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伦:“我更好奇写的什么了。”
云方:“看样子他一会儿就走,我们过去看看。”
果然如云方所料,这公子看完信后,将信折叠整齐塞回信封里,从身后的书架上拿了一本厚厚的古书夹了进去,将古书重新塞回书架上,一脸的开心,自言自语道:“我这就叫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公子换了一身衣服,得意洋洋的的哼着小曲子出了房间。
两人从靠着的墙壁上直起身,走到公子方才坐着的书桌前,看了看桌上的摆设。
张伦:“这桌子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桌子,和新的一样,这公子挺爱干净啊。你看看这边角,一点磨损都没有,可是闻这木头的味道,应该是已经用了许多年的了,这人真讲究。”
“不光如此,你看他摆的用品也很规矩,端端正正一丝不苟。”云方伸手指了指沿着边角摆放整齐的笔墨纸砚,“这种整齐度也是我从未见过的。”
张伦皱眉:“我有不好的预感。”
云方:“你又要怀疑是他杀了区小姐了对吗?”
张伦:“这回你总不能还要反驳我了吧?”
云方伸手从书架上轻松取下古书,翻了两页找到那封被公子小心收好的信件,“先看信,你诬赖人也得有个过程。”
张伦呵呵笑道:“你等着,我给你找证据。”
两人说着打开了区小姐的信件。
张伦看的眉头紧蹙,云方看的忧心忡忡。
末了,两人将信放在桌上,各自叹了口气。
张伦:“我没看错的话,刚才这小子出门的时候是欢天喜地的吧?”
云方:“嗯,非常开心。”
“这么——啊啊,讲究的一个人,得知了区小姐想要找他当背锅侠,居然还能这么开心?你不觉得很诡异吗?”
云方:“我更奇怪的是,这种事关生死名节的大事,区小姐怎么会这么放心的对公子和盘托出,她不害怕公子万一不肯定接受公之于众吗?这公子对区小姐而言是什么?救赎?希望?”
张伦:“也或者是地狱呢?”
云方:“你真的开始怀疑他了是吗?”
张伦:“走,我们跟上去看看。信上不是说了吗,晚上在区府后院的树下见。这公子现在就出门,肯定是做准备去了,我们不妨看看他要准备什么。”
这公子出了自家门就直奔了街上最大的书社,张伦和云方在书社前住了脚步,抬头看着书社的牌匾,“这么用功,约会前先看书?”
云方想到了什么突然笑起来:“看书的不一定是爱学习的。”
“嗯?”
“要不要进去看看?”
张伦摆手:“得了吧,我对书本没什么兴趣,好不容易没有人盯着我看书了,你可不要来盯我。我们去旁边的茶铺底下等着吧。”
云方也不解释,点头道:“走,去休息。”
这公子在书社里待了许久,张伦和云方等的口干舌燥的,终于,公子施施然的出来了。
脸上神采飞扬的,那神情何止是看书去了,简直是看圣人去了。
张伦笑道:“看个书能开心成这样,这公子不去考功名可惜了了。”
“别这么早下结论,他下面要去哪儿你猜得到吗?”
“书社完了估计就是画院?文人嘛,都喜欢这些。”
两个人跟着公子兜兜转转大半条街,终于看到这公子鬼鬼祟祟进了一间小院子,连个门匾都没有的那种院子。
张伦托腮疑惑,“这是哪里?”
云方:“你最好做好准备,里面一定让你大开眼界。”
“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接受的?”
云方拉着张伦的手腕往前一走,眼前的热闹瞬间刺激到了张伦还没有准备好的大脑。
“这是——”
“赌|坊。”
“看书的公子进了赌|坊?”
“对,看他这一路上并没有人指引,并没有犹豫,这里又没有什么显眼的牌子,他应该是个常客。只不过不知道是里面的输家还是赢家。”
张伦咂舌道:“输家赢家有什么区别?都是赌|鬼一个。”
“区别很大。”云方拉着张伦往墙边靠了靠边,看着院子里穿梭如云的小二正在跑前跑后的招呼里面的醉生梦死的客人,院子里的叫喊声虽然听得出在极力的压制,但是暗中破土而出的兴奋还是掩盖不住的。
几家欢喜家几家愁,有赢就有输,有赚钱的就有赔钱的。
云方道:“他如果是这里的赢家还好,可能是来小赌怡情,或者只是偶尔来调节一下的。如果是输家,呵呵,区小姐如今有求于他,难免他会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威胁区小姐,逼她来填补自己的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