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方感受到了张伦胸口里的急速跳动,笑道:“真没事,你表弟也是被吓坏了,所以看谁都像是坏人,你不用这么在意。”
“他不该对你动手。我听说你被他们在大街上打了一棒子。等会去了我看看是哪个王八蛋背后打你,我一定帮你出口气。”
云方嘴上笑的开心,心中却疑惑不解,这张伦看上去和之前的张伦也不太一样,有些像...阴曲流?
尤其是这生气的样子,活脱脱一副混世魔王要大乱天下的样子。
云方安心的靠在张伦的怀中,任由张伦抱着自己走回去。
孟自诩和几个随从在后面一溜小跑的跟着,生怕张伦一个转身发现自己没跟上又是一顿数落。
孟老爷见张伦抱回来一个人,还是个男人,惊讶的在院中扔掉了手上的花盘,急忙想要帮张伦将手中的人接过来。
张伦一侧身躲开了,道:“舅舅,表弟在外面被人欺负,是这位公子出手相救。表哥非但没有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反而把人送到了府衙挨了板子,你说怎么办?”
孟老爷平日里很是重情重义,即便是路上不认识的人落了难,孟老爷能帮一把的也绝对不含糊。
他不光自己重情义,教育两个孩子的时候也是以义字当先。
听张伦这么一说,孟老爷还有些不相信道:“你说的谁?诩儿?不可能。他不会这么恩将仇报的,我平日里可不是这么教的,他做不出来....你做了?”孟老爷的目光在几个随从的脸上扫过,停到了孟自诩的脸上。
孟自诩一脸的心虚,这还用再问吗?
张伦将云方慢慢的放在地上,仰起头对孟老爷说道:“不用问真假,人是我从衙门抱回来的,我去的时候已经挨了板子,在场的衙差都看到了。你要是不相信,找个人去问问就知道了。表弟这么做,舅舅你说要怎么惩罚的好?我先带人去上点药。”
孟老爷摆摆手:“对,先去上药,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张伦扶着云方一瘸一拐的进了屋,院子里立马响起了一阵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喊声。
“爹,我错了!”
“老爷,我错了,我们认错!”
云方撇嘴笑道:“至于吗,就一板子而已。”
“闭嘴。”张伦低声吼道,“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负,旁人不可以,这是原则问题。”*
云方挑眉,“我发觉你确实有些变了,你生病之前也不是这样的。”
“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说不出来,只是感觉变得好像更加的有脾气了。原来的你左右逢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厉害,想从你嘴里听到一点真话那得绕好大的圈子才行。如今这般干脆我居然有些不习惯。呵呵,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张伦没有回答,只是将人扶到屋里后,立马找出柜子里治疗跌打损伤的一应用具的药品,准备给云方上药。
“脱裤子。”
云方:“嗯?”
“伤在了大腿,你不脱裤子我怎么给你上药?”
云方摆手:“没必要上药,稍微休息几天就好了。你以为那棍子有多厉害,最多伤到了表皮。不需要...哎哎你做什么?”
云方话还没说完,张伦的手已经拽住了云方的腰带,想要给他把裤子扯下去。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拽着一根腰带互不松手。
终于,腰带应声而断,云方被冲力激的往后仰过去,张伦因为惯性向前趴过去......
“嗯?”
“嗯。”
“起来?”
“嗯。”
房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
孟老爷一脸愧疚的进来给云方赔不是。
刚进门就看到床上的两个人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叠在一起,匆忙背过身去,“那个...伦儿啊,恩人受苦了,你给恩人好好的检查一下身体,如果伤的严重就找郎中来,药费咱们出。”
“舅舅,转过头来吧,刚才是跌倒了。”张伦走到屋子中央将桌上的药膏拿在手里不停的搅拌,“我倒是想要看看他伤的重不重,可是他不给看我能有什么办法。”
云方:你这委屈的样子是怎么回事?挨打的是我...吧?
孟老爷走到床边语重心长道:“恩人啊,是我儿子的过错,不分青红皂白的连累了你。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我可以现在就给你找个郎中来看,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