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徐直又在一叠文件里翻找，找出来一张单薄还有些皱的纸，放到两个人面前。
贺宴噎住了，他看着那张表格大标题“营业培养感情计划表”，满头黑线。
更无语的是徐直接下来说的这句话——
“为了保证你们又能很好的完成任务又不受外界干扰，我特地给你俩准备了小型摄像机，需要你们自己把做这些事的过程记录下来，到时候发给乔玲看，让乔玲在这表格上打勾签字。”
“散会！”
*
“哎哟喂徐总脑洞这么大呢，让祝哥你和贺宴老师一起干这些事情都想得出来，不怕你们打起来？”詹鸣看着祝盛庭方才递给他的表格啧啧称奇，忍不住笑出声。
他作为祝盛庭的助，和祝盛庭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偶尔也会开个玩笑，自然也知道祝盛庭和贺宴之间有矛盾，虽然他个人也不太清楚矛盾的根源。
祝盛庭瞥了他一眼，詹鸣咳嗽了两下，收回了笑。
“嗯，为了培养感情。”祝盛庭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像心里没起多大波澜。
实际上他确实不惊讶，徐直那个人本身就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多，更别说这次为了他俩的营业计划呕心沥血，在他俩答应之后，做出的第一件事情肯定是培养感情。
只不过他本来以为徐直不会提出培养感情的具体措施，没想到还给他俩直接安排了一起做的事，看样子还特别像从百度百科情侣必做一百件小事里搜刮出来的。
还是太全面了。
“祝哥你需要我帮你准备什么？”詹鸣知道祝盛庭叫他来不可能只是为了看徐直的计划表。
“反正贺宴也住在东庭郡，我直接和他约了到我家做蛋糕，这样隐蔽些不会被拍到，你帮我多准备些做蛋糕的食材吧。”祝盛庭起身倒了杯咖啡。
“收到，没问题！”詹鸣拍拍胸脯。
*
贺宴觉得自己上辈子犯事了可以让老天爷派天兵天将来通缉他而不是让他此刻对着这张《营业培养感情计划表》无语凝噎。
这和某些家长群里要给小孩打卡家庭作业的宝妈宝爸有什么区别？！
贺宴闭上眼，过了几秒，他认命地再次拿起那张表格，这写着的第一件事情就让他头痛。
任务一：一起做蛋糕。
他瞪大了眼睛使劲揉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几个字，也无法想象自己要和祝盛庭那人一起做蛋糕。
完全是折寿！
贺宴闭了闭眼。
“哎呀我去，本以为你们是敌人，没想到你们已经发展到你要去他家那步了？”何楚涟作为一天能听到贺宴吐槽祝盛庭起码十次的好友，此时此刻没忍住发出大叫。
不出意外收获了贺宴一记榔头。
“啧，开玩笑嘛，”何楚涟笑笑，“不过这事真够神奇的，你那天和我说你要和祝盛庭营业的时候，我脑子里第一反应居然是你俩还挺配？”
往常何楚涟说这种话的时候，贺宴绝对会激烈反驳，结果这次他破天荒的迟疑了，迟疑了三秒没有反驳。
“真的……？”
当贺宴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问出什么话的时候，箭已经收不回来了。
何楚涟呆愣了一秒，随即山洪爆发一样大笑。
“宴啊哈哈哈哈，我跟你说，你别到时候被那些什么cp粉忽悠瘸了，觉得自己真爱上营业对象了哈哈哈……”
“不可能。”贺宴保证自己不可能喜欢上祝盛庭的，更何况性别都对不上呢！
他不是gay！
“好了不笑了，话说回来，确实没听到你最近吐槽他干嘛了，看来你们真打算放下恩怨好好营业了？”何楚涟拍拍贺宴肩膀。
“是暂时放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件事白纸黑字有合同，说白了就是合作对象，工作而已，双赢那肯定更好，合作完之后井水不犯河水。”贺宴心里是这么觉得的。
而且他看祝盛庭那么爽快地约他微博互关和做蛋糕的事情来看，对方应该也是这么想的，那他也不能太小肚鸡肠。
“嗯，有道，”何楚涟点点头，然后翻开自己手机，“哎你知道你和祝盛庭微博互关的时候你超话里头的粉丝发言有多精彩吗，我知道你不会看，所以特地截屏了几个有意思的读给你听哈。”
“首先是这位粉丝说，‘天杀的，小宴宝宝是不是被夺舍了！居然关注了那个讨厌鬼的微博，怎么可以！’”
“嗯，还有粉丝说，‘不会真的要有合作了吧，那我真的会崩溃的，千万补药哇，这样的话我就只能……只能忍着了，也舍不得脱粉’，唉！”
何楚涟又陆陆续续抑扬顿挫地说了好几条，最后以超话主持人的发言结束了“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