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风忱哭笑不得的看看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还有阴曲流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嘴脸,“你比我大了一点?敢问这一点有多大呢?我要不要算一算?”
“小忱忱,难得糊涂,不要太计较。作为一个成年人,我们要往前看,往未来看,不要纠结于过往是不是?”
邪风忱笑着坐起身:“如果不纠结过往,那我们现在是在做什么?拨乱反正的什么?”
“小忱忱,你认真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阴曲流,你胡说八道起来的样子还是这么潇洒。”
“过奖。”
“客气。”
两个人并没有在床榻上继续就“如何不要脸的夸赞自己”展开详细的讨论,因为外头的情形不允许。
经过一夜的休息,山上的众人皆是精神不错,面色红润有光泽,见到阴曲流推门而出,四个小鬼立马呼啦一下的围了上来。
小黄和小蓝吸着鼻子凑在阴曲流的脖子附近,“嗯?味道变了,好像是我们的主子。”
“没错,这味道确实比昨天的好多了,难不成他把咱们主子吃了?”
咚咚,阴曲流给了两人一人一个暴栗,靠在门框上笑道:“几日不打,上房揭瓦,我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人吃了,我还做还什么主子。起来,干活儿了。”
四个小鬼惊喜的抱拳,“是,主子。”
屋外的天色并没有昨夜月色预兆出来的那般美好,可谓是黑云压顶,气氛紧张,脸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子一触即发的战火硝烟的味道。
邪风忱的结界将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定在了外头,经过一夜的消耗,这些东西的精力明显的有了不少的削弱,如果再这么消耗上几天几夜,应该也就不攻自破了。
可是它们的作用本就不是用来做挂件的,是为了给天界找到自己用的。
果然,天界的天兵天将们已经静静的排兵列阵,将荡荡山给围了起来。
邪风忱才把自己固定用的保护罩收起来,外头的妖魔鬼怪们就像是闻到了新鲜的血液和香飘万里的糜肉一样疯了一样的冲了下来。
几个小鬼正准备找个遮挡物躲一躲,阴曲流抬手,“无妨,我们有盾牌。”
“盾牌”太子被邪风忱一把提到了几个人的最前面,正迎上从天而降的妖魔鬼怪的冲击。
天后随着围剿队伍一起赶来,一眼就看到了太子的身影,眼神中的担忧之色浓的都快要溢出来了。
“保护太子,给我先杀杂碎,再捉妖王和鬼王。”
天兵们面面相觑,并没有人先动手。
眼看着那些东西离着太子越来越近,如果还没有人出手阻止,太子一定被这些妖怪所伤。
天后娘娘当即掏出了令牌,呵斥道:“唯我独尊,众将听令!”
这是属于天君的调兵令,见令牌者,要么执行命令,要么死,没有第三条路。众将士们这才互相使了个眼色,咿咿呀呀的冲了上去,和云头下面的妖魔鬼怪们打成了一团。
太子以为见到了天后,那自己离开这个鬼地方就近在眼前了,忍不住的开心,有些得意的朝着阴曲流和邪风忱调笑道:“现在乖乖束手就擒,天界的天兵们还能留你们一个活口。要是再执迷不悟,那你们只有自作自受了。”
“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邪风忱附在太子耳边轻声问道:“昨晚的祭礼,你忘了用的什么了?”
太子当即僵在了原地,心口止不住的哆嗦了两下,赶紧仰头大喊:“不要乱来!住手!这些东西是用我的血召来的,天界的人若是动手,会反噬在我的身上,快住手!”
天兵们只听调兵令的号召,太子的喊叫在打斗声中显得格外的弱小,根本没有人能听的清楚。
但是这话被满心满眼只有儿子的天后听到了。
她急忙举起令牌重新命令众位将士,“原地不要动,不要伤到太子。”
这一声令下,原本占据上风的天兵们瞬间被面前的大妖拍了个人仰马翻,许许多多的天兵们瞬间被这顿时的收势弄的猝不及防,直接从云头上跌落了下来,摔在太子的脚边。
“废物,本太子刚才说的话你们是听不到吗?这么卖力的打斗,是怕本太子身上的伤口太少,死的太慢吗?等我回去了一定好好收拾你们。”
阴曲流靠在一边的柱子上看戏,冲着几个倒霉天兵们噘嘴笑道:“你们瞅瞅,这就是你们天界的太子。你们累死累活来救他,他呢?一句谢谢都不会说,还要回去收拾你们。你们真的就这么喜欢被人收拾吗?那放着我来,我收拾人的手段也挺多的,保管你们日日都有惊喜,天天都不重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