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温乔再度醒来,已经天昏地暗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
昏沉的房间内,柏泽宴地坐在床边的软椅上在打着电话。手里还在拿着什么东西,“咔哒咔哒”地,声音很轻,似乎是一只打火机。
倏地,温乔听见了手机震动的声音,柏泽宴放下打火机,起身去了房间外面接了电话。
温乔睁开了眼睛。
他动了动手指,与之前软弱无力相比,温乔的体力恢复了不少,这也归功于几天下来,柏泽宴因为工作上的事时不时开始接电话。温乔才终于有了可以喘息的机会。没有做任何措施,Alpha的精力旺盛得可怕,他好像没有停止过。。,连他自己都惊讶自己的体能能跟得上柏泽宴。胳膊和腿都是酸麻的,雪白的肌肤上都是红痕,整个屋子都残留着柏泽宴的味道,龙舌兰的酒香浓重,弥漫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在他的视线里,见到最多的都是柏泽宴的正脸,柏泽宴好像很喜欢正面盯着他,深邃漂亮的桃花眼或是凶狠地看着他,或是迷离到失控。情最浓时,嘴里的骚话浪话就没停过。深灰色的微卷长发粘湿在柏泽宴精致漂亮的脸颊上,热汗大幅度挥洒着,到顶的时候会仰起头露出好看的喉结,汗水淋漓顺着漂亮的肌线条流下来。房间里一片狼藉,床单和被褥有一半都掉到了外面,枕头也几乎变形。床单是脏的,地毯是脏的,好像所有东西都参与过他们的事,温乔多一眼都不敢去看那些东西。须臾,温乔听到开门声,立即闭上了双眼。明明比他年纪小很多,但结实强健数倍的Alpha走到他身边,给他裹了个毯子将他抱起。与此同时,佣人适时进门,不知道是第几次进来更换新的床单被褥。
再抱回到床上时,柏泽宴将他搂在怀里,靠着床头。一手轻抚着他的脸颊,笑着自言自语:“哥哥这么扛不住呢?这都多久了,还没醒。”“抱歉,我忘记哥哥是第一次,比较娇气,但我控制不住,哥哥太棒了,让我上瘾,这可怎么办啊?而且哥哥的信息素好甜啊,让我的脑子里除了哥哥,再也装不下任何Omega,光闻一闻就不行了……”
温乔缓缓睁开了眼睛。
柏泽宴欣喜地将人放平,两手撑在温乔的头侧,开心道:“哥哥醒了?”他摸了摸温乔的脸颊,低头吻了一下温乔微肿的唇瓣和脸颊说,“哥哥真美,嘴唇软软甜甜地,像糖。脸蛋红红的,像水蜜桃。”
温乔觉得那是事后的余韵,信息素标记加发情,过于浓烈的床事哪怕Omega清醒以后,也会好一阵都持续媚态,诱人。彻底被标记的Omega就像一个成熟的果实,光是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咽口水。
“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温乔哑着嗓子直接问重点,否则他真想一直装睡下去。
柏泽宴眼睛一亮,仿佛见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
因为这么多天,温乔从未跟他说过一句话。每次进行的时候他都会使尽各种办法让温乔发声,嘴里的骚话荤话就没停过,但温乔都在隐忍,他怎么问,温乔都不会给与任何回应。虽然最终都会被他到失控到泪失禁尿失禁,像是要废了的软烂的春水,暴露出他认为最美妙的姿态和声音,但温乔绝不会跟他说一个字,眼神都不会给他一个。柏泽宴按捺住激动的内心:“哥哥竟然不知道吗?”
温乔没有吭声,他闭了闭眼睛,拉高被子想背过身趟去。
柏泽宴从背后搂住他:“哥哥,我错了,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我只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你形容这个味道。”
柏泽宴的声音非常轻柔,像哄娃娃一样,对方肯跟他多说一个字的话,他能高兴好几天:“我马上找人给你检验一下好不好?我手底下科研所的人可不比谭暮诚的本事差,很快就能有结果。”
温乔闭着眼睛,不想说话。感受到柏泽宴肆无忌惮的又开始,他不明白都这么多天了,对方为什么还不腻。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结束呢?
“哥哥,再跟我说说话吧,我喜欢听你的声音。”柏泽宴搂着他悠悠道,“随便说什么都好。”
温乔后悔自己刚才忍不住问出自己信息素味道的问题了,他声音低沉:“可我不想听你的声音。”
一句话,令柏泽宴眼里所有的喜悦荡然无存,眸色逐渐阴沉。
“不想听到我的声音,那你想听到谁的声音?”
“叶一航的?还是陈宇昂的?”柏泽宴咬紧牙关,起身将温乔翻过来,雪腻的肌肤上布满痕迹,柏泽宴的表情阴鸷幽黑,“是不是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你对叶一航的好感还是比对我多?”
温乔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冷滞地看着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