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你这么知道的?你偷看小爷洗澡?”张伦闻言震惊不已,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根棍子,作势就要冲着云方脑袋上抡上去。
好端端的旧梦重游瞬间变成了寻衅滋事,这倒是出乎了云方的预料,他以为张伦心底是对自己有点念头的,就想着捱下这一棍子,说不定张伦就能醒悟过来,两个人就可以再次的甜甜蜜蜜。
然,云方醒后,摸着自己额头上突起的大包,愁闷不已。
“他是真的忘得干干净净啊。”云方坐在床上苦笑道。
老白已经在隔壁的屋子里准备早饭,听到云方的屋子里有了动静,知道云方醒过来了,立马过去敲门,“云小哥?醒了没?早饭做好了,出来吃点?”
云方顶着毛巾回道:“行,稍等一下。”
老白得了信儿立马去外间擦桌子扫地,准备吃完饭可以开门营业。
早饭是简单的包子和粥,粥很稠,看样子就是熬了很久的,可见老白起的很早。
老白端着碗,眼睛却时时的盯在云方的脸上。
“我脸上有饭?”
“没,我只是好奇,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老白唯唯诺诺的回道。
回忆起初见云方的一幕,老白至今觉得唏嘘,这是什么套路?自己怎么看不明白。
那一日,日头有些大,赶着上荡荡山的人络绎不绝,这都是老白日日要见的场景,他并不觉得稀奇。
他一人淡定的拿出自己从山底下买来的烧鸡,准备一个人大饱口福。
才吃了没几口,一个白衣小哥就风尘仆仆的来到了自己跟前。
老白原本是靠在树上,见这小哥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以为是自己挡了他的去路,急忙抱着烧鸡往旁边挪了挪,谁知这小哥堵在了自己身前,两手一挥,冲着自己嚷道:“烧鸡给我一半。”
哇?打劫的?老白当时心里是这么想的。
可是云方并没有将他的烧鸡都抢走,说到做到,只要了他一半的烧鸡,盘腿坐在自己面前,几口就把烧鸡送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老白看着自己手里剩下的烧鸡,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想要开口问问云方是个什么情况,云方就已经率先开了嘴,“老白,开个凉茶铺子吧?就在那里。”云方随手一指,老白看过去,心中居然十分满意。
不过老白也觉得奇怪,半只烧鸡的交情,你就敢和我合伙开凉茶铺子,不是你有病就是我有病。
两个有病的人说开就开,凉茶铺子平地而起。
幌子还是那句熟悉的词儿,凉茶一文一碗,瓜果一文一个,不求谋利,只求善缘。
看着在众多仙风道骨的道人堆里悄默声开起来的凉茶铺子,老白觉得恍如隔世。
更让老白恍如隔世的是,没多久,凉茶铺子居然可以升级了。
眼看着就要从小铺子变成小店子,老白经常蹲在店门口沉思人生,自己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这随便的不能再随便的铺子居然能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这荡荡山真是神奇的很。
比荡荡山更神奇的是这个云老板。
老白经常偷偷躲在什么东西后面偷看云方,他觉得云方的一举一动都很有深意。
怎么说呢,云方就像是未卜先知一样,似乎对每一件事都很清楚,老白问过云方,你是怎么做到对每件事都能精准预判的。
云方笑笑,“运气好。”
呵呵呵,运气好,老白觉得这三个字就是胡扯。
自己从来都觉得自己运气好,可是每次去DU坊都会输的怀疑人生。
哪儿有什么运气好,肯定是他背后出老千。
可是云方看着和普通人一样,这老千要藏在哪儿呢?
要说云方和别人有什么不同,也有的,他好像很喜欢睡觉。
白天的云方总是心不在焉,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可是一到了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云方的脸上就会浮现出一种名叫“思春”的神情,那脸上的红晕和不由自主露出来的笑意,总让老白以为自己下午做饭的时候在饭里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
可是两人一起吃的一个锅里的饭,自己怎么没事?这云方的兴奋来的莫名其妙。
老白也偷偷扒着云方的窗外听过,屋内安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就是单纯的盖被子睡觉。
“这就奇怪了,天天盼着睡觉干什么?”老白堵在门口看着天上的皎洁明月,揉了揉自己困意朦胧的眼睛,继续去睡自己的,不再多管。
第二天下午,老白眼瞅着云方又搞了一大桶水去沐浴,老白在隔壁屋子烧着热水,笑问:“云老板,别人都是晚上沐浴睡觉,你这下午就沐浴,是不是准备的有些早啊?”言外之意,谁家和你一样下午就开始为晚上睡觉做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