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反,张长天却高兴起来,峰回路转,阴差阳错,否极泰来……不是,反正上天还是眷顾他的。
山居次郎大吼道:“都闭嘴!吵什么吵!再吵我现在先杀掉你们!”
瞬间寂静无声。
松下助皱眉思考过后,否决了山居次郎的提议,“人太多,要是开木仓动静太大,要是一个个用刀,既浪费时间又费力气。”
安静如鸡的人质们心中狂点头,认为松下助说的太有道理了,他们真的会反抗,和过年的猪一样难按,多耽误你们宝贵的逃生时间啊。
所以,当他们不存在就好,他们绝对装的和死人一样,从头到尾都不会出声。
山居次郎认为有道理。
于是俩人给剩下的人质每人塞满满一嘴枯枝烂叶,提留着张长天往前走去。
被拽着走的张长天眼含热泪的看向留下的众人,而众人同样用感伤的眼神目送张长天的离去。
然后走了不到五百米,又一次惊喜降临,山居次郎松下助他们和兵哥哥们相遇了。
偌大的森林里,崎岖不平的山路,是什么让我们在此刻相遇?
是缘分吗?
不,是猎犬的嗅觉。
兵哥哥们牵着的猎犬身姿矫捷,牙齿锋利,站姿蓄势待发,只等主人号令,立马上前扑咬敌人。
狭路相逢勇者胜,电光火石之间,激烈的木仓战开启,砰砰的木仓声不绝于耳,见势不对躲一边的张长天躲在一棵树后,从没觉得木仓声如此动听过。
两人对木仓哪对得过三十多个人,要不是兵哥哥们想抓活的,俩人早已经满身漏洞,躺倒在地,去天上为他们的天皇陛下尽忠。
张长天被松开那一刻,腿软的根本直不起来,没有尿裤子已经算他坚强。
扶着他的兵哥哥很理解张长天,普通老百姓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啊。
一行人一边押解着松下助和山菊次郎,一边扶着张长天下山。
带头的兵哥哥们牵着猎犬,搜寻起周围。
但直至下山张长天都没有提及留在原地的同伴。
孙大林看到有人从山上下来,眯眼睛看清楚是自己人后,连忙压下民兵的木仓,上前说:“同志们,人逮住了吗?”
先下来的人目的就是押解敌、特和送张长天,尤其敌、特再不送医院,马上要死翘翘。
对孙大林的问话,领头的兵哥回道:“老乡,捉住了,你们可以放心了。”
孙大林长舒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该死的敌、特,竟然还跑山上去了,野猪咋没拱死他们。”
自从上面通知村外的山上进去了敌、特,孙大林觉都睡不好,赶紧组织起村里巡逻的人,都是正值壮龄的青年,要不是兵哥们拦住他们跟着上山的步伐,大杨村人还要跟上去呢。
这时孙大林才看到后面的张长天,奇怪的问:“张长天?你咋在这?你上山了?我不是让人通知不准上山吗?”
兵哥说:“我遇到他时,他被当做敌、特手里的人质,要不是运气好,估计一木仓被崩了。”
“老乡,他估计被吓得不轻,找个人看顾一下他。”
孙大林恨铁不成钢摇头,但只能说道:“哎哎,知道知道。”
说完,对身后的民兵一招手,其中一个青年上前接过张长天。
张长天虚弱的连路都走不动,被村民扶着,根本没有以往仰头看人的骄傲模样。
孙大林叹口气,说:“先送他去村卫生所看看,没啥事再回知青院。之后去我家给他拿碗红糖水,压压惊,然后告诉知青院里的人夜晚注意下他。”
民兵应下。
而和张长天一起的其他人是三个小时后才被兵哥们救下。
本来搜寻要结束了,因为他们的目的是逮两个敌、特,只是以防万一才搜寻,谁知道下山的兵哥忽然跑上山告诉他们,山上还有被当做人质的知青等待解救。
偏偏不知道人在哪,废了好大功夫才找到人。
一个个下山时,和霜打的茄子似的,嘴唇发白,眼睛通红,连话都说不出来,甚至有几个看到兵哥就两眼一翻晕过去。
有一个算一个都被送到村卫生所住着。
而兵哥们则带着山居次郎和松下助连夜回去县城。
山居次郎拼在最前面,受伤有些重,已经昏迷过去,被送往医院,先救治。而松下助只是胳膊有伤,简单包扎后,坐在了审讯室的座椅上。
负责审讯的人是审讯的好手。
但无论是熬鹰大法还是不间断提问还不让喝水,都没能撬开松下助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