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想说什么?”
叶以舒不觉害臊,往他身上靠了靠,眼神明亮道:“相公可以再主动些。”
宋枕锦敌不过他家夫郎的厚脸皮,喉结动了动,泰然牵着他往回走。
不过细看,耳根子红了。
叶以舒捏着他家宋大夫的手晃动,江风吹得衣摆蹁跹,红衣与青衣交叠。
次日,叶以舒一早起来,跟宋枕锦一起准备早饭。
伴随着小舟背书,闫季柏耍棍的声音,两人将早饭做好。
“今日要贺大夫那边?”
“嗯。”
“晚上早些回来。”
宋枕锦看着走到身前,张开手臂伸懒腰的哥儿。眼里带着点笑意,低头,额头轻轻碰了下他额前。
“好。”
吃过早饭,宋枕锦照旧带着小舟离开。闫季柏要跟叶以舒去收拾铺子,少年这么大了,不能在家吃白饭。
叶以舒看他抱着的棍子,道:“你与其抱着那烧火棍,还不如抱个扫帚。”
少年盯着他,一脸冰冷。
叶以舒道:“再不济,抱根儿鸡毛掸子也可以。”
闫季柏道:“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
“少年,你十七了,虚岁十八。成年人了,什么小孩儿?”叶以舒锁上门,先看了眼巷子里,然后才往铺子那边走。
闫季柏扔下他那烧火棍道:“二十及冠。”
叶以舒道:“也对。”
“好吧,小孩儿。等会儿干活儿积极点,不然不给你饭吃。”
闫季柏微恼,小冰块绷不住,被怒火燃烧得滋啦冒烟。
叶以舒哼笑两声。
小样儿,就算是叛逆期也得给他乖乖听话。吃他的住他的,态度给他好点儿。
到了铺子,旁边也在装修。
叶以舒随便扫过一眼,就见个哥儿蒙着面纱,在那铺子里指挥。
“有钱哥儿。”看这样子,当初要价那么高的铺子都被他租下来了。
人跟人不能比。
叶以舒开门,拿了扫帚开始收拾。扫了会儿,见门口还傻站着的小孩儿,他抓过一旁台前的鸡毛掸子挥了挥:“干活儿,小心别人当你是流氓。”
少年绷不住表情,几步进了铺子。
“你乱说什么?”他微恼。
叶以舒:“少年,你那双眼睛把你的心思暴露得彻底。这是府城,那哥儿又有钱,惹了事儿我可护不住你。”
闫季柏闷头抓过鸡毛掸子,默不作声干活去。
少年心性不定,虽然之前受过打击,但社会经验还是缺乏。
那紫衣哥儿一看就是个有底气的,不然那么漂亮,在府城这地儿早被欺负了去。
还能正大光明地出来行走,一定有实力。不然就是有背景。
叶以舒是能不招惹这样的人就不招惹,免得惹祸上身。
这边打扫铺子也不过半日就好,快到中午,他打算领着小孩在外面随便吃点儿。但正收东西的时候,门口一抹纤薄身影。
不是那哥儿是谁。
得了,冤家上门了。
叶以舒笑道:“是隔壁的新掌柜吧,可有事?”
“无事。”哥儿面纱下的眼睛微弯,看叶以舒颇觉有趣,“只难得见到做生意的哥儿,以后又是邻居,过来认识一下。”
“我叫林恣,恣意的恣。旁边食肆的东家。”
叶以舒笑道:“林老板,我姓叶,以字辈,外加一个舒字。”
“叶老板。”哥儿目光一转,潋滟生光。莫说旁人,叶以舒一个哥儿看了都忍不住多瞧上两眼。
“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着,便离开。
叶以舒转头,正看见闫季柏跟狼崽子似地望着哥儿背影。他抓着鸡毛掸子戳了下他,“收收你的眼神儿,快把人家活吞了。”
“林恣。”
“好听吧,可惜不是你的。”
“走了,吃饭去。”铺子落了锁,叶以舒也不带着人在外面吃了,而是直接买了点菜回去做。
少年蹲在厨房门口,目光发怔。
一看就是少年情窦初开,春心萌动。作为两辈子才开窍的叶以舒,看得那是真真切切。
叶以舒叹声。
算了,凡事也看缘。万一这臭小子真能抱得美人归呢?
*
又过了一日,第二日叶家铺子营业。
不过因为被钱家盯着,叶以舒不敢太高调。只放了点鞭炮,就开门迎客。
“一斤十五文,开业大促,买两斤送半斤!”
因着先前在菜市卖给一遭,开业就有之前的熟客来。又客人问起这东西好不好吃,怎么吃,叶以舒还没开口呢,那些个吃过的熟客就帮着解释。
也算省了他功夫。
铺子里现在只卖土豆淀粉跟土豆粉条。
叶以舒还有糖,那细白糖去年可是直接被琼楼以二两银子一斤给包了,今年产量只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