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就一小配角，不知道这些的。”顾思芮摇头，他怎么感觉顾墨霆看他的眼神中，多了点什么呢。
顾墨霆盯着顾思芮看了一会儿，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身体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控制着座椅一起倒下：“消息不一定准，我在你俩CP超话里看见的。”
顾思芮震惊，顾墨霆居然磕薄柏和他的CP！
呃，好像不太对。
“我前些天在德国，那边有个很重要的合作，我也想借机在那边开个分公司，便忙了些。”顾墨霆道。
“哦。”
怎么感觉像是在跟自己报备？
其实自己也没有很想知道的，顾思芮在内心告诉自己。
“雪快停了。”顾墨霆依旧仰望着。
初雪的天还是很暖和的，加之车里的温度高，雪花落在天窗上不一会儿便化了，但空气中仍有寒意，白茫茫的雾意萦绕在车周。
顾思芮抱着奶茶的手心微微出汗，枕着自己座椅上独有的颈枕，也往上看去。
雪下得很慢，飘飘悠悠的在空中翻滚着，顾思芮渐渐放松，喝着奶茶享受着。
顾墨霆也享受着，他微微侧头，视线早已从天窗落下。
顾墨霆注视着，常日冷淡的双眸中，此刻映照出的全是对顾思芮的宠爱与温柔，呼吸着同一处的空气，感受着身侧人温度。
顾墨霆从未像此刻一般贪恋着时光，贪恋这一方天地。
可能是顾墨霆的眼神太过炙热，顾思芮望着天依旧能感受到来自旁边的注视。
他平稳着内心，假装不知，可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此刻叫嚣着提醒他，顾思芮浑身不自在。
可能是察觉到顾思芮的内心的不安，顾墨霆轻声开口道：“粉丝盯着你时，你也会觉得不自在吗？”
“那不一样。”顾思芮说。
顾墨霆：“怎么不一样？他们喜欢你，我也喜欢你。”
“哦，不一样，喜欢和喜欢是不一样的。”顾墨霆笑了。
感觉自己被绕进去的顾思芮装鸵鸟，将自己缩在衣服里，不顾墨霆。
“你讨厌我吗？”顾墨霆想了想，换了个方式，“你现在觉得不舒服吗？”
“没有。”
声音是压着顾墨霆的尾句出口的，同时在空气中传播的还有顾墨霆的一声笑意。
反驳的声音不大，但在这个安静得能听到自己呼吸声的空间，顾思芮还是将自己吓了一跳。
这二字出口的像是条件反射般，尤其是在顾墨霆的后一句没说完的情况下，像是急不可待的自证，顾思芮瞬间羞红了脸。
“那就好。”顾墨霆将视线收回，望着天。
好，哪里好？
顾思芮试图在心里驳斥刚刚的自己。
“在一个相对狭小的空间，一个刚刚对你表白的人和你共处与此，你没有觉得不舒服，也没有想逃离。”顾墨霆突然认真且满怀期待，“顾思芮，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
第78章 他俩撞号了
顾思芮不知道那天是怎么离开顾墨霆的车，也不记得顾墨霆后面又说了什么，他满脑子都是顾墨霆坚定的、充满期待的、如丧家之犬可怜巴巴望着自己，像是乞求一样的眼神。
顾墨霆何时如此卑微过。
顾思芮心中泛起一阵心酸。
独坐在小窝里的顾思芮身上披着毛毯，手里纠结着撕着面前的纸巾。
等他晃神回来，屋子里早已被一条条的纸巾覆盖，像是那天一般，白茫茫的。
我是不是真的也喜欢顾墨霆啊？
顾思芮自我剖析着，顾墨霆那天说的有道。
顾墨霆第一次向自己告白的时候，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尴尬，是要逃离。
可这一次，他居然一动不动的躺在顾墨霆的车上。
丝毫没有想要逃跑的冲动。
顾思芮乱了，他整个人都混乱了。
“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顾思芮有过偶像，像粉丝那样追着演唱会跑，激动的要签名照，打卡偶像去过的地方。
顾思芮也有过粉丝，他也曾被一群人包围在中间，听着他们高喊喜欢自己，追着自己的行程，激动的要签名，打卡自己走过的景点。
可他没有真正谈过恋爱。
他想，他或许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什么叫做爱吧。
想到这，顾思芮决定开口求助。
不知道不了解的东西，那就应该请教一下。
顾思芮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母。
这是他身边，第一个真正接触到的，有着爱意的夫妻。是那种不需要言语辅助，便能真切感受到的爱。
“妈，什么叫做爱啊？”顾思芮问道。
昏黄的灯光照在顾思芮脸上，认真且虔诚。
“爱，爱就是，”苏锦一看偶像剧正上头，国仇家难，战火纷飞，男女主刚刚逃离生死一线，相拥泪流，“爱就是，你将自己的命给她，也毫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