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可以。
“二等奖呢?”
“1200。”
“一等?”
“1500。”
你看吧,他明明都知道,但就是不一下说完,你不问他不说。
“行~”盛迟年眼底笑意明显,一声回答调调都往上扬起,他的眼睛跟徐雾白的目光相交上,目光好像直达徐雾白心底:“徐雾白,下次可以多说一点,我不嫌你烦。”
徐雾白的瞳孔因为他这句话颤动了一下,“好。”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却好像突然被控制了,替他先同意了。
月考一共一天半,徐雾白照例和之前一样,月考完第一时间就离开了学校。不同于以往,这一次走之前,他特意在班里等了一会。等盛迟年拿着笔从最后的考场回来,看到徐雾白的书包就放在桌子上,什么意思很明显。
月考完马上再过半个多小时就是放学时间了,盛迟年看了一眼表,当机立断表示也想走,“我们一起吧?”说罢他就要在书包里装书,徐雾白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伸手晃了晃,“不行,还没放学。”
盛迟年装书的动作停下来,反问:“那你要去请假吗?”
徐雾白摇头,轻声说道:“不用的,老师允许的。”
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盛迟年现在走还得去办公室找老师,不然被发现肯定会一通电话打到盛明初那里,那样会很麻烦。
“那你路上小心。”盛迟年又把书包放回桌子上。
徐雾白朝他挥挥手,单手拎着书包离开了。
目送徐雾白身影离开教室,盛迟年从兜里摸出手机,带上蓝牙耳机,其实他不知道放什么,干脆随便找了一首歌。
二十几分钟后,放学铃响起,盛迟年立刻拎起书包大步走出了校园。
回家路上,半开着的车窗涌进风来,盛迟年额头上的头发被吹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恰到好处的发际线。
拉他的司机是个健谈的男人,总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讲话,出于礼貌,盛迟年时不时也会回一两句,不过在车上更多的时间是在想自已的事情。
或许他们是不是该加个联系方式……
徐雾白今天只在饭店工作了三个小时,邻居给他打电话,说家里的水管爆了,漏了好多水,让他赶紧回家,楼比较老,水管爆了已经从地面渗到楼下了。
徐雾白接完电话急匆匆的就换了衣服往回赶,因为不确定具体成什么模样了,不过在电话里听邻居的描述,好像是挺严重的,一向出门步行的他这回直接在路边扫了一个共享单车,任由扑面而来的风吹起半遮面庞的头发,在众多车流里穿行而过。
来到家楼下,徐雾白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梯,到三楼的楼梯时,地面上已经有一小片水渍,快步上去到门口一瞧,果然是漏水了,对面的邻居奶奶开着门,偶尔会过来看一眼,看到徐雾白出现在门口,她便/操/着一口不太板正的普通话,又因为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太好使,说话声音不自觉提高。
“小伙子,你家这个水管估计都流了一屋子了,我下楼买东西一打开门给我吓了一跳哦!”邻居奶奶指着他紧闭的屋门说。
徐雾白先低声两句谢谢邻居奶奶的提醒,然后才侧身从书包侧兜里掏钥匙,打开门,果然,跟邻居奶奶说的一模一样,不大的屋子里,水可以说是流遍了整个家。
他顾不上其他的,穿着鞋就踩进了水里,直奔水阀那里,看了一眼,不是爆了,应该是松了,他从旁边柜子里找出工具箱来,用里面的钳子紧了紧水管那里的阀口,水就不再往外涌了。
情况暂时压制住了,徐雾白看着家里,默默感叹了一句:还好没有什么家电,不然真就出事了。
邻居从外面看到他这边情况应该没问题了,出于邻里热情又不放心的多嘱咐了两句才关上了自已的房门。
徐雾白没忘记刚才接电话时人家说好像家里的水还渗透了地板,楼下也开始滴水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先把水都弄掉,等一会弄完,再去给楼下道歉吧。
这项工作说起来轻松,真做起来,费了很大劲儿,徐雾白要不停的把水引进卫生间,通过卫生间洗澡的那个地漏让水流走,但这很浪费时间,地面上始终会有薄薄一层的水留下,引完后他还得拿着扫帚簸箕把最后那层水收到里面倒掉。
这么一会儿忙活,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下楼在敲响楼下房门的时候,徐雾白也没忘记给自已做半天思想准备。
门很快就被打开,站在自已面前的是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女人好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所以看着自已的眼神里满是警惕。
徐雾白踌躇了一下,心里想着刚才已经组织好语言了,照着说应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