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拉下来呢?”赤松哈哈大笑起来。
张伦默默的将彼岸花拿在手里,揪下来一瓣扔在被赤松打破的缝隙中, 道:“我一直怀疑是你, 但是没有证据。你今天倒是交代的干净,怎么?不留后路了?不打算回鬼界了吗?”
“侄儿,恐怕你也没打算让叔叔再回鬼界吧?怎么?他,不能让你有所忌惮?”赤松一把捞起倒在地上软绵绵的孟自诩, 一手遏制住了孟自诩的喉咙,孟自诩被脖颈上的容器刺激的瞬间清醒过来, 嗷嗷大叫。
“啊啊啊,疼疼疼,表哥, 疼啊。”
赤松拍了拍孟自诩的脸蛋,“表哥?你何德何能, 能让鬼王来当你的表哥?还不是因为你体内藏有我们的镇界之宝。呵呵, 你这体内的宝贝一旦脱离你的体内, 你当他还拿正眼瞧你?小伙子, 未免太过天真了些。”
孟自诩被脖颈上的刺痛干扰的听不清赤松这叽里呱啦的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他仿佛从赤松一张一合的嘴型里分辨出几个字,镇界之宝?鬼王?
谁是鬼王?表哥吗?
怎么可能?
那可是我最最亲爱的表哥。
等一下等一下......
好像在这个表哥来张府之前, 是有消息说张府遭了大难,张府上下,只有表哥一个小娃幸免于难。从那以后,张伦才开始和孟府频繁来往起来。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张伦变得和之前的性子有些许不同?
孟自诩开始了自己天马行空但是十分靠谱的想象,赤松在他耳边的叽里呱啦对他而言都不重要,他猛不丁的抬起头,望着张伦。
“表...表哥?”
张伦嘴角含笑,清脆应道:“在呢。”
“表哥?”
“还记得小时候那个大泥坑吗?一会儿表哥把他扔到泥坑里,底下插满签子,给你出出气好不好?”张伦对孟自诩的言语难得的流露温柔之色,这谁听了不迷糊啊。
孟自诩不自觉的点头,“好,听你的。”
“别从我面前演戏了。小子,醉音琵琶是在他身体里对不对?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儿,将他开膛破肚,醉音琵琶到了我手,呵呵,你这身人皮也就不用穿了。还有你旁边那个,妖王?可笑,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居然也敢联合起来来算计我?你们也配?”
“那就请赐教。”
云方已经率先手持黄金镰刀飞身出去,巨大的冲击让赤松不得不一把将孟自诩甩到一边,匆忙拿起自己的两把开山斧应对。
镰刀对斧头,电光火石间,虚幻莫测,兔起鹘落。
张伦时不时的拨动几根自己的头发,立马有几个“随从”咿咿呀呀的冲向打斗中的赤松。
赤松的趁手家伙是开山斧,很是笨重。但是因为赤松力大无比,这两把足以压死常人的斧头在他手中就像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筷子一样轻巧,赤松挥舞着千斤重的斧头,靠的就是一个快字,不给敌人以反应时间,再凭靠着斧头自身的重量和爆发力给敌人暴击。
突然窜出来的随从虽不至于让赤松为此收手,但是赤松需要扫清面前的障碍,势必需要朝着那些奔向自己的随从挥上两斧头。
只这简单的两个瞬间,足以让云方找到可趁之机。
然,赤松毕竟也算老奸巨猾,早有防备。
身子一歪,脑袋一低,云方只用镰刀砍掉了赤松的一缕头发和半身衣衫。
赤松肩膀处被云方砍去一块皮肉,血肉模糊。
赤松跳到一边的空地上,不屑的啐了一口,“侄儿,你是连脸面都不要了吗?这么偷袭不怕日后传出去,有损你的颜面?”
张伦回啐了一口,不解气,又加了两口吐沫,“打斗的时候,赢家才有资格谈脸面。赤松叔叔你不是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吗?我当日被你暗中拉下践踏的时候,叔叔你不也没顾忌脸面?侄儿这叫活学活用,叔叔你应该感到欣慰,侄儿学的十分到位。”
“小方方,差不多了,你过来一下。”张伦对着云方招手示意,“剩下的放着我来。”
赤松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肩膀,冷笑着将腰上的血撑子取下来一个,直接扣在了自己肩上的伤口处。
这血撑子平日里是用来收拾嘴硬的敌人的小道具,可是关键时刻,也是可以给自己快速止血的神器。
赤松将血撑子扣进肉里,两指轻点,念动法咒。
不多时,血撑子慢慢的,慢慢的消失在大家眼前。
那东西完完全全的没入了赤松的肩膀里。刚才还血肉模糊的肩膀已经恢复了完整,只留有一些污血在上面,提醒眼前的人刚才的伤口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