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特意穿得清凉些,听着身旁男人的呼吸声,她靠过去了一点,用胸紧贴他的胳膊。
这一贴,身旁的男人就有了反应,她听出他呼吸声粗了些。
卫瑜然再贴紧一些。
“卫娘……”
周枭倾身将她压到身-下,哑声喊她。
卫瑜然面热耳红伸手去解开他的扣子。
上次她这般主动还是在营寨的时候,他们未吵架之前。
周枭有些恍惚,这样的卫娘他已经好久没见过了,他们因为那些猜疑而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冷战。
这次回来,他不知道她的气有没有消,但看她愿意给自己上药,愿意关心自己,他已经觉得未来可期。
“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
卫瑜然解开最后一个扣子,双手搂上他脖子,听着周枭低沉嗓音说是,这就给你补上,她感受他的一点点进入,卫瑜然双眸迷离,雾气横生。
周枭一声声喊着她的名字,卫瑜然在一遍遍浪-潮中险些晕厥过去。
到最后,她坐了起来,盘-在他腰上,与他互相亲-吻。
因为她知道,这是这个男人格外喜欢的势位,他喜欢水多的女人。
从那次中药,他竟伸手去碰,她就隐约猜到。
卫瑜然和他亲着亲着,突然难以忍受地把头埋到他肩头上,忍着他在里面的烫意,能烫出水来。
“周枭……”她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我想在榷场把香露铺子再经营起来。”
周枭抚着她雪白细腻却浮着一层颤栗的薄背,听到此话,“这话怎么有些耳熟?”
“耳熟吗?”卫瑜然努力回想,想到他们上一次做,好像正是因为打翻香露的事,她怕被他发现那黯然销魂香露,便把祸水都推到了刺客身上,还借着药效让他帮自己办好经营许可的事。
如今,他们再一次做这档子事,又涉及香露铺子。
好像……是有些耳熟。
“不一样的……”卫瑜然艰难开口,这哪能一样,都隔了那么久,她想解释,嗓音却破碎得组不成一句话。
“你、答不答应?”
这次周枭没有那么快答应她,喉咙滚动,将怀里的女人搂得更紧,紧到快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喊声夫君,我就答应你。”
卫瑜然眼睫一颤,这个称呼她已经很久没喊过,周枭结实的胸膛贴着她,仿佛这一刻能感受到两颗心在为彼此靠近,卫瑜然闭上眼,秀口贴着他耳畔,红唇缓缓掀起:
“夫君……我的好夫君……”
-
翌日,两人双双未起。
卫瑜然睁开眼,思绪飘远,昨晚她喊了一晚上夫君,也如愿得到了他的许诺。
她坐起来,看着还在熟睡的男人,心头仍有一抹愁绪挥之不去,她不想他纳妾,但今时已不同往日,这件事不是她能左右的。
未成为他正头娘子之前,他在守孝期,无人替他说媒,即便有,她也管不着。可如今她是他的正头娘子,她若是不松口,就会被冠以善妒罪名。
她也不知过了一年,他有没有别的心思。
卫瑜然掀开被褥,柔柔趴到他胸膛之上。
他说过不会纳妾的,希望他能信守承诺。
如若不能……那只有一个结果,以后他们只能做一对怨偶,冷眼旁观他左拥右抱。
周枭被她这举动弄醒,一睁眼便看到她一颗脑袋搁在胸膛之上,肌肤相触。
他伸手搂住她的柳腰,“怎么起得这般早?”
卫瑜然眼里有抹之不去的哀伤,“你可还记得你说过你不会纳妾?”
“记得。”周枭诧异她竟在想这种事,“你以为我要纳妾?”
卫瑜然双手撑着他胸膛,撑起半个身子,静静看着眼前的男人,眸光触及他眼里的深邃,缓缓开口:“是别人想嫁给你。”
“你若是想娶,我也不会拦你。”
过去一年多,她确实借着他的正头娘子身份,让儿子和娘亲过上了丰衣足食的日子,这是不假,他若是想取妻纳妾,她也不会给他难堪,反而会体体面面帮他打点一切。
只是……他们大概率再也不会回到当初。
本来她就只是谋求一份体面的生活,倘若他能做到,无论她最后是什么身份都可,不管是操持家中事务不受宠的正头娘子,还是住在将军府里那个寡妇弟媳,她都能接受。
只是因为他们产生了一些感情,才导致她如今一想到他左拥右抱,未来还要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心口一阵窒息。
但这只是阵痛,忍一忍也能熬得过去,既然如此,长痛不如短痛,她今日就摊开来讲,问他要不要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