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弯着腰的身影鬼鬼祟祟的穿过这奇奇怪怪的小院子, 来到了唯一一个有细小声音的房间外面。
月如钩伸长了脖子闻了闻,“这味道, 是大王的没错, 他们一定在里面。”
月如钩连忙勾着月如钩的脖颈将他差点直起来的身子拉了下来, 蹲在台阶下面小声说道:“别着急啊, 等他们办起来正事我们再过去。万一衣服都没脱,我们被发现了肯定是要挨揍的。”
寥星虽不赞同,倒也不反对, “你好有经验的样子,难不成以前干过?”
月如盘脸色微红,“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屋子里的两头猪本来正压在门板上馋涟不绝,上下求索。情到深处,正欲更上一层楼。外头的嘀嘀咕咕声音在这寂静的小院子里着实显得有些突兀,张伦尴尬的笑着在云方的腰上捏了两把,恶狠狠的笑道:“这几个兔崽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来偷看老子的春|宫,我出去扒了他们的皮。”
云方稍稍喘了口气,忍不住笑出声,“果然将随其主。他们这样子,难道不是因为受你的影响吗?”
张伦手上将自己的衣襟紧了紧,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作势就要开门出去分辩。
云方轻轻扯住他的衣袖,笑道:“怎么?你的真心诚意就是半途而废?”
张伦刚刚不满的欲|火蹭的一下重新点燃,“小方方,你这是在...调戏我?”
管他外面有什么人偷听偷看,老子身材好,体力好,你们偷看了也只有羡慕的份儿。
张伦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拥着人往里间摇摇晃晃的走去。
这宅子看似是张伦随便看了几眼就买下来的,实则在很久之前,张伦就打起了这宅子的主意。
所以这宅子不光干干净净的,里面的许多家具用具都是张伦自己闲来无事的时候换下来的。
比如这屋子里最让张伦满意的,就是此时在两人身下的这张大床。
水曲柳的床板结实的儿很,张伦坏笑一声,用拳头砸了砸床板,得意的炫耀道:“我的腰断了,它都断不了,呵呵,看我用不用心?”
“现在这个时候你和我谈走心,不该走肾吗?”
张伦侧身望着枕边的云方,惊讶道:“小方方,我发现你近来似乎有些不一样。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想想......”
“呜呜?小...”
“闭嘴,我先你后。”
张伦的嘴巴不能言语,只能眨眨眼表示同意。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这云方就像是吃不饱的小兽一样,总是能在各种时间各种地点里把张伦拐到奇怪的方向。
张伦的脑中白花花的一片,像是丰收季节的棉花被风吹上了天,软的不像话,飘的不像话。
虽是这样,张伦的警惕性也没有完全的放下。
门外三个狗头才趴到窗户底下,张伦便把床边的腰带砸到了那边的窗户上,极大的冲击力让张伦的嗓音变得压抑又深沉,“滚!”
几个人闻言掉头就跑,还不忘互相埋怨几句。
“叫你不安好心,居然来听他的墙跟儿,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哎唉,你刚才趴的比我还靠前啊,怎么都赖我呢?”
“还不赶紧走,也不怕他生气了追出来把我们捉进去。”
“捉进去做什么?总不能捉我进去替那个小白脸吧?”月如钩直言不讳道。
“你不用跟着大王得了几天好脸色就忘了他原本的样子,替身?替死鬼还差不多,赶紧走。”月如盘恨铁不成钢的在月如钩的身后踹了一脚,随即催促道:“以后再有这种玩火的念头,你自己不要说出来,免得连累我们。”
几人火速的消失在了这寂静的小院子里。
竹身微动,月影轻摇,起风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伦扶着老腰从床榻上慢慢的下到地上。
身上黏糊糊的,得打盆水洗洗。
身后的云方已经裹着小被子闭上了眼睛,看那样子也不比自己轻快多少。
脚步虚浮的张伦出了房门暗自嘀咕,“这是怎么了?原来矜持的不像话,拉拉小手都要说我居心不良。现在坦诚相待了,怎么突然就疯狂起来了呢?好在我也不是人,不然这个折腾法,铁打的腰杆子也得折出褶子来。哎吆,我的盆呢?”
张伦一边老太太一样的叨叨的没完,一边给云方打了干净的水端回去。
才到门口,忽闻房里有人说话,当下一惊,所有的疲惫当即烟消云散。
“怎么会是他?不对啊,这味道,明明是我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