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凤兰袖子都撸上去,准备大干一场,谁知道面前忽然挡个人,本来要一把推开,但在看清是孙梦毓后,何凤兰一秒变换脸色,她看孙梦毓挡在自己面前,虽然感动于孙梦毓的孝心,但她更担心孙梦毓被误伤。
至于对面的虾兵蟹将何凤兰根本没有放在眼中,她这么多年的架不是白干的!
别说一个人,再来两个,她都打得过!
她何凤兰铁娘子,一顶三!
对面的妇女主任眼神阴沉,看到孙梦毓,她眼睛微眯,厉声问道:“你娘违反家属楼规定,按规定要禁止你娘出入家属楼!”
孙梦毓满脑袋问号,不是,等会儿,家属楼规定?军营管的这么严的吗?军人有规定算了,军属都得按规章办事?
难道是因为在首都?
孙梦毓试探的问:“啥规定?”
妇女主任理直气壮地说起规定,她十分自豪,她认为家属楼能有如今和谐安定的氛围都有赖于它,当然,她作为监督者,也功不可没,“按照规定,家属楼禁止闹事、挑事、造谣,惹是生非者需要上思想课,但因为你娘不是家属楼的人,思想课不用上,惩罚变成禁止出入家属楼。”
孙梦毓听着感觉规定没什么问题,都是随军的家属,素质参差不齐,有一个明确的要求,先礼后兵,谁都无话可说。
但何凤兰十分不服气,她三两步迈出来,挡在孙梦毓面前,掐腰和妇女主任对战,“放你娘的屁!你都说了我不是家属楼的人,我干啥要遵守你们家属楼的规定!”
“再说了,你说不让我过来,我就不能过来了?这片土地是你的啊?你是军区大领导啊?你自己屁股擦干净了吗?就拿臭道理压别人?整天恨不得放个屁都要让别人吹捧你在放香屁,舔着个大脸招摇过市,仰着的下巴恨不得冲到天上!”
“你除了整天瞧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还干过什么实事没有?你有为家属楼的老姐姐老妹妹们争取过什么好处吗?有为家属楼里军属们处理过不平事吗?谁家闹别扭有矛盾了,你公正处理过吗?还妇女主任,我呸!”
何凤兰的一通连问,不仅问的妇女主任表情难看,围观的其他军属们都在暗地里连连点头。
妇女主任处理事情喜欢省事,怎么简单怎么来。还喜欢先入为主,在两方人闹矛盾时,她会偏向好感度更高的那一方,哪怕那一方是理亏的一边。而且你还不能争辩,你要是争辩,她会认为你在挑衅她,是故意闹事,之后绝对会变本加厉的给你的穿小鞋。
因为这样的处理方式,家属楼的很多人都对她有很大意见,恨不得套她麻袋。但偏偏人家是副师长夫人,自家丈夫儿子女婿都没人家丈夫官大,得罪不起。
再加上妇女主任有文化,张口闭口大道理,家属楼的军属们大多都不咋识字,咋可能辩得过她。
何凤兰这阵子没白在家属楼混,对妇女主任的情况她打听的明明白白。在她看来,这哪是妇女主任啊,这不是大地主吗?没当过地主绝对养不出这样的派头!
孙梦毓对于何凤兰的战斗力一向认可,她眼睁睁看着对面的人脸色从红变青再变黑,呼吸都开始大喘气,再吸下去,孙梦毓都怕周边缺氧。
妇女主任极力维持自己严肃的形象,掷地有声地回:“无规矩不成方圆,你既然踏进家属楼,就得遵守家属楼的规定。这个道理,去哪里都说得通!”
“现在既然你不愿意遵守规定,那么我请你出去,你再闹都没用!”
何凤兰伸出手指着妇女主任的鼻子,继续战斗,“什么方方圆圆的,我不管那么多,你管天管地,还管得着谁和我说话啊!”
妇女主任立即用审视的目光扫视围观的军属,每一个看热闹的人都迅速调转视线,没有一个和她对上,“似乎她们已经不想和你继续交流了。她们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有句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家要学会远离一些不好的人,免得影响到自己的思想。”
“思想滑坡可是需要再学习进步的,作为军属,给自家丈夫儿子惹麻烦就不好了。”
孙梦毓皱眉,她感觉自己在旁观一场霸凌,妇女主任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威胁旁人拒绝和她娘来往,甚至定义她娘何凤兰为思想不端正的人嘛。
她转身走出人群,想要找李木或者安为,但走出来看到李秘书竟然没有离开,站在人群外围看的津津有味。
李秘书看到孙梦毓,立即收起脸上的兴味,咳嗽一声,用最端庄正经的表情问孙梦毓:“孙同志,是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