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上前拿起一颗子弹查看,还不待汇报,卫博宁的声音在后方传来,“应该是□□型手木仓,·45ACP口径,也就是11.43mm。”
小池诧异的看一眼卫博宁,然后说:“是,连长,是那个木仓。”
这个木仓型自从生产出来,历经改进,功能越来越完善,在几次战争中,它的出场频率非常高。杀伤力惊人,因为口径大,射入人体内,停止作用非常强。可以这样说,使用此木仓,只需要命中一发,非死即伤,对方会立即失去行动能力。
因为这样的优点,从它出产以来,堪称战场上的常青树。在国内那几年的困难时期,谁能拥有一把□□那可是值得吹嘘好久的事情。
但也因为它在战场上的出场频率高,这把木仓,在国内一点不稀奇。
所以想要通过它追查袭击的人来自哪方,很困难。
陆伟新本就对通过子弹木仓推断来袭击的人是哪方没报多大希望,一般的敌特,有点脑子的都会用国内常用的木仓型,不会傻乎乎的用国际上特殊或者带有他们国家特有标志的木仓型。
他摆手示意小池包起来那些子弹,不能这样放着,而且下车时也要带走。
小池和小路很奇怪为什么卫博宁会如此了解木仓型,甚至都没近身看,但看到陆伟新面色如常,一点不奇怪,他俩自觉闭嘴,不问出口。
孙梦毓见孙大明平安出去,知道这一次敲门的不是坏人,放松下来,咽下之前含在嘴里的糕点,低声赞叹卫博宁,“可以啊,不近身看,都能知道是什么木仓型。”
卫博宁被孙梦毓夸奖,面上淡定,实际手足无措,仔细看还能看出来他眼神根本不敢看向孙梦毓。
他尽量用平淡的声音说话,“看多了,就知道了。”
孙梦毓想到卫博宁之前送她的玫瑰手表,能把手表改造成具有杀伤力武器的人,对木仓了解一些也不奇怪吧。
不知道孙大明如何和列车长交流的,列车员再没有敲过门,打碎的窗户被暂时用布挡上,之后列车内再没有人议论之前发生的事情,列车内又恢复平静,好似之前发生的恐怖袭击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剩下的旅途,小池和小路明显对孙梦毓的态度更加尊重,每回孙梦毓需要什么,他俩总是第一个出声要给孙梦毓提供帮助。
到站时,陆伟新他们□□孙梦毓和卫博宁提着行李,同时从没见过的列车长出现,送他们下火车。
他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姓孟,身穿火车的制服,看到陆伟新,他笑着说:“陆长官,你好,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火车的管理出差错,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这样说也是没有办法。实际来说这件事情不算他们的错,毕竟能拿木仓袭击的恐.怖分子,你能指望火车站的工作人员逮住他们吗?工作人员可没经受过训练,顶多因为在火车上工作,见人多一些。要他们逮一逮人贩子小偷还行,拿木仓的,那是另一个级别,超出他们的能力范围了。
但话是这么说,听起来也很有道理,合乎人情常理。可事情不是这么论的,真要报告上面,他们火车站一个失察之罪跑不了,到时候他们这趟车的工作人员都跑不了受罚。
人到中年,养家糊口,罚点钱还好,要是记过、降职,谁都受不了。
陆伟新和敌特打交道多了,惯常揣摩多思,列车长的小心思瞒不住他的眼睛。
对于列车上出现袭击的事情,他倒没有怪罪火车站,于是宽慰道:“孟车长,你不用担心,他们冲着我们来的,以他们的手段,有许多手段混上列车,这件事怪不到你们身上。”
孟车长见陆伟新如此好说话,心中松口气。
袭击的事情肯定要报到上面,但怎么报,语言的艺术不可忽视。
现在当事人不对他们生气,说不定汇报时,能说些他们工作人员的好话呢。
直到下火车,孟车长才回去。
出来火车站,孙梦毓的感想就是挤。人是真多,很多去往其他城市的人都会在这个火车站倒车,不愧是首都。
陆伟新拿着孙梦毓的手提箱,说:“军队应该有人来接我们。”
在下火车前,他有借火车的电话给军队打电话,要部队派人来接他们。火车上都出现有袭击,那从车站到部队的路上也不能不防。
四方城是首都没错,但正因为它是国家心脏,所以更加鱼龙混杂,心思鬼魅的人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