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忱儿的娘,怎么?扭你不得?你过来,我同你说些话。你理那个死东西做什么,等我把忱儿身上的禁制解了,那老东西我一定亲自宰了。你不会不知道,他现在和忱儿是有联系的吧?他死了,忱儿必死无疑。”月青玉叶说完又恶狠狠的看了天君一眼,恨不能用眼刀子就将他千刀万剐。
坏了,刚刚被天君的演技骗了过去,差点就上了他的当,把这一茬给忘干净了。
阴曲流脸上的后怕被月青玉叶看在眼中,她笑道:“看来你也知道,那解释起来就容易多了。”
“娘。”邪风忱的声音听起来和小时候的声音相差无几,月青玉叶赶忙低头答道:“哎,娘在。”
“他耳朵要被你扭下来了。”
月青玉叶愣了一下,随即松开手,捂着嘴笑起来,“好了,知道了。”
“娘。”
“嗯?”
“你冷吗?给你穿上大衣,别冻着。”邪风忱挣扎着把自己身上的裘皮大衣给月青玉叶披在肩上,自己吭吭卡卡的准备坐直了身子。
阴曲流见状,一把将人拉到了自己的怀中,紧紧的将他圈在了自己的怀中,冲着月青玉叶说道:“解释吧。我倒是听听你把亲儿子送进棺材里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长命百岁?”
月青玉叶看着邪风忱唇边的笑意从见到阴曲流的那一刻就没消失过,眼中除了欣慰就是失落。
如果自己没有消失这么多年,那么这种笑容自己是不是也能天天看到了。
错过了这么好的孩子的成长,真的是一件无法弥补的遗憾啊。
月青玉叶抽泣了一声,将身上的大衣紧了紧领口,笑道:“你既然知道他和那老东西的联系,那你知道他身体里的妖血的事情吗?”
邪风忱并不知道自己身体里的妖血具体是怎么回事,一时间也抬头看向阴曲流。
阴曲流点头:“嗯,才知道,所以才急匆匆赶去找小忱忱,怕他乱来。只不过我去晚了一步,他把妖界毁的差不多了。怎么?你有办法?”
月青玉叶:“有。刚才你看到的就是我的办法。”
“棺材?”
“嗯,棺材。”
月青玉叶说道:“忱儿的妖血和妖界的气运有关,妖界的气运遭到破坏,他体内的妖血就会苏醒,他就会变得...暴虐,总之就是很难控制,连他自己都有可能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他的妖血一旦苏醒,对所有人来说都不是好事。可是如今妖界的气运已经破坏的所剩无几,忱儿的妖血眼看就要被牵连的苏醒,我不想看他成为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暴怒狂,所以将他带到了这里,送进了棺材中。这棺材底下其实是有东西的。”
阴曲流挑眉:“你是指那棵树的根?”
“嗯,不错,你看的挺仔细的。就是那棵大树的根系。他们包裹着棺材的底部,会慢慢的吸收掉忱儿身体里的那部分暴虐之气。我想着暴怒之气没了,忱儿的妖血即便是苏醒也没什么大碍。所以将他送进了棺材里,将那老东西送进了那棵大树中。忱儿的暴怒之气被根系吸收到树干里,难免身体虚弱,树干会吸收老东西的精血补给忱儿,这样一来,忱儿即便是身体里少了一股气,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而且如你知道的那样。这老东西在忱儿身上下了禁制,如果他死了,忱儿就得跟着死,所以我刚才特意将那枚箭插进了天君的胸口,他的血浸染了整支箭身,只要这支箭插进别的宿主体内,这禁制就自然而然的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他想要以此要挟别人的计划就得落空。他平日里说的那些都是唬人的,不要信。”月青玉叶从雪堆里拔出那支箭,对着邪风忱笑道:“忱儿,你放心,娘会保护好你的。”
说着,月青玉叶作势想要把带血的箭插进自己的胸口。
嗖!
阴曲流一把夺过箭,没等邪风忱和月青玉惊叫出口,已经把长箭插入了自己的身体,只留有一点箭尾在外面露着。
“你...”
“你做什么!”邪风忱挣扎着从阴曲流的怀中起身想要把那支已经完全没入进去的长箭给拔出来,被阴曲流一把抓住了手,笑眯眯道:“忘了吗?我的斩神刀也是在身体里的,多一支箭不打紧。何况,这种能要你命的东西,放在任何地方都不如放在我这里安心。我不要把你的命交到别人手上了,我受不。”阴曲流将邪风忱的手夹在自己的掌心里来回的揉搓道:“好了,已经进去了,你要是生拔出来我还得疼一次,你忍心?嘿嘿,这是我最最安心的一刻。你知道吗?小忱忱,我会为了你,好好的活下去。你呢?你也要努力的为了我好好的活下去,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