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一定是衣服的问题。
“这衣服质量真不好啊。”顾思芮打着哈哈。
然后，他默默将刚刚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递还给顾墨霆。
物归原主。
顾墨霆余光瞟了一下周围，淡定穿好外套，踢开脚边的罪魁祸首，将顾思芮捉走。
顾思芮盯着手里的半截布条，扔也不是，拿也不是，想了想，顺势塞进顾墨霆的外套兜里，牢记苟命原则，不是自己的不能拿。
余光扫见“罪魁祸首”，呃……有点眼熟啊。
似是他刚刚“不小心”“手抖”出去的。
“哥，我，我没醉，帮我扶下沙发。”
顾思芮佯装踉跄，再次踢了一脚“罪魁祸首”的酒杯，滴溜溜转的酒杯圆润的滚进了沙发底，发配小黑屋了。
顾墨霆接到消息就飞驰而来，此刻见怀中东倒西歪的顾思芮，犹豫了一下，还是扶进了副驾驶。
离开酒吧做到驾驶位的顾墨霆越想越气，刚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股子火，在想起早上的“身外之物”一语时再次翻涌上来，他没忍住斥道：“不是身外之物吗？这么看中？”
身外之物当然得看中啊，总不能裸奔吧。
顾思芮瞥着顾墨霆衣角褶皱处露出发腹肌，喃喃自语。
“安全带。”
“鹌鹑蛋？”
“系好安全带。”顾墨霆头疼，俯身闭息，躲开酒气，帮迷离着星星眼的顾思芮扣好。
顾思芮撇撇嘴，不仅淡定的接受了服务，还贴心的帮顾墨霆掩了下俯身露出的腹肌。
只不过出于本能，小指借机扫了一下。
紧实且富有弹性，不是他之前那种饿瘦的，也不是那种健身房出来的死肌肉，倒像是系统训练后自然而然的产物。
“真结实。”顾思芮小声嘀咕。
“什么？”顾墨霆问。
“这安全带看着就结实哈。”顾思芮挤出一个笑脸。
比领带抓着安心多了。
尴尬——
嗡嗡嗡
“哥，你手机。”此刻的车里安静的可怕，顾墨霆周身的冷气都蔓延到了顾思芮身上，坐在座位上浑身不自在的顾思芮好不容易听见声音，连忙趁机挪蹭了下屁股，试图找寻一个温暖舒适的位置。
“你手机。”顾墨霆目不斜视。
“是吗？”又，又是这样，顾思芮哭丧着脸，发现真的是自己手机。
一个陌生的号码跃然于上，五味杂陈的顾思芮喜忧参半，还未重启的脑子拼命运转，这是谁？万一自己没有应对得当，小命难保啊！
“喂~”，一个字被顾思芮拖长音到了极致。
“你好，我是国金证券的分析师，俗话说的好，你不财，财不你。您目前有哪些股？我可以帮忙分析一下。”电话那边抓住话口，一串套话接踵而至。
清亮的嗓音，在夜晚寂静的车里显得格外刺耳。
“屁股。”身无资产的顾思芮犹豫了一下，脱口而出。
咳咳。
许是这电话的缘故，车里的气氛有了几分缓和，顾思芮也称心的将屁股安放到了一个较为舒适的环境。
虽是夜晚，但街上仍然繁华，路上车水马龙，时不时有一两个不长眼的超车侠窜出来，又悻悻退开，生怕一个不下心寻了麻烦。
顾思芮虽早早出道，凭借着外貌优势大小也混出了些资本，但也只能成日里坐在那带着暗膜的保姆车里，不敢与外面的“侠客”起冲突，步步退让。
今也算是，切身近距离体会了一把狐假虎威。
兴奋之余，得意洋洋。
“老实坐好。”面对旁边坐不住的顾思芮，顾墨霆忍不住出声。
顾思芮瘪着嘴，眼睛依旧乱飘。
不过刚安静几秒，车就被拦停了。
“你好，查酒驾。”敬礼，亮证件，递检测仪。
顾墨霆降下车窗，冲天的酒气让工作一夜的交警眼前一亮，随即又不解的盯着仪器看了一会儿，换了个塑料头，往里递了递。
“里面的喝酒了吧，帮忙吹一下。”
一整夜都没有一个，交警有些怀疑仪器是不是出了问题。好不容易遇见一泼天酒气的，自然来验证一下。
“那个，”顾思芮的眉头拧在一起，犹豫不决。
？
？
二脸疑惑。
“我又没喝酒。”顾思芮怯生生的吹了一口气。
争气的酒精检测仪上的数值忽地飙升，交警满意的看着亮起赤红色的仪器：“嗯，多亏不是你开车，这可都算是醉驾了。”
顾墨霆探头瞥了一眼，眉心蹙起。
“我真没喝酒。”顾思芮见顾墨霆严肃的脸，心底发怵。
交警也不在意他的争辩，摆手，抓紧想去检测下一辆，敷衍着：“嗯，是，所有喝酒的都这么说，你又没坐驾驶位，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