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司婵跟踪他们来到了这家餐厅,也上了二楼,只是她在里面,挑了个能看见露台的位置。
司婵戴着口罩,墨镜,用丝巾围着脸。
服务生没认出来,“美女,吃点什么?”
“来个招牌饭。”
司婵环顾四周,最好的角度就是这里,她放心下来,将两页纸的菜单竖起来,挡住全脸,时不时露出头听听谈话。
她拿出相机,准备找个机会偷偷拍下他们的亲密、亦或是错位瞬间。
此刻,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这位小姐,给你两百块,能不能换个位置。”
“两百块,你打发谁?”司婵不屑。
倏地,她又回头,看见来人是冯特助。
他身边是穿着黑色西装,面容清冷至极的司濯。
“司、司濯……司濯哥哥,你来了?”
司婵大脑空白了一刻,想过他会来,但是可能性必定不是很大。
他不来,她才有更多操作空间。
结果,每天工作堆成山的司濯,亲自来了。
司婵有点懊恼。
司濯看见她的相机,对冯特助说,“去看看那个相机里拍了什么。”
“……”
冯特助动作快,一下就给抢了过来。
司婵都没有机会拒绝。
他检查一遍。
“没有照片。”
司濯心里有了数,想必就是什么都还没有拍到。
露台外,头顶是璀璨星空。
秋漫漫吃着鳗鱼饭,味道还不错,满足弯眸,“这地方,菜品味道上大分。”
时至深吃了两口,心里实在藏不住事了。
时至深艰涩启唇,“你跟司濯,是不是协议结婚?”
“什么?”
“和谁?”
秋漫漫听见了,故作镇定装傻。
【妈妈咪呀,啥玩意,他楞个会知道捏?】
【我多余来吃这顿饭!】
时至深开口问了第一句,后面的话就容易开口很多。
“秋漫漫,我没有妄想,是有证据的,你们签署了那个合约。”
“司濯对你,没有爱情。”
后方,司濯的脚步顿住,面色寒凉。
“我的天,谁敢造谣!”秋漫漫小脸愤然,“时至深,我跟司濯是有感情的。”
【再补充一句,是跟司濯的钱有感情。】
“我从来没有看见你们有过任何亲密行为,连司婵都说,你们是协议结婚。”
“他当初随手在宴会上挑中你了。”
秋漫漫薅住时至深的衣领,奶凶奶凶的。
“时至深,你以为选妃呢,还挑中,那是他就要选我,只是因为我在宴会上,他才会选我。”
“还有,我对司濯情深似海,为了他,我宁可受伤的是我。”
【我能受伤,但我的ATM机,半点伤都不能有!】
【我跟司濯,可是建立深厚的革命友谊/单方面。】
时至深不相信地摇头。
突然,眼角的余光中,出现了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再往上是司濯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司濯淡淡问,“试探完了?”
“想知道我们是不是假结婚?”
“想看我们秀恩爱?”
“那就给你看。”
秋漫漫:??
下一秒,她的唇被吻住。
【不是,你玩真的?!】
秋漫漫被亲得感觉身体在旋转,天地昏暗,大脑无法运转思考,连身体都不属于自己。
时至深:“艹。”
司婵:“贱人!”
冯特助:“哇哦。”
今晚,世界上多了两个破防的可怜人。
时至深虽然没有被打,见到这一幕,却觉得脸上火辣辣。
他转身走了。
看见司婵也在餐厅里,他瞬间心口涌现一团怒火。
“司婵,都是你干的好事。”
司婵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流下来,面色惨白。
不会的。
不可能的啊。
那个梦里明明就说他们是假结婚。
现在,他们在旁若无人热吻。
再看下去,司婵就是犯贱,她难以忍受,跌跌撞撞落荒而逃。
冯特助默默退场。
良久,露台上的两人分开。
秋漫漫扶着椅子坐下来,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
即便如此,秋漫漫擦了擦嘴巴,猛地灌了几口冷饮,总算感觉嘴巴是自己的了。
虽然还是有点麻。
“司濯,这是另外的价格,记得把钱打给我。”
秋漫漫爱惜粮食,看着自己还没吃多少口的鳗鱼饭,硬着头皮继续吃。
【可恶的臭男人,那么会亲。】
【还不走,我不可能给你看我腿软的走姿。】
【呜呜呜姐受不了了,我不纯洁了。】
【男人太恐怖了,再要是亲亲我,那我都要沦陷变恋爱脑了,阔怕。】
司濯清了清嗓子,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