时迟那时快,熊瞎子刚刚感觉出一丝的不对劲,想要从空地上挪开,突然,脚踩的地面开始变的绵软不定,熊瞎子站在上面别说能够直立行走了,现在就是想要爬都爬不起来。
他又急又气,嘴里不住的咒骂起来。
“从哪里来的小人,居然敢在这里闹事情!不打听打听爷爷我们都是什么身份,不怕日后招来天雷轰顶,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吗?居然敢这么对付我们,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脖子上有几个脑袋可以掉,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劝你现在就回头是岸,给我老么实的跪在地上磕几个响头,不然等我站起来,等我——”
张伦两指一点,熊瞎子脚底的绵软停止了流动,熊瞎子赶忙喘了一口粗气,“呵呵呵,知道害怕了?”
张伦仰头问道:“我是想问,等你站起来会怎么样?我还挺好奇的。”
熊瞎子咬牙切齿道:“自然是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得了,那你还是趴着吧。”响指一打,熊瞎子脚下的泥泞重新将熊瞎子给拉扯了回去,让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和张伦对话。
一时间,一个安静如兔的在张伦的脚边躺着,一个躁动如狗的在张伦眼前不停的翻滚爬起,张伦则托着腮帮子悠悠的对云方介绍道:“喏,这才是我那个符咒的整体效果。”
“你刚才打出的其实是两张?还是说这一张符咒是你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又一次打出来的?我觉得我的眼神不错,精力也算集中,我确实没有看到你二次出手。”云方对着眼前的符咒已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眼中皆是那个爬起来倒下,倒下又爬起来的倒霉蛋。
这熊瞎子说自己是神兽,看他刚才恢复伤口的速度和刚刚出现的形态,倒也不是不能相信。
如果真的是神兽,张伦只凭一张无形的符咒就将他困在里空地上寸步难行,这张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张伦和云方各自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们忘记了,这林子里,他们的身边还有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凡人。
来来此时抱着咸菜罐子已经彻底的头晕眼花起来。
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境。
嗖,一道金光,那大鸟就不动了。
嗖,一道白光,那刚刚从熊变成人的家伙就趴下了。
造成这一切的人现在正蹲在地上,拖着腮帮子同自己的另一个东家有说有笑的。
这一切太不真实了,来来心里想,是不是自己没有睡醒的关系,今晚一定要早点睡。不对,等回去了就睡,片刻都不能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