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顺利的落回了自己最初打斗的院子里。
时间依然在无声无息的流淌,指尖的风也在急匆匆的穿身而过,好像要把这乌七八糟的世界统统吹干净,一了百了。
几人准备先回张府处理一下后续。
才走到门口,忽的想起自己如今这幅模样,进去了也没有人会认识。
正巧,孟自诩正从张府的大门里走出来,迎面对上了几个人。
阴曲流抬头,正对上孟自诩眼中的小火苗滋滋的变成了燎原大火。
他身体里的那个货认出了阴曲流。
也是,如今阴曲流用的是自己的脸,但凡认识鬼王的都能认出来。
孟自诩的喉结上下滑了滑,语气暧昧道:“几位找谁?找我表哥吗?他不在家。要不进来坐坐?”
月如钩大大咧咧的拦在孟自诩和阴曲流之间,热情回道:“好啊,府上有吃食吗?”
孟自诩一边回着月如钩“有”,一边在阴曲流的全身上下都扫了两下,最终让目光定格在了阴曲流的唇上。
鲜艳可口,一看就很好吃。
突然,孟自诩的眼前多了一个满脸怒气的男人。
孟自诩一愣,但是随即发现,这男人长的也是不错的,不比阴曲流差多少。
一下来送上来两个绝色美男子,今天真是撞了大运了。
邪风忱几乎是咬着牙对孟自诩说道:“那就有劳带路。”
孟自诩一步三回头的领着几个人进了院子,时不时的侧头偷看两眼阴曲流。
阴曲流自然不怕他看,老子长得这么帅,你看两眼我又不会损失什么。
但是当孟自诩开始色|咪咪的打量邪风忱的时候,阴曲流不乐意了。
阴曲流清了清嗓子,“我们和你表哥约定好了在此见面,他怎么失约了?”
孟自诩把目光从邪风忱身上收回来,笑颜相对道:“我表哥留书出了趟远门,去外地收收账目,可能还要过个几日才能回来。几位不用担心,表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表哥不在,我这个当表弟的自然要好好的款待诸位。这样吧,我先给几位安排一下房间,再去准备些酒菜,给几位解解乏。”
阴曲流抬头看了一眼这熟悉的院子,“这院子里的白布是?”
孟自诩:“是我姑母过世了。几位若是觉得碍眼,我可以让人把它们取下来。姑母已经入土为安,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不要也罢。”
阴曲流:挺大的胆子啊?你摘一个我看看?
月如钩蹙眉道:“既然是亲人过世,这该有的祭奠还是要有的。她前脚走你们后脚就将她抛之脑后,死去的人不会安心投胎的。”
孟自诩:“呵呵,这位公子说的是,我这不是怕你们几位看着眼烦,看来几位深明大义,倒是显得我不懂事了。”
月如钩此番是第一次见孟自诩,对他的印象极其不好,甚至于当着孟自诩的面儿翻了一个白眼,“深明大义算不上,起码的道德还是有点的。”
孟自诩敷衍的笑道:“是是是,我记下了。”
“你表哥不在家,府上谁在管事?”阴曲流看了看四周,并没见到孟老爷的身影。
往常这个时间,孟老爷要么是在院子里浇花种草,要么就在在大厅里喝茶逗鸟,怎么没见到人?
孟自诩不屑道:“是我爹,他在表哥出门之后接了一笔挺大的订单,着急忙活的出去了,也是至今未归。府上现在就我一个当家做主的,几位有什么需求尽管提,我能办的一定办。还是那句话,表哥的朋友就是我孟自诩的朋友。”
阴曲流:“你表哥有你这种事事周全的表弟,真是他三生有幸。”
孟自诩:“哪里,我有我这个会交朋友的表哥,才是我的荣幸。”
邪风忱岂会不明白孟自诩这话中的意思,心下十分不满,也只展露了五分在脸上,“不知道我们今晚歇在何处?烦请带个路,我们有些累了。”
“啊,光顾着和几位闲话家常,忘了几位风尘仆仆。”
邪风忱:“你怎知我们风尘仆仆?”
孟自诩自信道:“这镇上的人我基本都见过了,没见过两位有如此相貌的人,所以猜测你们必定是远道而来,并非这附近的百姓。呵呵,公子,你放心,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你们只管住下,相处两天你们就会发现,我这人可比我表哥还会交朋友。”
阴曲流:...这货合该叫什么色|鬼,直接叫恶心鬼算了。
孟自诩给几人安排的是张伦原本院子一侧连着的厢房,并排三间,不多不少,正好够三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