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小姐的爱好居然一样,你小子真是没有少爷命,却有少爷病啊。月亮天天都有,今天的又不会比昨天的大,明天的也不会比今天的小,多看一眼少看一眼又有什么区别。大晚上的不好好的休息,你这身上的伤可以要被耽误的。到时候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比如头晕脑胀,健忘失眠的,你想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小哥说话的功夫已经洗好了脸换好了衣服,刺溜一下钻进了自己的被子中,只漏出一个脑袋在被子外面,对着几个兄弟小声问道:“唉,兄弟几个你们说说,刚才那缸沉吗?我怎么觉得和之前的那个比起来,就像是换了一个一样。可是我仔细看了看,确实是我们之前搬不动的那一个吧?”
另一个正在刷牙的小哥含糊不清的回道:“是的,那院子里就没有比这个更大的缸了,一般人家谁会用这么大的缸,别说养莲花了,养人都可以了,那么肥大的肚子,也不知道老爷当到底看上了这缸什么。黑乎乎的又这么沉,有钱人的眼光我们是不能理解的,所以,我是个没钱的人。”
“你们说小姐今晚上看起来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躺在被窝里的兄弟显然并不想结束关于区小姐院子里的话题,他将他矛头又对准了区小姐的身上,“我怎么觉得今晚上的小姐格外的清冷,虽然还是对着我们笑着,但是那笑看起来和带了冰刀子一样,嗖嗖的在我的眼前飞过啊。你们有没有感觉出来?”
“何止是今晚,让我们般缸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这小姐身上有一股子寒气,好像是从她的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生人勿进,靠近就得死一半的气息在源源不断的散发着。我觉得是不是小姐之前和小路子一样受了伤还没有恢复过来的缘故。”
小路子眼睛死死的盯着外面的月亮,并没有搭理身后关于自己的话题。
直到一个小厮给小路子披上了一件外套,“夜里有些凉,你要是睡不着想看月亮,那就披上衣服看。你要是再起烧,多少个大夫就都救不了你了。”
云方看着外头的月亮,心中一片的宁静。
不知道从何说起,自己从这里看到的月亮会让自己的内心格外的宁静。
仿佛刚才心海里的那片波涛汹涌在这柔和的月光中渐渐的平息了下来。越发有些沉醉于这种平静中不能自拔的意思。
直到肩膀上被人披上了一间外衣,云方才晃过神来,“谢谢。”
“没什么,你可是老爷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伺候好的人,万一有什么差池我们几个可担待不起。小路子啊,以后发达了,记得我们兄弟几个啊,要是有什么肥差记得我们几个可是在一间屋子里,一张床上睡过的兄弟啊。”
“你放心,咱们小路子别看平日里话不多,其实心里明镜一样的,他一定会记得我们几个的。好了,快来休息了。小路子明天不用上工,你们几个可是要上工的。到时候哈欠连天的要是出了错,挨打的可是你们,小路子替不了你们几个。那个小路子啊,时候也确实不早了,你要是看完了月亮早点休息啊,你的伤口还没有好利索,好好休息才是正经。”
云方点头:“嗯,知道了。”
几个人在身后的床榻上相继睡过去,呼噜声不约而同的高高低低的响起来,和谁家的风箱被风吹动了一样。
云方回过神,将自己率先进来藏好的画卷重新的拿出来,藏在了墙角的洞里。
云方刚刚藏好自己的画卷,起身的时候猛然醒悟过来。
云方:我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个洞刻意藏东西!
云方看了看自己空空的双手,想到刚刚自己行云流水的操作,这个小洞是小路子知道的,他还用过?
那么这洞里是不是——
云方看了看另外几个人都睡得正沉,现在即便是外头打雷下雨的也不能把他们吵醒,便又蹲了回去,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刚刚塞进去的画卷拽了出来放在一边。
看着黑黢黢的小洞口,云方有些犹豫过后,果断的伸进了自己的手。
这洞口看着不大,但是里面的空隙还真不小,云方这么伸进去一条胳膊居然都没有任何的阻碍和卡顿,而且照着目前的情况看起来,这洞的长度远比自己的胳膊要长的多,云方几乎已经把肩都贴在了洞口处,还没有摸到里面的尽头。
云方震惊于这洞口的秘密时候,手指在洞中来回的摩挲,碰到了一个微凉柔软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