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热情地聊了很久,最后因为时间问题,两人还是依依惜别。
李干婵一回头,便见许茉航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有些疑惑:“怎么了?”
“我吃醋了,”许茉航鼓起嘴,“干婵,你怎么招女孩子喜欢?说!除了刚刚那个女生,洛嘉书、苏瑜、兰曦、乌曼……”
许茉航掰着手指头,一个个算起来,“——你究竟还有多少好妹妹!”
李干婵忍俊不禁:“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哪来的这么多人呀,有几分名字我听着都有点陌生。你不如把整个学校的女生都报一遍呢。”
“哼哼,就知道你胃口大,你个专门收割别人芳心的小恶魔!”两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团,许茉航又正色道,“好啦,不开玩笑地说,你现在可不知道有多少迷妹呢,上次还有人来和你当面袒露心意,更不要说GA上那些对你数不胜数的夸夸贴!我什至怀疑,大家对你的好感度都快超过唐秋会长了。”
李干婵淡然:“能被大家喜欢,我很荣幸。”
“小婵,你被这么多人崇拜,居然都不激动的诶?”
“大家对你的看法,也许有点像沙子,你如果越在意,越想把它握紧,可能它会流失得越快,与你的语气背道而驰。我做事情从来都不是为了别人的看法,而是因为我觉得我应该去做,我想做。”李干婵如此回答。
喜欢也好,讨厌也罢,其实都只能反应当下这一瞬间而已。而人不可能只活这一个瞬间,因为人生漫长。
许茉航点点下巴:“很不错嘛,怪不得好多人都押宝你以后能成为学生会长,因为小婵看上去真的很有那样的风范呢!”
李干婵伸手一点许茉航的鼻子:“借你吉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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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彗星节的当天早上,李干婵是从噩梦中醒来的。
她又梦到了当时在森林的景象。
虽然时间在往前走着,但是她的心结却一直留在了那里。
尤其是洛嘉书在她怀抱里渐渐散去的体温,还有那支手木仓未消散尽的白烟。
——那个在她预料之外的黑衣连帽衫男人,究竟是谁?
是孙纶和赵泽衡找来的帮手?他和下委托单要杀掉洛嘉书的人,会有关联吗?
李干婵走到窗边,看着校园里已经隐隐呈现出的热闹氛围,轻轻叹出一口气。
无论如何,她开启第三次时间线,绝对不是为了重蹈覆辙的。
望向窗外的李干婵没有注意到,被她摆放在枕边、下线许久的系统,毛茸茸的手动了一下。
同时,眼睛里闪过一点诡异的光。
李干婵今天的工作不重,主要是先和下属们对接一下工作需求, t而后者之中,正包括了任天赐。
等到小型会议解散后,李干婵走出学生会的会议室,正好看见观夏站在门外。
“一起走走?”
李干婵点头。
观夏:“你可算是把任天赐带走了。”
李干婵:“我看出来你已经猜到他现在是我的人了,也没有再隐藏的必要了。”
观夏轻哼一声:“你不怕他也会背叛你?像他这样的人,哪有什么忠心可言。到底是平民阶层,骨头都软得很。”
“学姐,首先要先谢过你的好意,不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谢谢你提醒我。不过我对任天赐学长没有忠心的需求,只是很认可他的个人能力,并且相信我可以让他为我所用。”
“其次,虽然有些许冒昧,但我觉得学姐刚刚的后半句话不太妥当。我不想和学姐争论任学长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我只是觉得,不论他这个人是怎么样的,都不能以偏概全,把对他的负面形象上升到对整个群体的认知。”
观夏:“这不算什么以偏概全,就算没有任天赐,我也不会觉得他们这群戴着三角形的人能有什么值得我另眼相看的地方。难道你不这么想?”
李干婵不卑不亢:“那学姐的想法实在是过于激进和傲慢了,恕我不能苟同。”
“学妹,说话之前,看看你胸前戴着的徽章。”
“徽章只是外在,却无法代表我的思想。”
“看来我之前听过的那些传言倒是真的了,”观夏嗤笑,“你和唐秋那家伙还真是一派的啊?我有时候真是搞不懂你们,何必对那些身上散发着穷酸味的平民这么费力劳心?不过随手从手指缝里漏下一点钱,就能让他们做出一切,甚至连出卖灵魂都愿意。这样的群体,有什么认真对待的意义?”
李干婵轻轻叹出一口气。
她早就清楚的,和观夏那些看似和谐的相处之下,其实一直都存在着巨大的暗涌。她们对这个话题,持有着再鲜明不过的相反立场。
“学姐,我不觉得他们身上散发着特别的味道,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哪来的区别呢?至于后一段话,我只想问问学姐,换作是你们这些自诩上流社会的人,如果没了万贯家财,难道真的没有人会做出那些所谓的,让你们觉得不齿的举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