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秉天见院子里恢复了平静,小心的从石头后面窜了出来,指着天上艳丽多彩的烟花问道:“真的是及时雨一样, 要不是它们升空照明, 我们刚才岂不是什么都看不到,要睁眼瞎一样的和那怪物打,啧啧,想想都后怕。”
“你还有空放烟花?”云方的笑此刻在张伦的耳中格外的刺耳。
张伦赶紧把外衫子重新穿好, 将胸口处的伤口一层一层的遮盖起来,不让云方看见。
“这么盖起来就能好了?”
张伦失声笑道:“小方方, 不要太强人所难啊,我已经很小心了。刚才那种情况,我要不是用术法化个分身出来冒充你, 他一定会针对你,拿你来要挟我。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你看, 他果然上当了吧?这种老东西都自视甚高, 所以对我们这种明里的小把戏总是能轻易的忽略掉, 所以我们才能偷袭成功啊?不然依照那老家伙的本事,我们这一院子的人,不, 这个空间的所有人加起来,都不过是他嬉笑间就能摧毁的宠物玩具而已。”
说到这里,柳宸炎突然扶着廊柱准备坐下休息,张伦一叠声的叫喊,让柳宸炎的屁股才刚刚擦上凳子边,又给罚站一样的站了起来。
“鬼叫什么?”柳宸炎心力交瘁的扶着廊柱咳嗽了两声。吐了半晚上,这会子只感觉到五脏庙空空,要是有一只烧鸡,一碗好酒在眼前,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你居然还有心思坐下休息?”
柳宸炎:“我坐下休息还要经过你允许?呵呵,真是反了你了。”
张伦指着墙角还有几个没有处理干净的蠕动的残肢断臂,冷笑道:“也好,我们一起休息。要是明天太阳出不来,这个空间不用祖老二来动手,全都玩儿完。我到时候只护着我的人,你们不要拖我们后腿。”
燕秉天手脚并用的抱住云方的一条胳膊,死皮赖脸的贴上去,“将军,我也是你的人,不要忘了我。”
云方:...
张伦一把甩开燕秉天的手,“一边儿去,别弄脏了我家将军的衣服。”
“怎么?你连这个都能看的出来?阴曲流,我为什么总感觉你知道的比我这个前辈还要多呢?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明天的太阳会不会升起,你为什么突然担心这个?呵呵,从这装博学多识?”柳宸炎准备重新坐下,却突然猛不丁的抬头看向夜空。
“你......”
“嗯。”
“你不会...”
“嗯。”张伦笑吟吟的对着柳宸炎点点头。
“你有病?”柳宸炎恨不能一把掐断这人的脖子以泄心头之恨。
可是时间有些来不及。
他好歹也有些责任心在身上,并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么随心所欲。
柳宸炎揉了揉太阳穴,从指缝间看到那人依旧在围着云方打转,活像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管床上人的痴汉。可是他心中暗暗埋下一个疑问,这个人到底是谁?
柳宸炎指着张伦的鼻子想要大骂两句,身后烟花优美升空,在黑幕中炸开,散落,漫天的星光呈天女散花状纷纷落下来,地上的人纷纷抬头去看,仿佛刚才的一场异象只是自己夜里梦游看到的场景。
柳宸炎负气的一甩袖袍,直接催动自己的鬼力,凭空消失在众人眼前。
“哎?他干什么去了?怎么不见了?被逮走了吗?”燕秉天眼看着柳宸炎消失不见,心中慌得不行,手又不由自主的去扯云方的袖子,被张伦截住了手,给他差点掰断,燕秉天字只好一边揉着自己的手一边问两人,“他怎么说着说着就没人了?他不是这里的皇上吗?”
“你刚才没听到大家的对话吗?那个怪物会抓一个凡人从那磨磨唧唧的吗?你看那边那个血堆,神君的。这种级别的在他眼中都没有对话的必要,你觉得这只是一个皇帝?”张伦走到那堆血旁边,弯腰从血水中提出来那件已经没法再穿的外衣,抖了抖上面的血水,“这衣服留着吧,还有用。”
燕秉天后知后觉,仔细回忆了刚才众人在院子里的对话。
等一下,他们刚刚好像是说了鬼王,柳宸炎?柳宸炎?好熟悉的名字,在哪里见过?
张伦将血衣揉成一团,用鬼力烘干了扔给燕秉天,“不用怀疑,你入门土地爷的时候一定有人告诉过你,这世上有些人的名字是禁忌,比如我的,比如他的。”
经过张伦这么一提醒,燕秉天恍然大悟,“确实,柳宸炎这三个字和你的名字并排,所以他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