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飞扬说:“大娘,你家儿子是赌博被抓进来,当场逮住,不可能冤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王来娣激动的反驳,“我家鸟儿没钱,他咋可能赌博,应该当时他只是站在一边看别人玩,看热闹也犯法?”
胡飞扬脑袋疼,一晚上奔波,再加上没怎么吃东西,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他实在没有心情处理结局如此明显的事。
而且因为松下助交代出来的事情,他更加没有空处理那些小偷小摸的人。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关一阵子还能让宁台县风气好点呢。
胡飞扬直接说:“到底是看热闹还是赌博我们会查清楚,正好家属你来了,这阵子王大铁需要拘留一阵子,你可以给准备点东西,衣服吃的啥的,可以酌情让你送进去,别的不要想了。”
王来娣一噎,张嘴又要闹,正巧胡杨进门。
她插嘴道:“你正好在,我找你有事说。”
胡飞扬没再搭理王来娣,哪怕王来娣想撒泼留人,耐不住派出所的人已经知道胡飞扬的态度,一个个立马强硬起来,最先那个机灵的小伙说:“王来娣,我可警告你,在派出所闹事,我们是有权拷起来你!”
“对对!你要是想陪你儿子,你就闹!”其他人附和。
王来娣一噎,担心真给她拷起来,她要是进去,谁看家,谁给鸟儿奔走。
她的儿媳妇见状出来打圆场给王来娣台阶下,“娘,咱们先回家给大铁打包点衣服吧,他在里面好几天,肯定连个衣服都没得换。”
王来娣连连同意,扭头往家跑。
拘留室环境肯定很不好,她不仅得准备衣服,还得打包被子粮食,可不能委屈她家鸟儿。
被婆婆丢下,小媳妇留下一个无奈的笑容跟着离开。
“王大铁他媳妇看着到挺通情达理,可惜遇上王来娣这么不讲理的婆婆。”派出所其他人慢慢散开,只有哥俩站在院子里无所事事。
堂哥重重敲一下堂弟的脑袋,“长点心眼吧你,他媳妇要真那么可怜,为啥俩人穿的衣服差那么远。”
王来娣穿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粗布做出来,上面还有不少补丁,王大铁媳妇的衣服虽然也有补丁,但看着新多了。
堂弟吃痛的摸摸脑袋,不服气的说:“不兴王大铁媳妇专门穿自己最好的衣服出门吗?”
堂哥恨铁不成钢的想再来一下,被有所准备的堂弟躲开,他收回扑空的手,说:“那你没看到是王大铁他媳妇指挥王来娣团团转吗?领导一来,王来娣被指挥去找领导,领导有事离开,王来娣被指挥回家收拾东西。”
“就这样,王来娣能欺负得了自己儿媳?”
不被耍的团团转不错了。
堂弟被说服,转而说起:“哥,你和咱爷说站队书记的事情了吗?”
堂哥发愁,“去哪找机会说啊,那么大的事情,是我一说能决定的吗?”
堂弟着急,“那咋办?”
堂弟现在认为堂哥说的非常有道理,书记明显更有发展优势,这几天他没少看到书记来派出所,还和据说是省里来的那位领导说过话,那位领导态度上看不出亲近不亲近,但问题是县长一次都没有露过面。
很能说明问题了呀!
堂哥忽然笑起来,“老弟,这件事可能得看你了。”
堂弟看着堂哥脸上的笑容,忽然打个寒颤,总觉得笑容不怀好意,不待他想明白,堂哥一句“你可是咱爷面前最受宠的孙子”刺激得他头脑发涨,想都没想应承下来。
答应下来后,他优点后悔,但偏偏不好意思反悔,只能硬撑着。
堂哥看出他的后悔,但装作没看出来。
笑话,真让他反悔了,事情谁去办?
真不是他这个当哥的坑弟弟,主要这件事情真得堂弟去办才合适。
一大家子人谁不知道堂弟脑子直,没有太多小心思,他去说,肯定不会被误会有其他想法,爷爷顶多用棍子抽他一顿,之后肯定会想一想。
再说,堂弟皮厚实,耐抽。
胡杨和胡飞扬进去审讯室,说:“你都没个办公的地方?”
胡飞扬在椅子上坐下,“派出所才多大,我们那么多人哪来的房间。行了,有空房间不错了。”
胡杨跟着坐下,审讯桌后不只是一张凳子。
“我来是告诉你昨晚有伙人在机械厂周边转悠,被我带队巡查察觉,跑得飞快,并且有反侦察意识,可能是敌、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