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不敢去招惹的。
“小二……小二!文赫也可以!”
赵梧树灵活躲开路千里闪来的横踢。
高一新生们期待地看向赵叶桐,文赫学长阳光正气,脾气还很好,确实很合适。
赵大树和路千里也在旁边拱火。
路千里道:“就是,你叫他一声大王他立刻晕乎乎跟你跑了。”
高一学弟翘首期盼地望向赵叶桐。
赵叶桐犹豫着点点头,“我回去咨询一下他。”
他们还要去踩最后几个点,路千里不想跟着吹冷风,转身跑去小卖部。
路千里在小卖部迅速搜刮了几瓶热饮,冒着风往操场走。
“这里的角度特别好,就是要注意安全。”
学弟认真地点了点头。
赵叶桐带着学弟踩在花坛边缘,站高望远,能拍到主席台全貌。
“注意花草安全,去年文赫为了帮我拍照倒在树杈里,差点陪绿植钱。”
学弟,“……”
注意花草安全啊?
差点让文小二本就不富裕的零花雪上加霜,还好有路千里去据力争。
可惜他们不知道,这新花坛也是两位老总爆的金币。
赵梧树坐在花坛边,听着赵叶桐的话暗自好笑。这么小的细节,也就赵叶桐还会费心尽力地叮嘱。
对方温声细语的嘱咐在耳边流淌,赵梧树忽然有点不爽,他抬头瞥了眼学弟。
学弟,“?”
忽然有种如芒在背的刺痛感。
几分钟后,“要讲的大概就这些。”
“好!谢谢学长!”
学弟伸手就要和赵叶桐击掌,赵叶桐伸手回应。
但手掌相撞的瞬间,去年血泪教训犹在眼前,赵叶桐站在花坛边缘重心不稳,脚一腿就要往下掉。
一只大手稳稳扣住赵叶桐的腰,把人扶回去花坛站好。
赵梧树一直关注着他的动静,在他们击掌瞬间就站起来了。他扶稳赵叶桐,目光冷然看向学弟。
学弟愧疚道:“对不起对不起!”
赵叶桐捂着心口,刚刚失重的感觉让他心率半天没有缓回来。
赵梧树半抱着叶子,把人带下花坛。
“刚刚提醒了别人,你自己就要以身作则?”
赵叶桐脸红,低头看脚尖。
路千里提一袋热饮料走过来分给学弟学妹们。
他在羽绒服里的内胆兜里挖出一瓶芋泥牛奶塞到赵叶桐手里。
赵梧树:“我的呢?”
“没长手还是没长眼?塑料袋里自己拿。”路千里看也不看大树。
三人回到温暖如春的教室,身体复苏。
路千里把羽绒服脱了,趁还没上课,他拿出另一瓶体温煨好的纯牛奶放到同尘手里。
文赫果然不出所料被赵叶桐三两句骗走了,弄得叶子良心惴惴不安,他又许诺要请文赫吃火锅。
文小二更开心了。
“报告,是大树把我拉出去的,本人有激烈反抗。”
路千里在同尘责问前抢先甩锅。
同尘看了一眼路千里那被人为扯的高高的后衣领,勉强相信路千里说词。衣服看起来有挣扎的痕迹。
同尘伸手,给路千里了衣领。
凉意的指尖轻触路千里的皮肤,该用来解决学术难题的手在他颈间跳跃,岩兰草香环绕鼻尖,仿佛要弹出轻快的林间小调。
“千里,你很热吗?后颈好红。”
同尘尘疑惑,诚意关切道。
“……”
路千里捂脸。
夜半时分,路千里醒了。他呆坐在床上,抬起被子,看了一眼,又放下去。
都怪岩兰草,路千里心道。
下次还是老老实实用回自己西瓜味沐浴露吧,他认命,站起来往浴室走。
窗外天空中有一些零散的薄云,月亮在其中穿行。
路千里打开浴室玻璃隔间,月亮刚进入一片漂泊的薄云,初犹隐现。
路千里提着内裤往浴霸下面一挂,穿好睡衣推开门。
月亮早已穿云而出,在夜空中行走了好一段距离。
小路刚刚躺在,耳朵一动,听见门外走廊有点耗子动静。
路千里揣着一本厚书,踮着脚尖,悄悄打开门
“……”
赵梧树感受到身后卧室透出的灯光,回头看路千里,
“你怎么还没睡?”
路千里反问,“你不也没睡?站我卧室面前干嘛?”
搞得他以为来了只大耗子。
“我睡不着,但是站在我卧室怕打扰到叶子。”
路千里,“……”打扰到我就没关系是吧?
赵梧树也看见路千里手里的厚书,完全不会误会这家伙是夜半起来学习的,直言,
“我觉得拖鞋效果更好,而且用书尘尘会心疼。”
心疼书。
路千里哼声,站到赵梧树旁边。
“你有喜欢的人吗?”
赵梧树问。