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性格冲动,极易被人忽悠鼓动,卫业芳担心他乡下后,人生地不熟的,惹出什么麻烦来。
卫业芳端着碗筷走到客厅,瞪一眼在椅子上每个正形的王鸿益,骂道:“还不帮忙端碗吃饭,等着老娘伺候你呢!”
王鸿益十分乖觉的跳起来,一溜烟小跑的跑去厨房。
一家四口围坐在桌旁,卫业芳把沾饺子的醋往女儿王燕宜碗边推一推,关心的问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工作很忙吗?”
王燕宜夹饺子的动作一顿,脸上闪过羞涩的表情,支支吾吾的应道:“是……是。”
王鸿益怪笑一声,拆台道:“哪啊,姐是和姐夫在一起,不舍得太早回家。”
王燕宜羞恼的在桌底下猛踹王鸿益一脚,嘴上找补道:“闵孔他是要给我送个东西,东西送到我总不能立即赶人家走吧,所以说了说话。”
王岑冲咀嚼着饺子,冷哼一声,哪怕如今女儿已经订婚,他还是瞧不上这个拐走女儿的臭小子。
卫业芳没管王岑冲的不满,心领神会的笑笑。感情正好的小情侣,怎么会不想着时时刻刻粘在一起呢。
她摆手说道:“吃饭吃饭,白菜猪肉馅饺子,你们俩最爱吃的,多吃点。”
吃完饭,卫业芳仿若想起什么似的,叮嘱俩儿女,“明天你们早点回来,你们外公要到了。”
王鸿益和王燕宜一起收拾着碗筷,说:“外公这么快就到了?那卫博宁呢?”
王燕宜敲王鸿益脑袋一下,“没大没小,叫什么卫博宁,你应该叫表哥。”
王鸿益摸摸脑袋,撇撇嘴,不服气的说:“只大一岁,叫什么表哥?”
王燕宜端着碗筷往外走,留下话音:“只大一岁不是大吗?”
卫业芳叫停:“反正你们别忘了早一些回来就行。至于安福,他不来,不知道在忙什么。”
安福就是卫博宁的小名,他是早产儿,卫家人希望他平安长大,给他起了这样一个小名,不过越长大,越少人叫这个名字。如今只有卫业芳和卫爷爷叫一叫。
说到卫博宁,卫业芳有些担忧。一个多月前,侄子给她打电话,说自己在外地工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问她能不能接走卫爷爷。
卫业芳连忙应下来,本来当初俩人去宁台县那么远的地方她就不同意。说是老家,但都离开那么久了,老家连个熟悉人都没有,说是老家,不过一个念想罢了。
但她拗不过卫爷爷,那老头固执起来,只有已经去世的卫奶奶能治得了他。
最后只好给俩人收拾行李,送俩人过去。之后时不时打电话关心,隔三差五邮东西过去。要不是她有工作,家里一堆事,她肯定跟着一起去了。
说起来就闹心,也不知道当初为啥非要去宁台县。
现在卫爷爷好不容易愿意回来,卫业芳十分开心,但就是不知道侄子在做什么,后来她再打电话过去已经打不通。
还是王岑冲听她说起时察觉到不对,让她不要再回拨,那个电话不简单,博宁在做的事情绝对不是一般的事情。
卫业芳是妇联主任,在那个地方呆久了,本来不会织毛衣也被人带会了,她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毛衣针,继续织起来,边织边问旁边看报纸的王岑冲:“我是不是应该和重飞说一声,爸回来四方城,他作为儿子得知道。”
王岑冲从报纸中抬起头,说:“是得说一说,万一重飞要是给爸和博宁邮寄什么东西,要是邮错地方,不就收不到了吗?”
这时王鸿益从厨房回来,他拿着洗好的桃子,狠狠咬一口,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大咧咧的说:“要是我二舅家给外公和博宁邮寄东西,指定不是他给寄,肯定是我二舅妈在寄。”
“和我二舅说,他指不定都接不到电话,你不如给我二舅妈打电话。”
“起开你的腿!”王燕宜洗完碗回来,想坐在沙发上,踢开王鸿益占地方的腿,王鸿益不敢反抗,委委屈屈的收起腿。王燕宜坐下后,说,“妈,博宁在做什么呢?外公都回来了,他不回来。”
卫爷爷为什么回来的原因,卫业芳没有告诉两个孩子,只是说卫爷爷想回来。所以现在王燕宜和王鸿益只以为卫爷爷是宁台县呆够了,所以回来。
但那次王岑冲告知她电话不对劲时,卫业芳很快想到小时候卫博宁显露出的聪明,一本厚厚的专业书,她读都读不通顺,卫博宁竟然可以毫无阻碍的看明白。
卫业芳从小就不爱学习,卫博宁这样的智商让她十分自豪又惊讶,没少给卫博宁搜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