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三串,不,要五串吧。”阴曲流扒拉着指头算了算,伸出一个巴掌道:“给我挑五串最甜的,他给钱。”
这个他指的是邪风忱,邪风忱一边笑一边掏钱,“没错,我给钱。大爷,麻烦你给包好,我们带回去吃。”
“好来好来,只要有给钱的就行,是谁我老头子不在乎。我来给你们挑几个最好的。你们看,这五个可以吗?老头子拍着胸脯保证,不甜不要钱。”老汉包好五串糖葫芦递给阴曲流,叮嘱道:“现在啊不是冬天,所以这糖葫芦不能放太久,要尽快吃掉,不然钱就白花了。”
“大爷,你这有没有酸口的,特别酸的那种。”阴曲流突然开口问道。
“有啊!”老汉一听这话,这不就又来生意了吗?忙拍着大腿保证:“我给你挑最酸的,不酸不要钱。”
阴曲流看着老汉在剩下不多的糖葫芦里挑了一串出来交给阴曲流,笑道:“大爷,你确定这是你挑出来的酸口的?我可记得你刚才给我们拿甜口的时候也拔出来过这一串啊。它到底是酸还是甜?”
老汉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话语有什么问题,大手一挥,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年轻人,甜不甜的不在我的糖葫芦,是在你的心里。你觉得它是甜的,它就是甜的。你心里酸,吃出来的就是酸的。你说对不对?”
“虽然你说的好像很有点道理。但是......”阴曲流将酸口的糖葫芦重新插了回去,一脸不屑道:“我花钱了,你得给我我需要的吧?不然我花钱做什么?这剩下的我都买了,你直接空手回去吧。”
“都...都买了?”
阴曲流赶忙回头问邪风忱:“钱够吗?不够的话我给你。”
“老汉,这是银钱,你拿好。”
老汉看着手中突然多出来的一小袋子银钱,赶忙鞠躬道谢:“二位公子真是慷慨,我谢谢你们了,你们一定会有好报的。”
老汉手捧着钱袋高高兴兴的走了,留下了自己的糖葫芦串子。
阴曲流扛着糖葫芦串子对邪风忱说道:“走,我们回府。”
“你买这么多做什么?吃不完就坏了。”
“小忱忱,万物皆在心。你觉得它坏了它才坏了。你觉得它没坏,那它就是没坏的。你看,大爷说的多有道理。”阴曲流扛着糖葫芦直接进了门,“月如钩,出来吃糖葫芦了。”
月如钩不知道在后院正做些什么,听到阴曲流的呼喊后,紧接着就听到了“糖葫芦”三个字,立刻风一样的从后院跑了出来,站在阴曲流面前,盯着这一串糖葫芦笑道:“主子,你们去打家劫舍了?还是劫的卖糖葫芦的摊子?”
“别愣着,接过去啊,怪沉的。”阴曲流将肩上的重量一股脑的推给了月如钩,慌忙用拳头捶着打自己的肩膀道:“给我留下两个,剩下的你和孟自诩都分了吃了吧。记住啊,让他尽量多吃一点。”
月如钩护食道:“为什么他要多吃?为什么不是我多吃?”
阴曲流按的拳头上的骨节咔咔响,轻笑道:“你如果愿意陪他一同进入画中的话,我也可以让你多吃一点。”
“进入画中吗?那算了,我还是让他多吃点吧。主子,你们今晚出去做什么了?就为了买糖葫芦吗?”月如钩感觉到了肩膀上的重量,觉得这俩人换了衣服特意跑出去买糖葫芦吗,肯定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
“对啊,我们出去就是为了买糖葫芦。知道为什么吗?”阴曲流挑衅道。
没等月如钩说出个所以然来,阴曲流又补充道:“因为想要把你的嘴巴粘起来,但是碍于你也算跟我许久了,所以给你找了一个甜蜜的浆糊,你要是再罗里吧嗦的,我就直接拿棉线给缝起来,连糖葫芦都省去了。”
月如钩吐了吐舌头,扛着糖葫芦串就跑掉了,去找孟自诩去了。
阴曲流和邪风忱不在的时间里,月如钩和孟自诩的感情突飞猛进。
两人从最开始的互相不顺眼瞬间跨越到了“相识恨晚”的阶段。
孟自诩爱吃,找到的好吃的一定会分享给孟自诩。
孟自诩爱哭,能哭的时候一定背着月如钩,尽量不让他心烦。
即便没有阴曲流的的叮嘱,月如钩也愿意把这糖葫芦分给孟自诩,不为别的,就为了不让他哭...
也不知道孟自诩是什么体质,眼泪永远充足,说泪如雨下就泪如雨下,连个打雷的步骤都可以省了。
月如钩扛着糖葫芦走远,邪风忱才把手中的糖葫芦送进嘴里,感叹道:“真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