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风忱本来是想问问题,没曾想一个答案没得到,还被反手送回来四个问题,这让邪风忱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小忱忱,别听他胡说,吓唬你的。”
“呵呵,鬼王大人,你这般忽悠我们大王,是何居心?”浮砂冷笑道:“该不会藏了什么不好的念头吧?”
阴曲流扶着靠的有些酸的后腰坐直了身子,对上浮砂一双探究的眼睛,理直气壮道:“我最烦你这一副不懂装懂的样子。我即便有什么不好的念头,你以为就凭你的本事还能猜到?不要用你那鱼塘的度量才揣度我大海的胸襟了。你既然这么懂,你倒是说说,元祖制是个什么礼制?”
“恶毒,无理,无解。”
“吆,还挺精辟。具体的呢?恶毒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出来?”阴曲流接过邪风忱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笑道:“我只知道这是世上最最深情的礼制,为何到了你的眼中就成了恶毒。”
“鬼王大人,深情?一个礼制就把两个人的生死绑在了一起,你生他生,你死他死,这也叫深情?世人都知大难临头各自飞,你这倒好,两个人的脚脖上都套上两根夺命绳,你飞就是死,不飞也是死。这叫深情?不光是生死,即便其中一人变心,这人也会被礼制所杀,死于非命,这叫深情?一个连自己心爱之人犯错误的机会都不给的礼制,你管它叫深情?抽筋磨骨之后,你还有什么?一个名字?呵呵,这礼制连你在世上的名字都抹除的干干净净,你就像是一阵风,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来的,走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走的,你说这叫深情?鬼王大人,你也就忽悠我们大王对你痴心一片不曾细想,这些东西他但凡回来问我们一句,就会有明确的答案,你不给他时间询问,直接就拉着他拜了元祖制?你不是忽悠他傻是什么?鬼王大人,你是不是有些歹毒啊?”
阴曲流慢慢的扬起一个笑,对邪风忱眨眨眼睛,“听到了吗?他说的都是真的。你后悔吗?”
邪风忱接过阴曲流用过的毛巾,顺手擦了擦自己的手心,摇头笑道:“拜过无悔。”
“喏,你看到了,你家大王被我忽悠的已经分不清是非对错了,拿命和我玩儿,怎么办?你气不气?”
“你!你究竟给我们大王——”
“迷魂汤吗?你们每次说这个时候我都想笑,你当你们大王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蛋?迷魂汤这种东西我要怎么掐着脖子才能灌下去?他能乖乖的喝下去吗?”阴曲流觉得休息的差不多了,扶着身后的墙壁缓缓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两步,感觉腿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复又走回床边,俯身对浮砂说道:“你只说这元祖制对你们大王恶毒,想没想过,你说的那些东西,不光是对他,也是对我。我若是犯了其中一条,我的骨头不会比他多撑片刻,我的筋也不会比他多挺片刻,我的名字也会变成你口中的风,奥,依照我的德行,估计连风都变不成,会变成一个屁吧?怎么?你这么想一下,有没有觉得你们大王也不是那么怜。我们同生共死,我管这个就叫深情,有问题吗?”
“你——你这是狡辩!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
“真的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和他同生共死。他活着的时候眼中只能有我,我的眼中只能有他,我不要什么三千弱水我是那一瓢,我要的是有了我,他连瓢都得砸了。我对他的占有欲和他对我的占有欲应该是一样多,如果他做不到,我可以等,等他慢慢的跟上来。如果他半路转了弯,那不好意思,我会手起刀落,拖着他走完剩下的。我之所以敢同他拜元祖制,不是因为我要防着他什么,是我要告诉他,他在我心中就是这么个无可替代的地位。这不是对他的禁锢,是我对他的承诺。这是我对元祖制的尊重。”阴曲流说完起身走到窗边,轻轻的推开窗户,看着外头越来越阴沉的天色,道:“我从来不相信有什么东西是天长地久,但是我想要试一次,我们说不定可以天长地久。”
“可以的,我们可以天长地久。”邪风忱走到窗边,手指搭在阴曲流的手边,回道:“我也想要试试。”
“鬼王大人,说了这么多,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是怎么知道元祖制的?这不是你这个年纪该知道的事情。”浮砂仍是不肯放弃这最后的质问。
刚问出口,浮砂的心头就涌上了一个不太好的念头。
他僵硬的扭过头看向阴曲流。“你到底多大了?”
“浮前辈,我和小忱忱看过一书架的天上地下的八卦秘闻,这点小事但凡有一个稍微老点的东西在日记中写过,我想要知道就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