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过了两个月,却像分别了很久很久。
江洄转身钻进齐溯怀里,声音闷闷的:“我饿了。”
齐溯失笑:“家里没有什么菜,煮个面可以吗?”
“失而复得”的惊喜和满足充斥着齐溯的心,一路上都昏着头,不知作何反应。
她的一句“饿了”,把他拉回现实世界。
江洄蹭了蹭他的下颌:“只要是你做的都好。”
齐溯揽着她,轻薄的纱裙细腻柔软,勾勒出她优美的曲线。
漂亮,但碍眼。他摸索了好一阵都没找到脱掉的方法。
他在她耳边低语:“把这裙子扔了吧。”
江洄扑哧笑出声,引着他的手探到裙子背后隐藏的拉链开关:“在这儿。”
入手是冰凉滑腻的肌肤,提醒着齐溯更缠绵的体验。他喉间一紧,强忍着渴望,在她额间印上一吻:“先去洗澡,别着凉了。”
江洄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的怀抱,双手无意识地在他胸前作乱:“我的衣服都没带回来呢。”
“去我房间,穿我的。”他轻轻一推,把她送进房间,还贴心地关上房门。
齐溯无奈叹着气,又无比庆幸她还是这么无畏直白。刚刚要不是他一忍再忍,这面就真吃不上了。
冰箱里确实没什么吃的。江洄去宁港后,他和陈舟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屋子里的烟火气跟她一起消失了。
齐溯在手机上下单了一些蔬菜水果,又加购了些江洄可能会用到的日用品。不久后,小区的管家代替商家送货上门。
买的东西有点多,齐溯先将吃的拿出来,其余的先堆放在门口。
他到厨房洗好车厘子和草莓,摆放到江洄之前特意挑选的水果盘里。
直到听到房间里传来吹风机运行的声音,齐溯从柜子里拿出久未使用过的汤锅,仔细清洗,烧上热水,又拧开水龙头一片片冲洗绿色蔬菜。
真好,她回来以后,家里停摆的一切都开始重新运转。
“咔哒”一声,江洄穿着一件宽大的深灰色衬衫走出卧室,头发吹得半干,披在肩上,几缕不太听话的发丝钻进过于宽大的衣领里,在锁骨窝里盘旋逗留。
她走近厨房,在吧台边坐下。凳子略高,未经遮掩的修长双腿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
齐溯收回视线,动作麻利地将面条下锅,还不忘安抚江洄:“先吃点儿水果,面条很快就好。”
“好。”江洄几乎一整天没吃东西,确实饿得紧,连着塞了好几颗车厘子,汁水丰沛清甜,没忍住又多吃了几颗。
清汤面很快做好,齐溯递到她面前,又问她:“不喜欢吃草莓?”
“草莓没有车厘子甜。”说着,她搂过他的脖子,轻吻他的嘴角,“甜吗?”
齐溯揉揉她的脸,眼神幽暗难明:“先吃饭。”
江洄耸耸鼻尖,暗道没意思。
看到面条只有一碗,江洄问他:“你不吃吗?”
“我不饿。”
“你是不是忘了之前医生叮嘱过你要好好吃饭来着?”
被抓住把柄的齐溯无力辩解。江洄指使他再拿一只碗过来,把面条分一半给他,两人并排坐着,她的腿始终不安分,时不时碰到他。
齐溯吃得快,碗很快见底。
他打量着她的穿着,室内温暖如春,她脸上也终是有了些红润血色,深色衣服衬得她肌肤越发白净,没系到顶的衣襟松松垮垮,一拉就能掉。
他的衬衫对她来说虽然有些长,但坐下之后,长度也变得捉襟见肘,堪堪遮住春色。
齐溯轻咳一声,挪开视线,看向门口那一堆购物袋:“刚刚让人送了衣服过来,你先换上吧。”
江洄咬断面条,疑惑着问:“为什么,现在这样不好吗?”
没有不好,就是太具诱惑力。齐溯又问:“怎么穿了这件?”
“你那些衬衫长得都差不多,有什么区别吗?”
“好,随你选。”
江洄推他一把:“忙一天了,你去洗漱吧,我来洗碗。”
齐溯不动。
江洄迟疑着看过去,他眼睛里的欲色不加掩饰看得人心跳不已,她听见他说:
“等你一起。”
“啊?”
不知怎么的,齐溯想起之前出差回来同事们说的话。他抚上江洄的膝盖,低声说:“中国有句古话,叫‘小别胜新婚’。”
中国语言博大精深,在男女欢好这件事上尤为明显。古人喜欢含蓄委婉的表达,习惯用恰当又不失美感的意象或典故来指代羞于说出口的话。
经过几千年的文化传承与发展,没有哪个中国人不明白其间的深意。
江洄羞红了脸,手握着筷子无措地在碗里搅弄着:“我还没吃完呢。”
她碗里其实没什么可以吃的了,坚持不放筷子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