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年我从天界打架的时候,天上的一个小仙掉落的,具体是谁的我也忘记了。”阴曲流自顾介绍道,顺手又抽出了第二把短小的三角叉,在手里上下掂了掂,“还有这个,应该也是天界哪个不出名的小仙的。”
“是岱风。这剑是岱风,你看,这里有它的名字。”邪风忱将手中黑剑的尾端指给阴曲流看,“我没记错的话,这岱风是天界天兵统领的佩剑。你把他打败后还缴了他的剑?”
阴曲流:“算不上缴,当时从天上哗哗的往下面掉,为了不砸到下面的人,我只好先给他们收起来而已。你要是说缴获,倒也行。谁叫他们确实败给我了呢?岱风?这名字不错。小忱忱,你看看这把三角叉叫什么?”阴曲流对着邪风忱招招手,“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名字。”
邪风忱手中还拿着岱风,慢慢的走进阴曲流,想要放下岱风接过三角叉。
嗖!
三角叉的凌厉之处在它的速度比它的外形要更加的迷惑人。
阴曲流的凌厉之处在于他能一边笑盈盈的望着你,一边将手中的武器像是扔绣球一样的扔给你。只不过别人的绣球要人,他的绣球要命。
邪风忱不解,侧身躲开了三角叉的攻击。
阴曲流没有给邪风忱休息的机会,紧接着刺出第二击。
邪风忱再躲,脸上的笑意全无,看向阴曲流的眼神也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在狭窄幽长的院墙里打了起来。
这院墙只有一小块空地是足够两人挥舞手中武器的,所以他们的活动范围非常小,基本全靠自身的躲闪能力来躲避,攻击。
三角叉因为通臂过长,在这种地方使用起来并不是多么的流畅,每每阴曲流想要耍个漂亮的花样时都会被身后的墙壁给挡回来。
相比较之下,邪风忱手中的岱风就用的顺手许多。
半臂长的剑身,在这块最大宽度的地方也能很好的舞动,用来抵挡更是不在话下。
两人对招了一二十,阴曲流突然将这里的灯熄灭了。
乌黑一片的甬道中没有了打斗声音,瞬间安静的让人害怕。
邪风忱现在整个人都是蒙的,他完全搞不懂阴曲流这是要做什么。
正在焦急的时候,突然,眼前一盏莲花灯微微亮起,这莲花灯缓缓的落到邪风忱的手中,邪风忱这才看到,莲花灯的底下有一张纸条。
“我去开戏。待这些天界神器重现之时,便是你登场之时,小忱忱,爱你。”
要不是最后这两个字看上去还有些温度,邪风忱真想当场用手中的岱风将这里的一切都劈干净。
莲花灯的灯光只够他看得清自己周围两步远的距离,邪风忱大体环顾了一圈,没发觉什么奇特之处,便靠着兵器架坐了下来。
“阴曲流,你等我出去一定好好的收拾你。”
“阿嚏!”阴曲流揉了揉鼻子,将身上的外衣紧紧的裹了裹,看了看廖星递过来的彼岸花,朝着站了半院子的众人笑道:“各位,咱们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无恙,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可以出来重见天日,我等真是感激涕零,喜出望外,不知道大王叫了我们前来做什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需我等出马?”
阴曲流将彼岸花一瓣一瓣的扯下来捏在手里,低头回道:“我把鬼界烧了,让你们自行逃出,这笔恩情,你们打算怎么归还?”
“大王,小的们一向不服什么这个王那个王的,但是现在小的们服你。你就说吧,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只要是能做的,一定全力去做。”
“那就好。”阴曲流将手中的彼岸花花瓣递给廖星,让他分发给院中的众人。
“一人一瓣,吃下去,你们从此刻起,就不是鬼界的镇妖凶兽,不是鬼界的祸害,是鬼界的精兵强将。你们的头领是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道理,我觉得我再多说一遍你们也不愿意听,那就请诸位记住,我能烧了鬼界,不代表我有多大的魄力,有多大的胆子,只因为我——够狠。望诸位谨记于心。”阴曲流顿了顿,看了看院子里的众人的神色,温柔笑道:“身为鬼界的精兵强将,如果不能够痛痛快快的祸乱四方,是不是总觉得不够过瘾?”
“大王,您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祸乱四方?”
“是。能有多乱就要多乱,不过要记住,你们的乱,也是要有范围的。看到那边的红云了吗?底下有许许多多的披着人皮的东西正在人界耀武扬威,你们比他们还要神气的多,却只能穿着一身兽皮在鬼界底层摸爬滚打,遭受烈狱行刑,心里平衡吗?不平衡的话,去,把他们的人皮扒了,让他们尝一尝你们尝过的苦楚,这才叫公平。”阴曲流手指西方红云,对着众位微微笑道:“我在此处,静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