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莫要担心,我一定会好生对待美人。公子可以妹妹一起住在王府当中,我娶令妹,不过是一时权宜之计,对令妹并无非分之想,你们可以住在同一座院落里,也就不怕本王心生妄念。”
虞公子苦笑一声,“在下哪敢怀疑,王爷乃是天潢贵胄,普天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品性高洁,我早有耳闻,可是王爷为何要娶美人呢?如果方便的话可否为在下解惑。”
这就开始套话了。
“权倾天下,其实也是身不由己,身在局中,不得不既当棋子,又当下棋人。”
虞璇玑露出了同病相怜的表情。
岑寂一向喜欢有过去的女人和有未来的男人,但是有过去的男人就不怎么喜欢了,虞璇玑一看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心中不知道装着谁呢。
“公子心中事,不如对他一吐为快,如何”
“王爷倒是个妙人,想听故事却不说听故事。”也许是江湖中人的缘故,虞公子对他倒不像朝野京城当中的人那样毕恭毕敬,倒是让他觉得非常的舒服,很久没有畅快地聊天了。
在湖边找了块凸起的大石头坐了下来,这块青河水冲刷的光滑极了,他声音冷硬地说道,“你小心看着注意脚下,别摔到了。”
虞璇玑打着扇子出岑寂露出了一丝笑意,“王爷是在关心在下,不知道这份关心是对我还是对美人的兄长?”
他是不是出生在重女轻男的家庭里啊,不然怎么会觉得不如妹妹呢。可惜不能明目张胆地这么说,而且岑寂压根儿不记得他妹妹长什么样子。
“听故事之前,王爷可想喝一杯吗?”
“难道你身上带着酒不成?”
“在下虽然身上没有酒,但无论王爷想喝哪一种酒,我都能变出来。”
这倒是有意思啊,难道他还会五鬼搬运?
“笑忘书,可有?”
“王爷又难为我了,普天之下谁不知道笑忘书存世不足十坛。”
“若是你这里没有,换成千岁忧也无妨。”虞公子高声笑了两下,拿扇子虚点他,“王爷好生幽默。”
说完,他就站起身脱下外衣挂在旁边的桃花树上,抖落了数瓣桃花,又从袖中取出一支造型奇怪的簪子,两三下就把如瀑布般的银发束在脑后。
“王爷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说罢,跃进了倒映着银白月色的湖里,把月亮搅乱绞碎。
片刻工夫,这个白发的银发的男子就一手一个两斤重的小酒坛,浮出了水面,笑的温柔刺骨,“左手上是笑忘书,右手上是千岁忧,不知道王爷想要哪一种?”
想要你。
“都没有喝过。”
虞公子善解人意地说,“如果王爷不嫌弃可以换着喝。”
岑寂矜持地点了下头。
这下好了,美酒美景美人全都齐了,如此旖旎的气氛之下,如果不发生点什么,实在是辜负昭华。
岑寂盯着虞公子被酒水滋润的红艳艳的嘴唇发愣,如此秀色可参,就算是圣人在此恐怕也把持不住,何况他一介凡俗之人。
是要装作不经意的被绊倒,扑在他身上,顺便啵啵,还是顺便把舌头伸进去,来个促舌长谈呢。
早知道如此的话就应该在玉树练习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的功夫时跟着一起学学了,现在玉树一次能给三个樱桃梗打结,就是一次性把三个樱桃放进嘴里,然后把三个樱桃系在一起。
感觉到他火热的视线,虞璇玑把千岁忧往前一递,“王爷请。”
幸好幸好,他以为他是想喝酒呢。
接过酒坛子舔了下坛口,忽然计上心来,意外行不通可以酒醉啊。岑寂可是千杯不倒的海量,虞璇玑一定喝不过他。
所以岑寂装着不醉不归的架势,一连喝了数坛子酒,虞公子只好舍命相陪,待到月上梢头,东方既白,虞公子已经枕着酒坛子倒在了湖边,双眼紧闭,唇齿之间似乎还呓语什么,他附身侧耳一听,发现竟然喊的是妹妹。
这个死妹控为何如此可爱呢。
吾屏住呼吸凑到他嘴唇边,心中有种预感,如果错过了他的余生当中,恐怕没有第二个机会能得到美人的香吻了。
这个时候他的脑海里有一个天使,一个恶魔在激烈对抗。
恶魔说亲吧亲吧,当什么柳下惠?都什么年代了,还表白?干脆就去强吻,爱他就,灌醉他,吹蜡烛还不是一样,灌不醉的话就在酒里下点药,再不成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绑了了事。
天使说你怎么能这样呢,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什么叫民主、什么叫人权、什么叫尊重每个人的独立和自由?能阻止一个人行动的从来不是法律,而是道德和良心和底线。
堕天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