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瓜吃得乐呵,众说纷纭,绿樱转头一五一十告诉卫瑜然,“那头牌姑娘忒可怜,性格变了又如何,那也不是客人反悔毁约的借口,分明就是腻了,要换人玩。”
卫瑜然眼神示意她少议论他人的事,自己却是心事重重让人驱车回去。
她想过色衰而爱弛,想过有人只想尝试男女/之事,却从未想过性格变换后,那份喜欢会不会也随之消失。
毕竟人有七情六欲,人生如此漫长,谁能保证性格从一而终而没有一丝变化呢?
回到营寨,卫瑜然清点了一遍所有的年货和祭祀物品,确认没问题后,她拿着账本去了一趟书房。
“卫娘,以后这种事,你拿主意就行。”周枭这两日公务变得繁忙,还去了一趟人家府里谈事,一时忘了她置办年货的事。
“知道了。”
卫瑜然看到他又再次投入处理公务,红春楼头牌姑娘的事莫名浮现脑海,尽管觉得荒唐,但她却鬼使神差喊出了那个许久没喊过的称呼。
“周郎……”
第48章 你的意思是……我没旁人……
周枭原本在书架前翻找一些关于榷场北珠的文书记载,冷不丁听到这个称呼,手一顿,回头看了一眼书桌前的卫瑜然。
静看须臾,然后才面不改色嗯了一声。
他继续翻找,没过多久,听到脚步声离去,他怅然若失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口。
是不是他听错了?其实卫娘根本没喊?
亦或者……她看到自己没反应,就走了?
周枭罕见陷入纠结。
没过多久,书房又传来了脚步声,周枭回头看,只见卫娘端来一份茶汤到桌上。
“周郎,快来喝吧。”
周枭瞧了瞧她,又瞧了瞧桌上的茶汤,然而他脑海里只有那一声轻柔婉约的“周郎”。
印象中,她几乎从不肯这么喊自己,除了那次在马车里。
不知怎么的,她今日竟然主动这般唤他,周枭绕过屏风,来到吃饭的檀木圆桌前坐下。
刚端起茶汤喝,忽然腿上一重,紧接着便是软玉入怀,周枭怕茶汤撒到她,手上一把挪开,另一只手搂上卫娘的柳腰。
今天的卫娘有点不对劲。
这么主动。
难不成……
周枭搁下茶汤碗,抚上她坐上来的臀,“卫娘你……”
卫瑜然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双手搂着他脖子,埋首在他的颈窝里,在犹豫中,拧着柳眉又娇媚喊了一声“周郎”。
她这般“性格大变”,变成“缠女”,他会不会也有一日变得厌烦?
卫瑜然心情有些复杂,他厌烦了自己,岂不正好恢复他们本该恪守礼节的身份?
如此一来,她是不是就再也不用日日提心吊胆了?
“我们两天没见了……”卫瑜然让自己的语气尽量饱含幽怨,她要如同怨妇那般缠到他厌烦。
周枭鲜少听到她撒娇,眉头一挑,虽说感觉有些奇怪,卫娘性子好像变得缠人了些,但他正求之不得。
美人在怀抱怨,周枭也不是个木头,安慰道:“是我的错,卫娘这是想我了?”
“嗯……”卫瑜然把脸颊枕在他宽肩上,盘算着要如何缠到他厌烦,不让他忙公务?
闻言,周枭心头一软,“卫娘,我也甚是想你,要不之后你搬来与我同吃同住?”
卫瑜然身体一僵,这人怎么一不留神就顺杆子往上爬?
“不行。”她坚决拒绝,语气霎时间没那么好说话了。
周枭察觉到她在这方面态度强硬,不容置喙,识趣地没有再提。
但他毕竟是个男人,又多日没碰过她了,如今软玉怀香,他呼吸渐渐变得重起来,沙哑道:“卫娘,你想不想……”
卫瑜然眼神一滞,未等她想好要怎么应对,周枭已经抱着她往里走。
“卫娘,你可能不知这些日子,我忍得有多辛苦。”
周枭把她放到床榻上,欺身而上,扯下裤头,卫瑜然双手撑着他硬邦邦的胸膛,眼神慌乱,在拒绝还是迎面而上之间不断犹豫徘徊。
吃得苦中苦,方为自由人。
卫瑜然咬牙将拒绝的话咽回肚子里,硬生生地愣是再一次喊出那肉麻的“周郎”二字。
折腾,折腾,仍是折腾。
从白天到戌时,每当周枭要去忙公务时,卫瑜然硬撑着身体起来,把人勾回去。
“不准走。”卫瑜然坐在他腰腹上,使出浑身解数把人按回到床上。
开弓没有回头箭,得看到结果才行。
次日,他们要去探望友人,一早便坐上了马车,车舆内一角落放着给友人带去的伴手礼。
他们肩挨着肩坐在坐榻上,卫瑜然扭头看着身旁着装板正严肃的周枭,计上心来,先是借着冷,窝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