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不入宫,死都不去!”
“哦,你是有心上人了?”
“没有。”
“那为何不去,你只要进宫当了皇后要什么有什么,上次你在万宝阁看的首饰,买不起,到了宫里,你都看不上。”
利诱出现了
少女咬了咬嘴唇,“那皇帝分明是个傻孩子。”
老爹用慈爱的眼神看她,“你才是个傻孩子,进了宫皇帝还不任凭你处置,钱有了掌握后宫你想找什么样的男子没有?你嫁给皇帝说白了就是为了得到皇后这个职位,又不是让你去当皇帝的妻子,这么浅显的道理我的聪明婉儿不明白?”
“可是、可是……人家想嫁给摄政王!”
五品官脸色一变,没想到女儿胃口那么大,“你想,京城哪个小姐不想?那有什么用,没你的份啊,你就委屈点进宫当个皇后吧。”
少女心知肚明素王妃人选定了,当侧妃也不可能,当妾,她办不到。可是进宫……
见女儿心动了,老爹继续利诱道:“当了皇后你就能随时随地见到摄政王了,到时候就看你的本事了。”
婉儿脸蛋一红,放下了金钗,“爹你干嘛说得这么直接。”
“是爹的不是。”
婉儿:“可是爹,我去选后能选的上吗?我是挺好看的,但比我好看的大有人在,咱家的家世……女儿可不是嫌弃爹官小。”
“爹是个五品官,在京城就是芝麻绿豆大的官,一阵风都能吹没了。可是若是从前爹是不敢蹚浑水的,可今时不同往日,摄政王对后宫女眷一向照顾,陛下驾崩后后妃该有的荣宠一样不少,过的可自在了。而今传言当今圣上被摄政王厌恶,做不了几天皇位,大官哪敢把女儿送进去。纷纷撤了选秀的牌子,剩下的官宦之女,最大的就是为父了,为父和韩统领有几面之缘,跟他说好了,若是你同意,他会尽最大的可能照顾你的。而且……”五品官左右看了看,“而且韩统领和摄政王关系不浅啊。”
与此同时,和韩宿关系不浅的岑寂正在虞璇玑院子里做客。
虞璇玑让孤王想起了国师的天人之姿,比起国师他还差点。
也是,国师那样的人物天下难找。
“王爷如此忙碌怎会有空到我这来?”
还用问,当然是想你了。
想你的心,是蹦蹦蹦的。
“你这安静宜人,奇怪,为何岑寂一见你心中杂念竟然少了许多?”
虞璇玑笑道:“使了几道清心符。”他伸手指了指凉亭柱子上贴着的黄符。
“你会制符?”
“略懂一二。”
更像国师了,他感觉到干枯的心脏再一次跳了起来。
强把蹦蹦蹦的心跳压了下去,他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动心。
虞璇玑回屋拿了符纸朱砂毛笔,欲演示一番,“制符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岑寂听的津津有味,关键还是他讲得条理清晰,美好的唇形微微翕动。
“王爷?王爷?你有在认真听吗?”
惭愧惭愧,他沉浸在你的美色中丢魂了。
虞璇玑神色冷淡:“既然王爷还有心事在下就不叨扰了,王爷请回吧。”
他就这么被请出了小院。
月横长空,万星灯火,他却如此萧索。
哪怕是得到了天下,我岑某人却依然形单影只。
“他们果真别有目的?哎,江湖人士老老实实地练武就好为什么要掺合进朝堂里,您说是不是有复国的找上他们了?”
亡国了就亡国了呗,非得复国,这叫什么事。
不过玉树忽然贼兮兮地提起复国者肯定想暗喻什么。
“奴家是想说圣僧啦。”
岑寂眼前立刻浮现出一个出尘绝世的光头来。
“不知道王爷认为圣僧和国师哪个更让人心动呢。”
从外表看,两人是同一款的,但毕竟国师有头发。
就国师吧。
玉树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说他糊弄她。
第二天一早,他刚睁开眼睛便感觉到泰山压顶的重量,是玉树,她又丰满了许多,“起来,你想压死本王。”
玉树飞快地爬起来,眼睛红红的像是拿蒜瓣擦过,“爷!妾身做了个噩梦,梦见钱没了,都要吓死了,今天想必是没胃口了。”
岑寂看了眼她粗壮的腰身,挺不容易的吧,吓到了还不得多吃点压压惊。
“要是没了钱妾身还有王爷,想想就不怕了。”玉树想拱进岑寂怀里,可岑寂才刚醒,哪里抱得动她,便推开了。
玉树委屈的像二百八十斤的胖子。
穿好朝服,他精神抖擞,一帮潜伏在下水道的宵小觉得小皇帝大婚后慢慢学亲政,呵呵,他要去教育他们怎么当个睿智的老东西。
体虚的岑寂乘坐轿子到了皇宫外,一排老爷子正在唠闲嗑,说的是小皇帝大婚皇后的人选,他听了一耳朵,老臣没有一个愿意把自家的女儿孙女曾孙女玄孙女送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