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阴曲流收回自己的手掌,甩了甩, “我是阴险歹毒, 但是我也不是和谁都能谈合作的。你这种人就是我宁可宰了也不想谈合作的人。至于为什么不想现在宰你, 你应该知道。既然知道, 就闭嘴。我还能少折腾你点儿。”
天君吐出嘴里的一口血,“呵呵,谁身上不是一身腥, 从这装清高有什么用?你是什么人他早晚都知道。你觉得那时候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你死心塌地?我敢打赌,世上没有人愿意和你这种人白头到老地久天长,你这种人合该就要孤独终老,死在臭水沟里不见天日。”
天君想了想,反正以后也没机会了,索性吐槽个痛快,“你以为他就是你看到的那么单纯?别开玩笑了,天真烂漫的人,不可能在这世上活下去。这一点从古至今,没有例外。你们一个个的把自己放在我的对立面,其实大家都一样。我坏在了明面,你们坏在了暗地。你们凭什么——”
阴曲流一脚踩在天君的小腿上,他用了五分力,天君被踩的当即闭了嘴,双手抱着小腿想要抽回去,可是阴曲流踩的太紧,他抽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只能呲着牙的抱住阴曲流的脚踝让他赶紧拿走,“怎么?说中了不开心?”
阴曲流狠狠的碾磨了两下才站好,笑道:“自古以来,只有胜者才能讲道理,你在我这里不需要道理。”阴曲流将自己团好的一个雪球滚到了天君的左手边,而后一脚将雪球踩进了天君的手掌心。
天君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另一个手掌心里也被阴曲流踩进去一颗雪球。
“你做什么?”
天君突然惶恐起来。
这种未知的恐惧才是真正的让人胆战心惊。
阴曲流脚尖轻轻一钩,第三颗雪球也落到了他的手中。
天君想到那颗雪球刚才在自己的头顶,赶紧手忙脚乱的用双手护住头顶,不让这第三颗雪球进入自己的身体。
结果阴曲流笑了笑,对着天君指了指自己的下巴,天君赶忙垂眼看,阴曲流趁机一个勾拳上去,天君仰头大呵一声,阴曲流手中的雪球就这么顺利的被他塞进了天君的嘴中。
天君想要吐出来,阴曲流见状捂住他的嘴一拍他的后背,雪球顺利落进肚子里。
处理完三个雪球,阴曲流慢悠悠的再蹲下,叹息道:“挣扎什么呢?知道我是什么人,就不要激怒我。我的名声都是我挣下的,我自己是什么鬼东西我最清楚,不用你一遍遍的提醒我。小忱忱以后是爱死我还是恨死我,都和你无关。我最初唯一的忌讳就是我如果亲手杀了你,他会不会心里对我有隔阂。可是今天,你把我这最后一点顾虑都给打消干净了,我得谢谢你。所以啊,带着你这一身的血口子,去他躺过的棺材里,等待你身后的人来找你吧。对了,如果他还想找你的话。依照我对他的了解,你就是烂成一堆腐肉,他也不一定想得起你来。你就自求多福吧。”阴曲流转身对月青玉叶说道:“你们先去一边靠一靠,请天君——”
“入棺。”
天君想要大喊,可是他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连个咿咿呀呀的音儿都没有,阴曲流把他的嘴变成了一个木偶的嘴。
天君就这么被阴曲流直接拖行进了棺材里,阴曲流拍拍手上的雪,对着躺在棺材底的天君道:“在你身上我布了二百八十八道口子,别急,它们会轮着出血,一个接着一个,不会乱了顺序。为了让你能挺到最后,我给你打入了三枚雪球,减缓你流血的速度,还顺道给你止个疼,看我贴心吗?等你真正的觉得疼痛的时候,就是雪球在你体内融化干净的时候。那时候,没有了雪球的镇定和冰冻,你的流血速度会一下子快于前面的好多倍,你就会感受到什么叫生命在指缝间飞一般的溜走是种什么体验。你不能喊,不能叫,只能等。不要想着自尽,不可能的,我不允许。知道为什么吗?我也在赌,看你还有没有价值,如果你的价值足够把你背后之人给引出来,我倒是可以立马给你一个痛快。总是,天君,漫漫长夜,你,一个人,慢慢的守下去吧。”棺材板被阴曲流缓缓的盖上。
做完这一切,阴曲流转身看向身后的母子俩,笑道:“先回家。”
阴曲流想要抱着邪风忱走,可能因为有月青玉叶在场的缘故,邪风忱居然拒绝了。
阴曲流无奈的撇撇嘴,抖了抖两手的空气,傲娇道:“好吧,有了亲娘就忘了我,挺好,我是看明白了,我啊,到底是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