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你拔掉的手指,你看,在废物利用这块儿我是不是做的很好?这一点你真的该和我学一学。出其不备才是致胜法宝,一味的蛮干有什么用?”男子从袖中抽出一块手帕将自己指缝里的鲜血擦拭干净,又蹲下身子擦了擦自己衣摆上被沾染上的血渍,头也不抬的笑道:“不用费力气了,我的手指进入了你的身体,从这一刻开始,你的命就不单单的属于你了,得看我的......”
“你说这个吗?”张伦捏着两根血粼粼的手指头,像是什么吊坠一样在手里甩来甩去,血水迸溅到了张伦的脸上都毫不自知,他的眼中皆是夕阳下的暖光,口中的话却让人心生寒意,“看你的什么?”
“你...拔出来了?”
就这么拔出来了?
这上面淬了毒啊!
男子呆呆的仰着头看着张伦,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好。
张伦甩够了手指头,捏着它们走到男子眼前,“你以为这两根小东西就能左右我?你,以为,我是什么?”断指被张伦直接插进了男子的头顶。
巨大的疼痛从头袭来,男子“啊啊啊”的嚎叫瞬间传遍了漫山遍野。
张伦一把捂住了男子的嘴,“不要乱叫,扰了别人的安静。”
断指和头骨之间的摩擦之疼像是一把大锯子拦腰不断的拉扯,让男子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加恶寒。
叫不能叫,动又不能动,男子眼眶子里的泪水和开了洞的鱼缸一样拼了命的往外流,他瞪着通红的眼珠子看着离着自己越来越近的张伦的脸,恐惧,又无可奈何。
张伦插了一会儿断指,发现头骨确实硬,两根断指也只是插进去一半,也就懒得再用力,索性松了手,让两根指头极其不雅的长在了男子的头顶,不知道的一定以为这男子长了两只犄角出来,还是会冒血的那种。
张伦就手在男子的衣衫上擦擦手笑道:“你刚才说什么,你的指头上淬了毒?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你明明也中了毒,为什么你却没有事情?”
张伦一撩衣摆,一脚踩在男子单膝跪地的膝盖上,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一手挑起男子的下巴,回道:“我们不一样,你那点毒都不够我塞牙缝的,所以啊,我莽,是因为我有莽的资本。懂了吗?废物。”
“你...咳咳咳。”男子开始了接连不断的吐血,时不时还要抬眼看看幸灾乐祸的张伦,“你...早晚也会...栽跟头的。”
“嗯,如果你告诉我你是谁,我想我可能会考虑救一救你。”
“为什么?”男子一脸的不相信。
张伦道:“苦肉计啊,看不到云老板对我爱答不理的吗?要是区区一个苦肉计能让他回头是岸,我何乐而不为?”
“呵呵,原来是为了他。”
张伦:“你似乎很讨厌云老板,怎么?有过节?”
“我告诉你我是谁,你救我?”
张伦点头:“这个容易。”
“好,你低低头,我告诉你我是谁。”
张伦瞅着浑身都哆嗦的男子,微微的低下了头。
片刻后,原本安静的荡荡山上,突然狂风起,鸦雀飞,暴石乱沙的席卷了漫天遍野,云方被这突然的大风吹的需要用术法定住脚才不让自己被这邪风吹走。
他用衣袖略微的挡了挡往自己眼皮子上砸过来的小石子,看着不远处有一处正在冒着一红一黑两道光。
看位置,像是自己的小店子。
张伦!
云方心中一惊,立马折身往会跑。
不管那里面到底是谁,可是皮子是张伦的,云方见不得他受伤。
紧赶慢赶,云方赶回去的时候,店里的桌椅东倒西歪,一应用具悉数碎在地上,整个店子里一时间连个落脚点都没有。
云方在自己房间门口看到了血迹,他低下头点了一点,确认出其中几滴是张伦身上的,心中一下子就紧张的不行。
两个人早就不知了去向,偌大的山上此时已经乱成了一团,想要快速的找到张伦并不容易。
云方尽力压制住自己焦急的情绪,深吸一口气,盘腿而坐,静心凝神,想要感应出张伦体内的自己的那颗珠子现在是否安好。
暴躁,云方感觉到了无尽的暴躁。
此时的云方也顾不上多想,捏了诀直接跃上了云头,念动法咒,将山林里的飞沙走石全都按在了原地。
浓烟杂物散去,站在云头的云方开始耐着性子的在林中寻找两个人的身影。
奇怪的是,刚才的嚎叫声那么大,仿佛要吼破天际一般,这会子功夫林子里安静的却不像话,要不是偶有树枝微动,小草折腰,云方都要以为自己是站在了一副山林画卷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