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通的时间不太长,在盛迟年回来的时候,徐雾白又闭上了眼睛。
盛明初这次直接开始拿自已的性命威胁他了,血肉亲情,盛迟年不能眼睁睁真的就让她去死,所以今天他才打过去了这通电话。
第二日一早,徐雾白早早便起床去了咖啡厅,临离开前盛迟年还没醒来,他俯身轻轻亲吻了他的额头。
纪何来到店里的时候,看到徐雾白已经在了,随口问道:“他还生病呢?”
以前两个人没事的时候根本就跟连体婴一样分不开,昨天没来是生病,那今天也不来难不成病还没好呢?!就这身体素质??
徐雾白擦拭机器的动作未停,摇摇头,“好了,他应该晚点过来。”
纪何嗯了一声拐弯去了更衣室,外套脱到一半,徐雾白也进来了,纪何一眼就看到他手里拿还着一个信封一样的东西。
“你手里拿的啥啊?”纪何好奇道。
徐雾白垂眸看了一眼,而后把东西直接递到了纪何面前
呦,天降好事,纪何以为他是让自已打开看,忙不迭的接过来,刚要拆开,
“别拆。”徐雾白又说。
纪何正要撕纸的动作紧急刹车,疑惑着抬头,不让看给他干啥啊?
“咋了?”纪何低头端详了一下手里的东西,开口处已经被自已折出了印子。
徐雾白说话的时候眼睛没离开过信封:“这不是给你的,是让你替我保存的。”说的时候表情也很凝重,好像里面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纪何被他这神神叨叨的模样整得好奇心都没了,把信封塞进自已的外套里,“那啥时候可以打开啊?”
徐雾白暂时也不知道:“先放着吧。”
说罢转身离开了,纪何一脸莫名其妙的挠挠头,把信又从口袋里拿出来,嘀咕道:“这种东西为啥不给盛迟年,给我干嘛?”
第四十章
盛迟年今天睡得格外沉,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家里没有人在,他也不知道徐雾白几点出门的。
给他发了消息,得到回复后,盛迟年简单洗漱完便去店里找他了。
现在这个时候店里刚送走一批顾客,人并不多,徐雾白正在台前擦机器。
“怎么早上不叫醒我。”盛迟年走到徐雾白跟前,见他还没注意到自已打了个响指。
徐雾白闻声抬起头来,刚才盛迟年一进门他就看到了,用余光看见的,故意没抬头:“不想打扰你的美梦。”
哪有什么美梦,盛迟年苦笑了一下。
纪何在一边,看着他们这边的对话,本来想提一句那封信来着,但一直没找到插口的机会。
“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盛迟年倚在吧台上,还是头一次听他请求自已,徐雾白笑了笑:“是什么?”
来的时候,盛迟年已经措辞了一路,但看到徐雾白后,话到嘴边却又讲不出,如鲠在喉的感觉当真难受,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盛迟年这么纠结,为难的表情挂在脸上相当明显,徐雾白摘下手套覆上他的手背,拍了拍:“说吧。”
这件事是盛迟年不得不做的事情,本来也可以不跟他讲,就当是为了两个人的感情,他做一次自私的人,可转念又一想,夫夫一体,这件事徐雾白应也是知情者,“我……想回一趟茄市,时间不长,几天就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视线偏下,不敢看徐雾白的眼睛,似乎是怕他会多想,连忙又说道:“很快就会回来,好吗?”
徐雾白看盛迟年带着不安的眼神看向自已,突然觉得心里刺痛一瞬,按来说这件事不应该让他带着这种不安的神情向自已开口才是,茄市本来就是他的家,回家是他的自由,但偏偏因为自已,导致盛迟年现在就像一个飘忽不定的芦苇一样,风吹哪边他就得向哪边倒。
“去吧。”徐雾白说:“那里还有你的家,这么久了也回去看看吧。”
徐雾白明明感觉自已是提着嘴角说的,可为什么在盛迟年眼里倒映出来的样子,他笑的比哭的还丑。
虽然徐雾白并不是刻意表现,可那种带着牵强的笑容仍然深深刻进了盛迟年的眸中。
如果可以,他也想一辈子都只陪着徐雾白,因为他们的过程太难了,但他现在没办法,他身后的那根线只是放长了,并不是松开了。
“我会很快回来。”
这是他第二次向自已保证,“好。”徐雾白的眼里漾出一抹笑意,是真心的在安慰爱人的不安。
盛迟年想问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去,不用一起去茄市,徐雾白可以去番市,在刚进来时看到徐雾白的一刹那,这句话差点就脱口而出了,可看到他努力挤出笑脸的模样后,盛迟年突然发觉这对他是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