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过了?放心了?”云方碰了碰张伦的肩膀,“拉着老白的手,有没有心动的感觉?”
“嗯?”
“从进门开始就觉得老白是在伪装,特意伸手想要试探一下。结果呢?有没有心动的感觉?老白伪装的好不好?”云方的声音软软的,吹的张伦耳根子微红,云方仍是不肯放过这般模样的张伦,继续笑道:“单看孟老爷和老白的相谈甚欢你就该觉醒,他们是一个年龄里的,所以交流起来没障碍,你这个僵硬的握手显得格外的多余。”
张伦忍不住想要回头辩驳,转身却发现,云方已经贴着门边出了屋子。
张伦自己站在大厅里看着云方的背影,略有所思道:“呵呵,这是什么?恃宠而骄?有意思。”
张伦看了看瞬间变得空荡荡的屋子,自嘲道:“人去楼空,残灯孤影,好好的鬼王不做,来这里图什么?有病。”
张伦入了座,今晚的宴请就算正式开了幕。
和所有宴请一样,该有的客套,谢辞,一句一句的从孟老爷的嘴巴里蹦出来,蹦到一定数量,大家就举杯笑呵呵的喝下一杯,再蹦到一定数量,再来一杯。
如此喝过七轮,孟老爷长叹一口气,扶着桌沿坐了下去。
老白实在,没有看到大家都是浅尝辄止,自己傻呵呵的满杯的陪酒,孟老爷一口他一杯,孟老爷坐下的时候,老白看孟老爷的脑袋已经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忍不住还打了个一个响亮的酒嗝。
张伦和云方连同孟自诩眼前的酒杯则还是满满的不见动,几个人相互笑笑,互相举杯算是客气一下。
“怎么不喝?”张伦问。
“你不也没喝?”
“我不喜欢喝酒。”
“巧了,我也不喜欢。”
张伦夹了一口糖醋鱼,“该不是怕喝醉了闹什么笑话吧?”
“我的酒品应该比你的好,这一点你倒是不用担心。”云方笑笑,“你怎么不喝?”云方侧头问孟自诩。
孟自诩撇撇嘴,“眼肿,喝了更肿。”
“那多好,两边都肿了才对称,你现在这样子我看着别扭,总觉得右边的眼睛不协调。”张伦笑吟吟的望着孟自诩,“你今儿为什么跑到荡荡山去了?你往常不是不喜欢爬山下水的吗?难得出去一次还遇到了歹人,你真是倒霉。”
孟自诩满嘴都是油,听闻张伦这么说也是一脸的气愤,“可不是,我难得的想去荡荡山上看看,才到林子就遇到了歹人。这歹人劫财就算了,我有的是钱。他们劫色!我知道我长的好看,但是也没好看到男人也能劫色的地步吧?他们那么凶,还要打我,我当时害怕极了。”
张伦点点桌子,“你把手里的猪蹄子放下说你害怕极了我还姑且相信,你现在这样说我只会觉得你饿极了。”
“呵呵,不是被云老板及时搭救了吗?我这也是傻人有傻福,云老板来的特别及时,再晚一点,他们就要对我下手了”孟自诩把啃完的骨头吐在桌上,起身越过大半个桌子要去拿第二个猪蹄子,被对面的孟老爷狠狠的瞪了一眼,孟自诩的爪子就在猪蹄子上顿了顿,移到了旁边的羊排上,取了一小块委屈的坐回了原位。
“你还有脸说。”孟老爷仰头一杯酒灌进去,恨铁不成钢道:“早上和我拌了几句嘴,吵着闹着要离家出走,我说那你找个深山老林的自己过去吧。你还真就找深山老林去了?我平日里让你勤奋学功课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听话。今儿是你运气好,遇到了云老板出手搭救,万一那些人不光劫色,看到你身后的百万钱财呢,把你再绑了去,偌大的家底还不都被你掏空?再或者那几个歹人心肠再狠毒点,劫财劫色还要命,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做事情动动脑子,这么大的人了,不要想起一出是一出的。你看看你表哥,年纪比你大不了多少,生意场上谁不认识他,有些生意我出面都不管用,人家老板买你表哥的面子。我就没指望你超过表哥,你但凡跟着学习一点皮毛,我百年之后也能安心的走。你...”孟老爷的话匣子一下打开,看着孟自诩的眼睛中隐隐泛了水光,众人见状,忙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桌上唯一和孟老爷年龄相仿的老白。
老白正欲吃一口东坡肉,见几道热情的目光嗖嗖的看向了自己,忙咽下嘴里的吃食,点点头,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冲着孟老爷笑道:“孟老爷,您也不用太过担心。”
“老白啊,你不用劝我,你说的道理我都懂,我只是着急啊。”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看我,光棍一个,不也有自己的福气面吗?凡事看开一点,小少爷有些顽劣都是正常的,不然能叫小少爷吗?那叫老顽固。有错就改,改了还是好孩子嘛。来,今儿我们能坐在一起吃饭,归根结底不是托了小少爷的缘分吗?来,咱俩喝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