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进门后, 想着用车轮战术,依次和张伦聊一聊这张府的家产究竟要如何妥善打理。
毕竟面对三个长辈, 张伦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不会太过驳了他们的面子。
张伦看着几人互相传递眼色的神情,心中不住嘲笑,又想来老一套?
张伦还未等几人坐好,率先开了腔,“二叔?哪位是二叔?劳烦自己站起来我认一认。”
离着张伦最近的男人就是张伦的二叔,屁股还没坐全立马站了起来,“是我是我。”
忽的一想, 我一个长辈, 如此听他话做什么,干咳了一声,装模作样的重新坐了回去。“呵呵,果然没父母的孩子都不懂礼数, 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居然如此无礼。”
张伦端起桌上的茶壶, 径自倒了一杯茶水,往前面推了推。
张家二叔以为这是张伦给自己倒的,冷哼一声, “敬茶都不会,也难为我那短命的哥哥在家里操劳了, 到头来什么都没教会你, 唉, 可怜啊。”
张伦浅笑不语, 又拿了一个空杯放在这杯茶的旁边,抬手就给倒满,往前推至平行处。
早就做好了看戏的张家三叔爷开了腔:“怎么?屁股都不抬一抬, 这叫敬茶?张伦,你爹娘没教你礼仪,你学堂的师傅也没教你?”
张伦摆摆手,单指压唇,“等一下,还差一杯。”
一直没言语的四叔倒是难得的没有倚老卖老,坐在下面摆手,“用不到,我们在前厅都快喝饱了。你家这茶叶太寒碜了,荷叶?这东西我们府上的下人都咽不下去,你居然拿来招待我们?张伦,你也太不把不我们放在眼里了。我们是你的亲叔叔,你爹见了我们都要礼让有加,你凭什么横鼻子竖眼的从这拿架子?轮得到你?”
张伦单手托腮靠在桌沿上,看着这个一向不怎么说话的四叔嘚吧嘚吧的指责自己的无礼之处,末了朝着张伦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但是我们既然是长辈,自然要有容忍的度量,你放心,叔叔们是不会过多责备你的,谁让我们是一家人呢?”
另外两个叔叔一听,连忙附和,“就是,小孩子嘛,我们还能和你计较不成?”
“再怎么说也是我张家血脉,即便你做的再不好,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将你一个人扔在外面,唉,你爹要是知道我们来接管你,想来地下有知也是十分放心的。”
“呵呵。”张伦将倒好的三杯茶推到一个水平线上,自言自语,“一,二,三。”下一秒,张伦直接将三杯水推到了地上。
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屋子里炸响,吓得座位上的几个人皆是一惊。
“你...你做什么?”
“张伦,你不要太过分!”
“你吓唬谁呢?摔几个杯子给谁看呢?当我们几个是被吓大的吗?”
三个人纷纷起身,做了包围之势朝着张伦涌过来。
张伦依旧颠着他的二郎腿,甚至于还调整了一下靠在桌子上的支撑点,让自己颠的更舒服些。
张家二叔首当其从,一巴掌趴在张伦面前,凶悍道:“大清早的本不想和你个小孩子置气。我们几个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张家血脉的份儿上,谁会来管你死活。你不要太不知好歹。”
“张伦,你对我们这副嘴脸,莫不是受了什么奸人的挑拨,觉得我们是为了你家的钱而来?”
张伦冷笑:“奥?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张家三叔一挽袖子,愤愤不平的指着门外道:“我们三个若是有半分不轨的心思,出门就让雷劈死。还不是看你一个人孤苦无依,这一大份的家业操持起来费心费力,我们想着帮衬你一把。你不要太不知好歹。”
张伦抬手看了看窗外的阳光,笑着说道:“话不要说这么满,小心真的有雷劈进来,你们谁也跑不掉。”
“你吓唬谁呢?”
张伦伸了个懒腰,指着门外呵斥道:“不轨之人,自有天罚。”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电闪蓦然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劈到了张伦的房门口。
屋里的人都惊得张大了嘴,胆小的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住的拍着自己的胸口顺气,嘴里直呼“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张伦走到门边,一把拉开大门,门槛处还有烧焦的痕迹,一簇未灭的火苗还在门槛上竭力燃烧,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将这间屋子都葬送进去。
张伦用脚在火苗上方来回试探,最终一脚将这火苗踩灭,重新将门关好,转过身来,对着三个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