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朋友光鲜亮丽玩耍的小花园,他永远进不去的所在。
苏辞镜没接通就挂断了谢京鸢和简蓁的电话,其中还有燕翰山打过来的。
纪昙睡到一半,迷迷糊糊被人从后面拥住。
纪昙依赖地转过身,往人怀里挤了挤,眼都没睁就轻轻抱怨道:“苏辞镜,你回来好晚,身上也好凉。”
苏辞镜搂紧纪昙,贴了贴他温热的脸颊,“对不起宝宝。”
纪昙困倦地仰起小脸儿,苏辞镜意会地啄了啄他软糯的唇肉,“宝宝乖,睡吧。”
“燕琛让你明天去他家,没说要干什么。”纪昙嘟囔着。
“好,我知道了。”苏辞镜隔着睡衣抚着纪昙纤薄的脊背,让困得不行的纪昙继续睡。
纪昙蹭了蹭苏辞镜的下颌,猛地提起点精神,迷茫地睁开眼,“你脱我裤子做什么?”
“欸,别挤。”纪昙被苏辞镜烫了下,急急忙忙推搡苏辞镜的肩膀。
苏辞镜清冽的嗓音沙哑,“宝宝,我想你了。”
纪昙羞得满脸通红,气道:“苏辞镜,你还要不要我睡了。”
纪昙受不了,“苏辞镜,我不…唔…”
苏辞镜炽热的掌心扶着纪昙的后颈,堵住他的唇瓣,翻身压了上去。
纪昙轻薄的眼尾蕴起淡淡红晕,浅浅的泪光浮现。
苏辞镜慢条斯地舔去纪昙流淌出来的泪水,打开床头的小夜灯,视线被床头柜的蓝光闪了下。
苏辞镜草草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宝宝,我给你涂药。”
纪昙屈服苏辞镜的指挥,清凉的药膏均匀地涂抹,让纪昙好受不少。
苏辞镜重新拉上薄被覆住纪昙全身,将人抱进怀里,亲了亲他湿润的睫羽,“对不起宝宝,没忍住。”
纪昙泪眼汪汪地给了苏辞镜一巴掌,“莫名其妙!”
苏辞镜被扇反而笑出声,紧绷的神情都和缓下来。
“我错了。”苏辞镜熟练地道着歉,有节奏地拍着纪昙的肩背,“我哄宝宝睡觉。”
现在纪昙真是又累又困,打了个哈欠,在苏辞镜怀里睡了过去。
睡到一半被打扰,早上被早早叫起来。
纪昙仔细一算,发现自己也没睡多长时间。
更气了。
苏辞镜大半夜抽什么疯。
纪昙下床穿拖鞋,下意识看了眼床头柜,干干净净。
好像上面有什么东西来着。
“团团,洗漱完过来吃饭。”苏辞镜在厨房喊了声。
纪昙瞬间忘却自己刚才的思绪,拖着发麻的腿,一瘸一拐地去了卫生间。
纪昙收拾好出来后,餐桌上摆着烧麦、生煎包和小黄瓜,苏辞镜端着杂粮粥放在两人面前。
“膳食纤维,宝宝你多…”苏辞镜介绍到一半,手机铃声响起。
纪昙最不耐吃饭的时候听手机来电,很烦。
苏辞镜看向手机屏幕愣神的功夫,纪昙说:“你接吧。”
“马上回来。”苏辞镜俯身吻了下纪昙的眉心,拿起手机往客厅走去。
纪昙夹起烧麦咬了口里面是糯米,不比牛肉的好吃,纪昙吃了一个烧麦就不吃了。
小笼包里面的小龙虾肉味道很丰富,纪昙多吃了两个。
苏辞镜做的小黄瓜清脆,纪昙没几口就吃完了,还想吃。
“苏辞镜,还有小黄瓜吗?我还想吃……”
“你不想帮我,你按下遇冶的合同?”简蓁轻笑道:“燕琛手里拿着燕家和简家两边老人给的股份,说句难听的,我和燕翰山谁能掌控这个儿子,谁就能拿下燕氏。”
“可惜燕琛守着那个年产值只有十几个亿的遇冶,不愿意掺和我们。”简蓁话音一转,“之前他有你这个好帮手,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解决遇冶危机的大单子捏在你手里。”
“苏辞镜,你过来帮我吧,你按着单子让燕琛站在我这边,我保证燕氏的股份给你的只会多不会少……”
苏辞镜神色不变,“简女士,我记得我也从来没说过要参与您和燕先生的争斗吧。”
简蓁可不认为苏辞镜什么都不想做。
待价而沽罢了。
“我比燕翰山更有人情味,你知道的,”简蓁故意顿了顿,“那个人手段太狠了,你爸你妈,他都没放过。”
简蓁施施然道:“我是个女人,我心软,我愿意给你最丰厚的利益,并且我可以保证不会伤害你和燕琛的感情。”
苏辞镜明显沉默下来。
简蓁勾起唇角,这就是既要又要的坏处。
做了坏事又不想当坏人。
燕翰山这辈子估计都想不到他最看不起的感情能有多大能量。
燕翰山奉行做了就决不回头,管他最后结果害了谁,哪怕是朋友落后于人就是丧家犬,就应该受人欺辱。
燕翰山想不到苏辞镜想要好处又不想伤害燕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