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樱浑身一僵,抬头用余光瞥了眼,只见二少奶奶抬手狠狠扇了将军一巴掌,错愕不已。
脸上传来一阵痛意,这点痛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在意的是这一巴掌背后代表的意思。这女人又在为周贯聿鸣不平——
周枭动了动被打过的下颌,阴霾地盯着她的脸,耻-辱、愤怒、委屈、怨恨交织在她眼里,唯独没有半点对他周枭的感情。
一股无处发泄的怒意涌上来,周枭厉声喝问:“回答我!”
绿樱浑身发抖跪在地上,她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手在抖,“奴、奴婢不知。”
“不知?看来你也没什么用了。”
绿樱猛然瞪大眼,感觉到后颈一凉,随后颤抖地闭上眼:“是、是现在。”
周枭听到想要的答案,薄唇得意地朝她勾起,卫瑜然眼眶里的泪珠就这么无声落下。
“听到没,你的陪嫁丫鬟亲口说你叫得比你出嫁那天还要大声。”
周枭大手抚上她后tun,更深入她幽-径,“我方方面面都比他好。”
卫瑜然掀起泪眼,受不了地朝他扑去,张口狠狠咬上他脖子。
周枭任由她咬,只要她承受得住他的冲击就好,没一会,卫瑜然便受不了地慢慢松了口,眼睫颤栗,一些细碎吟娥被撞出来,她克制着,隐忍着,周枭摸了摸脖子,竟然真的被她咬出血来。
然而周枭看到血,反而染上了血性,低低一笑,“卫娘,我是谁?”
他让她抄那么多遍,就是为了让她一遍又一遍记住他的名字,哪怕做梦都要喊的是周枭。
区区一道亡魂残念,他不信灭不了。
卫瑜然眼里的怨恨随着泪溢出来,这一刻她才知道他为何要惩罚自己抄那么多遍名字,他想把他名字烙印在她身上。
卫瑜然往下看了眼他硬邦邦的腰腹,她才不会如他所愿,“你是我夫君周贯聿的兄长。”
“周贯聿”三个字一出,她就明显感受到周枭面色骤沉,她第一次看到这样阴骘的周枭,眼里仿佛淬了寒冰,血性一闪而过。
卫瑜然这一刻莫名想到当初他在黄阳的山头上,靠着一把重刀挥杀无数条人命的罗刹一面,心口陡然怯怕起来。她这才想起这个男人虽然是她夫君他哥,虽然自己和他好过一段时间,但他同时也是一位剿过匪打过仗的枭雄,骨子里就带着血性。
周枭的大手掐住她下巴,强迫她对上他的视线。
沾了血的粗粝指腹粗暴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怜惜抹过她唇角。
“再说一遍?”
卫瑜然双唇颤了颤,尝到一丝血腥味,热泪簌簌落下,哪怕心底惧怕,她也要说出他们身份的龃龉,谴责他兄夺弟妻,为天底下所不容。
“你只是……我夫君的兄长。”
这一句彻底惹恼了周枭,许是桌椅限制了他的发挥,惩罚不了人,他猛然把卫瑜然抱起来,往床榻走去……
“你给我滚开……”
“周枭,你别碰我——”
激烈的争吵伴随着断断续续的深引,到最后二少奶奶似乎没了挣扎的力气,演变为悲恸的啜泣。
绿樱依旧不敢动,听着那令人耳-燥的声音,恍惚间回到半年前,她亲手把吃过药的二少奶奶送到将军房里,从此打开了魔鬼的魔盒。
“再说一遍我是谁?”
“再说一万次,你也是……我夫君的兄长。”
二少奶奶哭着一遍又一遍强调身份的龃龉,却始终得不到将军的理解。
第61章 你若是害羞不敢抹,我勉……
到了后半夜,只剩下二少奶奶哭哭啼啼的哭泣声,以及夹杂着几句“周枭,你这个禽兽……”,再后来,二少奶奶就被要挟着改了口,忍辱负重喊了声“夫君”。
绿樱为二少奶奶的遭遇感到难过,就在她凄凄艾艾擦掉眼角的泪时,脚步声在耳边响起。
她猛地抬头,就看到将军不知何时就站在自己眼前,面容冷峻,只穿了条褻-裤,赤着上身。
她惶恐地赶紧低下头,“爷!”
“去拿药箱过来。”
绿樱反应过来,“是,奴婢这就去。”说罢,她赶忙站起来,去找药箱,再回来时,周枭已经坐在凳子上。
“帮我处理下。”
冷沉嗓音传来,绿樱哆嗦着手把药箱放到桌上,掏出清创的工具,给周枭处理脖子上的咬痕。
也就在这时,她才发现将军下颌还有几道挠痕,她再往下看,结实遒劲的胸膛更是被挠花。绿樱忽然觉得二少奶奶战斗力也蛮强的,就是打不过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