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坚定地否决:“不可以!”
哪怕没有明说是什么事,黑尾和研磨的对话也像是雾里看花,但就是什么都不用说她们就明白对方想做的事。
坏心思被戳破,黑尾也只能遗憾,“好吧,我去找旅馆的女工作人员来帮忙,顺便问问她们附近有没有医院。”
黑尾回到靠谱的状态,“不能让绘这么继续发烧下去,我们得送她去医院。”
旅馆的女性工作人员帮苗绘换好衣服,又告诉了黑尾他们旅馆附近一千米的距离有家医院。
但因为旅馆和靠近滑雪场,所以去到医院的交通并不便利,他们只能背着苗绘走过去。
没有任何犹豫,黑尾当即就背上苗绘和研磨一起出发。
刚离开旅馆没多久漆黑的夜空又下起了雪,黑尾抬头看了一眼纷纷扬扬飘落像是羽毛般的雪花,感叹了句:“得走快一点了。”
苗绘烧得晕乎乎失去意识,软塌塌地贴在黑尾的背上,黑尾能感觉到苗绘扑在他后颈出的灼热呼吸,很烫很让人担心。
白雪纷纷扬扬落下,研磨抬手擦去了落在苗绘脸上的雪花,他也说:“我们得再快一点了。”
这样的天气苗绘又发烧了这么久,一点都不能拖了。
黑尾研磨他们加快了脚步,奔着医院的地方赶去。
冬天的夜晚本来就很冷,再加上还下着雪,路上可以说是空无一人,只有黑尾和研磨两个人行走的脚印,但仍是他们三个人挤挤挨挨的相伴。
飘扬的雪花落在他们的头上和肩上,在这一千米的路程中堆积起来;呼出的热气凝成了白白一团雾气,比雪花还要轻柔,但又不似落在他们身上的雪花。
这一团团的雾气更像是柔软暖和的棉花,包裹着他们的心脏和爱意。在这寒冷的冬夜只给他们留下温暖和爱的记忆。
发烧到失去意识的苗绘,高烧时并没有觉得寒冷,反而梦到了自己怀里抱着一只暖呼呼、一直呼噜噜的黑猫。
摸起来的手感很棒不说,他还热情地舔着她的脸和嘴唇,接着她就感觉到了一股爽快的凉意,吞咽起来。
但是很快这样的舒服感觉就没有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她抱在怀里的猫慢慢变大,变成了她被猫抱在怀里。
梦里的苗绘很迷茫,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会有这么大只的猫?!
而且这样的猫还不止一只,另一只难得的苗条橘猫也贴上了苗绘的后背,舔了舔她的头发。
被两只猫抱着,苗绘觉得自己好热,所以为什么会有这么大两只猫啊!
第二天苗绘是在快中午了的时候才醒过来,还是被热醒的。
接着就发现自己好像完全被困住了,因为被身后的黑尾双手抱住腰,面前研磨的一只手也垫在她的脖子下面,另一只手也抓住她的手。
苗绘动了动想要逃开这样的束缚,也没别的原因,还是太热了,她觉得自己快要被热化了。
昨晚黑尾他们带苗绘去医院之后医生给开了一些药,说吃过药之后再观察一下体温,如果降温了就没什么大碍了。
考虑到苗绘可能是突然一次滑雪身体还没习惯大运动量的消耗,还不小心冻感冒了。
黑尾和研磨就决定把苗绘带回旅馆,随时观察体温,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他们也能再把苗绘送去医院。
还好苗绘吃了一次药,接着体温也没继续上升慢慢降了下来。
黑尾他们也习惯和苗绘挤在一起睡,三个人挤挤挨挨在一起,苗绘也完全没出现高烧觉得很冷的情况。
直到中午她被热醒。
苗绘的挣扎让研磨惊醒,这一整晚研磨都和黑尾轮流查看苗绘的体温,确定没再继续升高才带着担心睡去。
研磨醒过来后,立刻就向苗绘靠近,本来就是面对面的距离,这下更是变成了额头贴额头的亲密。
在停顿感知了一两分钟后,研磨松了口气,声音还是早晨刚醒来时的沙哑,“唔……没继续发烧,体温恢复正常真是太好了……”
说完就迷迷糊糊闭上眼,一副猫还想继续睡的样子。
但另一只刚病好的猫不想睡。
苗绘试探地摸了摸研磨的脸,他完全没有反应任苗绘摸。
这样就有点没意思了,苗绘刚打算停手身后的黑尾就又贴了上来,抬起头脸颊贴着她的脸颊不说,另一只手还从她的腰上抽出来去摸她的额头。
苗绘被黑尾手心的灼热温度烫得一激灵,心想他这摸得出来什么。
很快黑尾自己也反应过来了,低低笑了声骂自己是笨蛋。
苗绘没忍住笑,跟着附和了句,“没错,小黑就是笨蛋。”
顿时黑尾用危险地声音说:“笨蛋可没资格说别人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