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顺道成了个亲拜了个堂。”阴曲流说完把身上的衣裳解开了扣子,边进屋边问:“孟自诩呢?最近有没有惹祸?”
月如钩的思绪还在“顺道成了个亲”上没有收回来,等阴曲流都已经坐在大厅里的凳子上才三步并作两步的跟了上去,“什么?你们真的扔下我谈情说爱去了?”
阴曲流口渴,端起桌上的凉茶壶对着嘴上方就往下灌,连杯子都懒得用了。
咕咚咕咚灌下去半壶,阴曲流觉得嗓子里终于湿润了一点,便开口回道:“谈情说爱不背着你,还要带着你?怎么?你还要在旁边给我们加油助威的吗?不至于,本王一向英勇无敌,没人加油也表现甚好。”
月如钩:...要点脸。
“孟自诩呢?怎么没见人?”
“嘘。”月如钩如临大敌般的对着阴曲流竖起了指头做噤声状。
“嘘什么?”
月如钩赶紧压低了声音回道:“您是不知道,您走后这小子就和被人抽走三魂七魄一样,整日里呆呆傻傻的在自己的屋子里坐着看太阳看月亮,只要看不到就开始唉声叹气。感伤春秋,感伤落叶,感伤蚂蚁,感伤他看到的一切,那眼泪就和不要钱一样的说流就流,眼泡子都让他哭的老大了。这会子才刚刚闭上眼,千瓦别让它听见咱们说话,不然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嘤嘤嘤了。小的着实有些受不住了。你说打他吧,怕打坏了。不打吧,这嘤嘤嘤的我头疼。您好歹回来了,这小子交给您了,我可不管了啊。我得去好好休息一下,把这几日丢掉的精力都补回来。”
“劳烦你把这卷轴放回我们屋里,我和他还要在这里坐一坐。”
月如钩打完哈欠立马接过邪风忱递过来的卷轴,一脸笑意,“客气了,举手之劳的事情不要这么见外。包裹的这么严实,还贴了封条,什么绝世名画吗?”月如钩好奇的想要透过卷轴的缝隙一窥其中的奥秘。
“没什么,在里面关了两个人。”
月如钩知道阴曲流的本事,在画里关个妖魔鬼怪的并不稀奇,所以他的重点是,“什么货色的东西还需要关在这里面?”
“天君。”阴曲流说完看了一眼的邪风忱:“还有他的傀儡。”
月如钩:“您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是天君。”
“他没开玩笑,确实是天君和他的傀儡。”
邪风忱接过话头,道:“你想好怎么处置了吗?”
月如钩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耳朵,确认自己的听力没有问题,这确实不是幻听,“你们说的天君是我理解的那个天君的意思吧?不会是重名吧?”
阴曲流接过卷轴在手中转了两圈,笑道:“这个名字很好听吗?除了那一位还会有谁愿意叫这个名字?快别站着了,不是说要去休息吗?去吧,把卷轴放在我们屋里就好。”
“我知道了。”
月如钩心惊胆战的托着卷轴出了大厅,邪风忱随即坐在了距离阴曲流最近的座位上,等着他的解释。
“小忱忱,想问什么问吧,今儿高兴,有问必答。”
“那就先问,你高兴的什么?”
阴曲流一听这问题更加高兴了,笑道:“去哪儿都有你陪着,自然高兴。当然了还有点别的因素,相信我,所有的因素都没有这一条来的让我高兴。”
“我想要听听这个别的因素是什么。”邪风忱将手边的果盘往阴曲流的身边推了推,问:“要吃葡萄吗?我给你剥皮。”
阴曲流将果盘往自己怀里一拉,随手挑了个最大的苹果,拿起一边的果皮刀笑道:“你歇一歇,我来给你削皮。”
“其实啊,这一次我们去荡荡山也好,去找柳宸炎也好,我只是想要弄明白上兰鬼魄为什么会出现在孟自诩的身上。结果你看,我们在荡荡山遇到了麓缘。我们最初遇到麓缘的时候只觉得他可爱有些呆萌,可是谁能知道他居然就是上兰鬼魄出现在这里的目标呢?要不是我们被柳宸炎拉进去走了一遭,我看了那一架子的八卦秘闻,这其中的关联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知道的。所以啊,小忱忱,你可以不信命,但是你要相信因果,相信定数。你在这里花费了时间,那你早晚都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你看,都让我说中了对不对?嘿嘿,这不是运气,是经验。你方才问我开心什么,除了和你在一起怎么都开心之外,我还知道了许多我想要知道的事情。这是柳宸炎给我们的因,我在等着会有什么果。之所以我们先去荡荡山,是因为孟自诩的身上有我们熟悉的荡荡山的味道,所以我想着那里一定有能和孟自诩挂上钩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