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老婆,再爱我一次(53)

“诶,沈哥你等下,我先下。”战鱼说着,都不等工作人员过来扶,灵巧地翻身下马。

他下了马后也没有忘记还在马背上的沈昭晔,朝他伸出满是血浆的脏兮兮的手,唇角一咧,露出抹灿烂的笑,哪里还有白王的偏执疯狂。

“沈哥,来,拉着我的手,这样好下。”

沈昭晔其实是有些怕马啊骆驼这些高大的动物的,他刚出道那会儿也是拍古装戏居多,剧组的马性情温驯亲人,久而久之,他也算是克服了。

不过那些对于沈昭晔而言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在他的记忆中已经变成了个模糊不清的场景了,没有一点真实感。

这回再拍骑马的戏时,他还是会觉得害怕,上马下马都需要工作人员的帮忙。

其实比起工作人员,帮沈昭晔最多的反而是战鱼。

他们俩人是主角,戏份上绝大部分都重叠在一起,久而久之,两个人的关系也变得要好了起来。

就像现在,沈昭晔也没同战鱼客气,手握住了战鱼伸过来的手上,翻身下马。

怎么说呢,沈昭晔的四肢其实挺协调的,可能还是因为害怕,让他的动作变得僵硬又别扭,就像是关节生锈的提线木偶一样,随时都要摔下来一样,看得战鱼心惊肉跳的,忙按住了马鞍。

“沈哥,不急啊,你脚下踩稳了啊啊啊。”

别说战鱼看着怕,旁边赶过来的工作人员也害怕,生怕沈昭晔从马背上摔下来。

等看到沈昭晔平稳落地后,大家都跟着松了口气。

沈昭晔本人倒没觉得他方才的动作有多吓人,松开了战鱼的手,温声同他道了谢,又跟周围的工作人员说了辛苦了,才往休息室的方向走。

战鱼忙跟了过去,两只手背在身后,歪着头乐呵呵地看沈昭晔,假发套的高马尾随着他的步子一甩一甩的,像极了狗子撒欢时甩地飞起的尾巴。

“沈哥沈哥,你要回休息室吗?”

“嗯,先回去卸下妆。上午最后一场应该是他们的了,下午的戏用不上这身衣服了。”

沈昭晔侧头朝人群中手拿剧本,穿着华丽宫裙的大花旦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时,看到严导正同人说话,看那人的身形总觉得有些眼熟。

有些像,沭宴。

沈昭晔垂下了垂眼睑,笑自己随便看见个身高身形差不多的人就会想到沭宴,还真是像他说的自己开始依赖他了呢。

沈昭晔还没来得及往深处想,就听身边的战鱼就用可怜巴巴地声音问他。

“沈哥,那你可不可以陪我对对戏啊?上次我抓不住白王的疯批劲儿,被严导骂得可狠了呢,都被骂出阴影了,我怕这回我再NG,他还骂我。”

沈昭晔自然记得战鱼说得那场戏,那是他们进组时拍得第一场戏。

别的导演都想要个开门大吉,一般会选个没什么难度的戏让演员拍,一条过,图个吉利嘛。

到了周导这里,偏偏就不走寻常路,挑了场白王得知晏南辞死后崩溃黑化的戏。

这一场可以说得上是整部戏中最难演的一场,当然也是最精彩的一场。

可问题就出在了,人家战鱼欢欢喜喜地进组,开心劲还没过呢,也还没同沈昭晔培养感情呢,就让他演丧妻之痛的疯批。

结果可想而知,不是用力过猛,就是疯得太收敛,前前后后NG了二十几次。

周导脾气还不好,NG三次的时候就开始损战鱼,二十几次下来,战鱼都被骂懵了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这一场不止是战鱼的噩梦,还是其他演员们的噩梦,以至于大家的第一场戏都卡得不行,至少NG了三次才过,差一点就体验了严导黑脸一条龙套餐了。

沈昭晔现在想起自己那第一场戏,也是一阵唏嘘啊。虽然他就NG了两次,但是心理压力还是蛮大的。

他感同身受地拍了拍战鱼的肩,语气戚戚地说:“卸完妆就来吧,咱俩多过几遍,争取两遍之内过。”

这边沈昭晔和战鱼进了休息室,那边阴凉地里的周导放下大喇叭后,大半个身子往后仰,斜眼看了眼身后全身都藏在阴影中的人,语气算不上好地问。

“臭小子,你怎么有闲工夫来了啊?”

站在阴影中的人穿着天蓝色竖条纹衬衫,没有系领带,领口规矩地扣着。

下身搭了一条藏蓝色的修身西裤,腰间系着的黑色皮带也没有花里胡哨的金属扣,低调内敛。

他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大半张脸都被黑色的墨镜遮挡住,只露出弯起的弧度得体的唇和线条优美的下颌。

不得不说,有的人不用露出整张脸,只露出一点下巴,就足够引人注目。

沭宴便是这样的人。

他单手插在西裤的口袋中,站在周导前几步远的位置,一双墨镜对着周导,实则双眼隔着镜片落在那银甲染血的男人身上,怎么也移不开目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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